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贝勒听到这里,心里就已经非常清楚了。原来这想侵吞贡品的人,就是李家母女是那个新来的李知县。可惜他们不知道,那贡品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宫里的人找回去了,不过,这也许就是这件案子的最好突破口。
陈母还在抽抽搭搭的哭着,东莪没开口说话,但是她的袖口已经拧成了麻花。璟贝勒也是真心想他们以后有可能,于是开口问东莪:“这事,你说我是帮还是不帮?”他想听听她的意见,她应该知道,私藏贡品,这可是大案子,如果自己就这么掺和进去,想要脱身就难了。
东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这个人就呆住了。她很想说帮,但想到,如果因为陈澈的事情,又让他陷入危机,这到时候,自己是有多对不起璟贝勒,陈母会找上门来,也完全是因为自己和他有关系,可这都不是害人的理由啊。
“东莪小姐,陈妈求求你了,就让璟贝勒帮帮澈儿吧,他一个人在大狱里,我真的不放心啊,东莪小姐,陈妈给你磕头了啊!”陈母一听璟贝勒的话,马上转头向东莪跪下要磕头。吓得东莪马上站了起来:“陈妈你别这样,不是我不想帮陈澈,这事不简单,我不能陈澈没帮成,又害了璟贝勒啊!”
东莪的话一出,璟贝勒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不少,就算是让自己帮陈澈,他现在也会欣然接受的。陈母也会儿也是听懂了,她也知道,澈儿是被贱人所害,想要救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她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如果这贝勒爷都救不了,那么澈儿还怎么活啊!
陈母整个人都颓废了,跪坐在了地上,只是抽泣。东莪是相帮也没办法,她现不敢开口,自己在进听雨轩的时候,才和他说了那些话,现在又开口要求这个,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
“陈氏,这事我先听着,如果有办法,本贝勒一定帮忙,但是你这会儿是空口无牙说白话,我也不能有什么帮忙的。不如你先回去,想想还有什么证据或者什么重要的事,你再来,你看如何?”璟贝勒不想东莪再纠结难受了,于是说了一个很中庸的答案,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陈母听了这话也算是安慰,但这贝勒府真是这么好进的吗?下次就算真有什么证据,估计也是难送进来啊。“多些贝勒爷,那么老妇人这就先行告辞了。”她说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东莪很快就上去掺起了陈母,习惯性的用手拍拍陈母的背,低声安慰:“陈…陈老夫人,你这次先回去,如果有重要的证据,你那这个给门房看,他们自然会把你带进来的。你放心,贝勒爷是个好人,有办法一定会救陈澈的。”
在这个时候,东莪还是私心的拿出了璟贝勒给自己的令牌。本来这令牌是给东莪出门用的,而现在,她反正也不想出去,那么先给陈母用吧,而其他的等会儿再和璟贝勒好好说说。说她私心也罢,她现在就想着陈澈能出来,然后自己就可以安心。
璟贝勒在看到自己的令牌时候,内心还是有点小小的醋意的,但是听到东莪对自己的评价之后,那些酸味就变得淡而无味了。他想过了,这次把陈澈救出来,不但能显示自己的高风亮节,还能让东莪彻底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值得。
“总管,送陈氏回明月轩,以后见到令牌,就带陈氏直接来找我就可以了,送客吧。”璟贝勒说完这话,拿起茶碗,开始慢慢喝茶。滚烫的茶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正好温热可以下口了,只是这淡淡的茶香,少了之前的那种浓郁。
等总管带走了陈母,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璟贝勒和东莪。东莪想说明一下自己给令牌的理由,可是想想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她怕自己越描越黑,到时候璟贝勒真的生气了,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东莪,不和我说说为什么拿的是令牌吗?”等来很久,璟贝勒看东莪那要说不说的样子很是纠结,于是先开了头,这话说的不疼不痒,就像在说天气晴朗一般。“我身上也只有这个令牌是府上所有人都认识的。”东莪也想过这个事情,也就是令牌的权力大了,不然自己也不会给的这么犹豫。
“不是的,你头上的簪子,他们也是认识的,你忘了?”璟贝勒之前把簪子是当着所以人面给的,上至总管,下至小斯,贝勒府上下可是都认识这个簪子的。“那个不能给,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实际想说的是没想到,可是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留了个心眼,顺着毛摸,总不会把人惹怒。
听了这话,璟贝勒整个也就豁然开朗了,这个东莪,原来对自己是这么的上心,就连簪子的心意都想到了。的确,和簪子比起来,那个令牌的确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东莪啊,如果我这次帮了陈澈,你还会再和他好吗?”
“子谦,这事真的不会让你惹上麻烦吗?我看我们还是去找找刘知县,说不定他有办法!”“那么你去哪儿找刘知县?”“这……”东莪也是想事想魔障了,竟然忘记刘知县已经离开这个桃花县了。的确,现在也只有璟贝勒一人能帮陈澈了。
看璟贝勒的茶快喝完了,东莪很快又拿了茶壶,给他添上点热水,想要听听他说的办法。“可是如果你掺和进去,你能有什么办法,他们有那个藏宝图都没找到,你没有,你怎么找?还有,那个李知府我之前打过招呼,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不如你派人查一查那个刘知县。”
“傻东莪,我说能帮忙自然就是能帮。我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璟贝勒,他们这点雕虫小技,难不倒我的,倒是你!”“我怎么了?”“你这段时间还是少和明月轩的人联系,不是我小气,我是怕他们那这事陷害人,到时候才真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