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蝗虫这么厉害,连人都吃?”云笈和活下来的几人坐在城外的一个破庙里,手里捏着半块饼,那饼沾染了血迹,塞进嘴里浓郁的血腥味。
云笈二十几年都刀口舔血,吃一块这样的饼并不是难事。特别是在现在自己极度饥饿的时候。看见那些死人,她并没有任何感觉,在工业园手底下丧命的无辜人又何止这些。刽子手的自己,本身就是满手鲜血。
她又咬了一口饼。
“它们不是虫,是妖。”
“妖?”云笈向对面的老太太挑起眉:“这些带着翅膀的虫子是妖?是它们要了你们同伴的性命?”
老太太看出来云笈并不相信自己,煞有介事地打量了云笈上下,惊叹这个女人竟有这样好看的皮相,又觉得在生死之时无论是什么人,是美是丑,都拗不过妖的力量。她咳嗽了一声道:“姑娘,你一定不是邶魏国人。”
云笈漫不经心的摇摇头,然后把饼子递给快要流口水的小孩儿。小孩儿欢喜地接过饼子,却被上面的血迹吓哭了。
小孩子真的是很喜欢哭。
云笈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