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另一个南山山庄。这里的庄主对璟贝勒来说也是十分熟悉的。他们两人还在一起喝过酒,所以如果真是见到了,也必定是见到便认识的。
这次璟贝勒更习惯了,薛神医先下车,自己和东莪一起,跟着药童去房间休息。这南山山庄比付家庄要来的气派,他们住的房间也好了不少,璟贝勒都有种回到自己家的感觉了。
夜里,依旧是有人送水送吃食,只是半夜的时候,东莪突然惊醒了。“救命!救命!”她大吼着,整个人坐了起来。把睡在床榻边上的璟贝勒给吵醒了。“东莪,怎么了?没事了,我在,我会在你身边。”
璟贝勒这也是睡懵了,完全忘记了东莪之前是昏迷的,一会儿这么一抱,还以为是在梦里。东莪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以及温度后,整个人也就没感觉那么害怕了。在璟贝勒的安慰声中,她又渐渐进入的梦乡,而璟贝勒也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璟贝勒醒来才发现自己还抱着东莪,于是想起昨晚的事情,:“哎,关心则乱,东莪怎么会这么快苏醒。”他摇了摇头,很快就洗漱一下,然后抱起东莪,准备等药童来找自己。
习惯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明明第一次还不是很舒服,但有了一次之后,第二次也就习惯了。药童没说话,璟贝勒就跟着他走了,上车后,大家依旧不说话,璟贝勒开始抱着东莪睡回笼觉。
“嗯~这是在哪儿?”东莪实际上已经醒一会儿了,可她看到还在睡觉的璟贝勒以及在看书的薛神医都不说话,这才忍到现在。不过这会儿她实在受不了了,自己在这个男人的怀中真的太久了。
璟贝勒和薛神医被突然听到的女人声给惊着了,身体一僵,但很快,璟贝勒就反应过来了。“东莪,你醒了!老黑,你快看看,东莪醒了!”他激动地不能说整话了。薛神医也是这会儿才回神,拉过东莪的手就开始诊脉。
东莪看他们一老一少看到自己醒来会这么高兴,也就笑了出来,不过回头一想,自己是谁?自己从哪里来?他们又是谁?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
璟贝勒被东莪问倒了,自己想过和想说的话千千万,可就是没想过她问的怎么会在这里。要怎么回答她才能让她明白现在的情况?“你叫东莪,是我干女儿。他是你的未婚夫。你们这是投靠我了。”薛神医短短几句话,就把东莪的问题给解释了。
东莪这次再看抱着自己的男人,就害羞了,脸都羞红了,然后软声软语的喊了一声:“干爹。我怎么会什么都记不起来?”她不是没怀疑过这些人,不过从他们的眼神和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们应该是真的自己的亲人。
“咱们路上遇山贼了,你撞到了头,所以记不起来了。”薛神医骗人绝对是一套一套的,而且是说谎的时候,永远的脸不红心不跳,璟贝勒看着甚是佩服!
东莪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害羞的说到:“那个,公子~能不能请你松手,我想,我现在一个人应该可以了。”她不知道自己未婚夫叫什么,只能以公子相称。
“叫我子谦吧。”璟贝勒觉得,叫什么都没有她叫自己的字好听。“子谦。子谦,我们为什么要投靠干爹啊?”她现在急于知道,这未婚夫到底是做什么的。如果是那种坐吃等死的一辈人,那么她是不会再和他继续在一起了。
“这……”璟贝勒从来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离家出走了吧。“子谦是因为你才跟来的,他父母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他就和家里人分了。”薛神医这样说也是真假参半的,不过这样说来也不算全在骗她。
东莪这会儿感觉更害羞了,原来自己的未婚夫是这么深爱着自己,可自己如今什么都忘了,感觉还真是惭愧。“子谦,对不起,我以后会努力想起来的!”“不用,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咱们就记住以后的事情就好。”他不需要她之前的回忆,有以后就够了。
车厢外,赶车的药童听到东莪醒了,内心也是很激动,可他那万年不变的脸,到现在依旧还是那么冷冷的,所以也就不需要停车和他们说什么了。
马车还在不停的向前行驶,东莪刚醒,面对璟贝勒和薛神医还是感觉到有些陌生,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璟贝勒看她紧张,于是假装睡觉来打发时间。薛神医则送了她一本医术,虽然这些药理生涩难懂,但总是比相对着尴尬要来的好,东莪也就慢慢的看了起来。
马车驶进了东阳县,几个人下车准备去客栈吃午膳。他们在经过书局的时候,璟贝勒特意进去买了本《镜花水月》,他还记得,东莪说过,她最喜欢看这种书了。他把书放心怀中的时候,就开始想象,如果东莪看到了这书时是什么样的表现。
东莪和薛神医先到客栈,在发现没有璟贝勒人的时候,内心也是小紧张了一下。但是她看到薛神医那自如的样子,也就想到他一定是有私事占时离开了。她就随着自己的干爹,坐到了客栈大厅里,等着未婚夫和药童。
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璟贝勒才来到东莪身边。东莪问他去做了什么,他只是笑笑,说这是秘密,惹得东莪一阵小生气。两人打打闹闹,也颇有小两口的感觉。
“师傅,出事了!县太爷被人杀了,现在全城封锁了。”突然药童打破了这层平静。果全城封锁,那么就意味着大家都不能离开,可东莪和璟贝勒的身份,这就麻烦了。“现在已经封了吗?”薛神医现在也只能是开始想对策了。“现在还没有。”“那么现在就离开!女儿,咱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