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杀手,说实话,侯爷我是紧张的不得了,但是反观与我站在同一立场,并且情况差不多的‘书生’候候脸上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有种闲庭信步的从容。
喂喂喂,大哥,你能不能进入点状况,你这样子,让那些向我们冲过来的杀手刺客们情何以堪啊。
不过,这一秒我还在这里担忧,下一秒候候就用实际行动让我明白过来,他会如此淡定的原因了。
刺客们如瓮中之鳖般,被官兵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个这个,什么情况?
大内第一高手葛云一马当先,在刺客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我们身边,对我和候候抱拳行礼道:
“属下来晚了,还请侯爷见谅。”
我一头雾水:“你……怎么来了?”是保护我的,还是保护候候的?
葛云抬手捻了捻他的小胡子,随手挡开了一名刺客对他的攻击,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武后怕有人会对大学士和侯爷不利,便让属下暗中保护。”
“……。”
又是武月月。这个女人真是深谋远虑到可怕啊。
几个刺客一拥而上,想乘乱中将我和候候干掉,葛云如大刀切小菜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刺客们隔离在五尺以外,不让他们近身。
我叹了一口气,大声问道:“那武后有没有告诉你,是谁想置我们于死地?”
有大内第一高手在侧,侯爷我还怕什么?要聊天,就大家一起聊好了。
葛云一个旋身,自我身旁滑过,平稳的答道:“没有,属下只负责做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了眼同样淡定的候候,对他挑了挑眉,问道:“候候你知道吗?”
候候勾起唇角,抚了抚我的发丝,道:“有些事情……。”我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为就快知道真相的可能而雀跃不已,谁知道,候候只是大喘气,吊了我半天胃口后,才调皮道:“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用平静无波的表情看着他:大哥,你确定你不是在耍我吗?真难为候候说话时,还一本正经。
虽然刺客数量庞大,但好在葛云以一当百的实力不容小觑,费了些时间——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刺客们不是被杀,就是自杀,我自从战场上走出后,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多人次的杀戮。
不知道是不是吃素很久了,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想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士,死士死士,说白了就是不死不回的意思,一般只有权贵才喜欢搞这些名堂经,而且,不是那么权贵的,还养不起,可是,京城里的权贵们,我不记得有跟这种养得起死士的起过什么争执呀……费解!
更何况,在京里,谁不知道我武夏纤跟京城第一权贵武后娘娘的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到底是谁呢?
大内第一高手葛云的到来,让天癸教的武林大会更加的如火如荼。要知道,葛云先生在没有投身政府之前,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曾死在他手下的匪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地位很是崇高的,所以,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想争夺天癸教下任教主的头衔?
一时间,人们的猜测纷沓而来,葛云却像个没事人般,终日守在我身后,叫人郁闷。
“喂,大哥,武后是让你来保护顾大学士的,你这样成日跟在我后头,算个什么事儿嘛。”
自前日开始,我被葛云无微不至的跟踪搞得头昏脑涨,终于忍无可忍开骂道。
葛云身为大内第一高手,我以为,他应该要有一点第一高手的傲气,哪怕没有傲气,有点脾气也好哇,但无论我怎么说,怎么骂,怎么赶,他就是始终如一的捻着他的小胡子,对我笑容满面。
“能有什么事儿。”第一高手继续跟我扯皮:“侯爷你都有五位相公了,难不成还想霸占属下吗?”
“……。”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这种不要脸的话也是他一个武学宗师该说的吗?真是为老不尊!再说了,我霸占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侯爷我怎么可能会要?倒贴也不要!
“其实,你是武后派来监视我的吧?”我一语道破心中猜测。
葛云却挑了挑眉,道:“侯爷做了什么事,武后要监视你?”
我再一次对他感到了无语,看着他满脸想听八卦的欠扁模样,侯爷我知道,我终于败了,败在了他的不要脸上,怪不得这厮始终蝉联大内第一高手的尊号,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我懂的。
这厢被葛云烦的焦头烂额,那厢却又发生了一件叫我意外的大事,不知道我家那几只忽然间都发什么疯,除了不会武功的老大和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竟然在时隔两三日之后,纷纷出现在了武林大会之上,高调亮相,明摆着要问鼎天癸教下任教主,这个这个这个,我懵了。
等晚上他们回来了,侯爷我难得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姿态,将他们全都集中在我房间里,想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老三推老四,老四推老五,老五沉默……这几个都是犟脾气,侯爷我拗不过他们,于是,我又把希望投到了明显知道内情的老大和老二身上,奈何……老大摇头撇清关系,老二摇着他的玉骨扇但笑不语。
原本想探个究竟的,怎料却连个屁都探不出来,侯爷我的情绪从哀伤到绝望,人都羡慕我好艳福,可是……唉!
算了,不告诉我,那你们就永远别告诉我好了,侯爷我就不信了,事情还没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
比试还剩下最后一天,我家六口人,倒有三口上台了,侯爷我怎么说也要去演武场观战了,反正每天葛云都跟在后头,我就是想玩儿也玩不到什么,干脆老实点,守着相公们好了。
“下一场是白云公子对秦神医,天哪,两个都那样迷人俊美,我,我都不知道该支持谁好了。”
自从白云公子和我家四儿一上台,台下周围就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我撞了撞身边的老三,问道:“你们到底是发什么疯?做了这么多,就是想让四儿接任天癸教吗?”
老三和老五在帮老四清掉了好几个强劲对手之后,便退出了比试,现在只剩下老四,只要这一场他与白云公子的场次赢了的话,那么我家老四就是这场武林大会的最终胜者,按照一开始的规则,天癸教下任教主就是他了。
老三和老五对视两眼,老三凑近我说道:“有些事情,我不好说,你会知道的。”
“……。”
又是这句话,我简直快要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一个个都只会跟我说我会知道的我会知道的,如果我能忍道自然知道的时候,我还要问你们干什么呢?
正想发飙,圣女柔儿却走了过来,对老三说:“萧郎,你说这场谁会赢?”
老三还未回答,我便抢先说道:“萧郎什么呀?你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吗?成天的黏在他身边算是怎么回事儿?要问问题排队去,是我先问的。”
圣女柔儿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道:“柔儿当然知道萧郎是有妇之夫,可那又如何呢?”
可,那又如何呢?
柔儿的一句话让我火冒三丈,一把拉过老三护在身后,怒目相对道:
“那又如何?那就请你不要靠近他了,虽然你们曾经好过一段,并有了孩子,但那也已经过去了,请你自重。”
“……。”
柔儿站在那里,最起码有半盏茶的时间没有说话,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老三,而老三则看着她露出十分尴尬的神情。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又问道:“你,难道不是身受重伤快死了吗?”
当初老三就是跟我说,因为柔儿身受重伤才将烈儿托付于他的,难道不是吗?
一种奇怪的念头隐隐在我脑中发酵,一把扯过老三的胳膊,郑重问道:“你说,烈儿是谁的孩子?”
老三还未回答,却听柔儿说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与萧郎算是知己,岂有你说的什么孩子?”
知己……
柔儿的这个回答更加让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愤愤的甩下了老三的胳膊,便想离开,却在这时,听见演武场内发出一阵喧闹,原是胜负已分,我家老四以半掌的优势,小胜白云公子。
我看到天癸教教主已经动身走上了演武场,恶狠狠瞪了一眼老三后,我还是决定先留下看看再说。
心不在焉听了老教主一段感慨的发言后,重头戏才上来,只见左护法操情手持托盘款款走上,托盘上放着一只精致的桃木盒子,盒子里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那盒子一出现,演武场内便又掀起了一阵不小的人浪,仿佛只要他们站起来,就能够生出透视眼,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般。
我看着教主拿起盒子递向老四,顿时,我也对盒子中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环望四周,几位相公都用很慎重的目光盯着场内,正纳闷疑问之际,只听场内有人说了一句:
“这盘龙壁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是听说早就碎了吗?”
“碎是碎了,听说分成了好几块,想来这天癸教的也是残片。”
我没有说话,原来弄了半天,大家的目的都是盘龙壁啊。想起自己手上有两块残片……这一块若得到的话,那武月月那边也算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