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远恶狠狠的话让陶桃打了个冷颤,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冰冷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放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她突然站起身,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好似后面有野兽在追她,此时的街上依旧车水马龙,她站在车流的中央,突的没了方向,就这样无助的站着,任由喇叭声在四周疯响。
突然,一只大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粗鲁的将她拉到街边,她空洞的眼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那脸上只剩愤怒。
“不要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恶心透了你这副楚楚可怜的嘴脸。”
陆文远用力的甩开她的手臂,大步离开,陶桃看着他宽厚的背影,蹲在地上,任由泪水滴落成河,死死的咬住红唇,不许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爸爸,这一切都是我活该对不对?我就是应该这样被人厌恶的活着,我若是活得好,怎么对得起在天堂的你呢!
陶桃笑了,如同燃烧的烟花,绚丽而绝望。
陆文远靠在车身上,吧嗒点燃一根烟,白色的烟雾遮住他英气俊帅的五官,没人知道刚刚他看到陶桃站在车流中一副茫然无助的怯懦模样时,他的心情多么复杂,愤怒,憎恶,心疼,还有紧张,心中掀起的巨大波浪让他更加的烦躁不已。
陶桃,你不是逃走了吗?既然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当初你不是走得决然吗,不是说这里没有任何人事物值得你留恋吗?不是说你终将客死他乡永不回头吗?为什么不过短短五年时间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陶桃,我恨你!恨!
经理办公室里,陶桃绞着手指站在那儿,做错事情的模样。
“陶桃,你知不知道今儿来的这几位都是H市呼风唤雨的爷?你说跑就跑,要是这几位爷回头不高兴,把我这店给端了,我找谁评理去!你,你还想不想干了!”
经理气得浑身发抖,眼看着人民币马上要掉到自己手里,结果只是从眼前飘过,这股子恼怒愤恨不甘,全都化成对陶桃的责骂。
“我告诉你,你去求那几位爷的原谅,否则,马上卷铺盖儿滚蛋!”
面对经理的责难,陶桃只有低着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她要怎么告诉经理自己与这几位金主之间的过往和恩怨呢,无法解释只有沉默。
经理对于她沉默的态度极为不满,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反应,更加生气,“快去啊,愣着干什么!还等着我夸你啊!”
陶桃哦了一声开门离开,木讷的站在走廊上,她的大脑好像生锈的机器罢工了一般,就这么呆呆的杵在哪儿,直到好友兼室友的周笑笑过来把她拉走。
周笑笑跟她同岁,也二十三了,是个孤儿,因为没人资助学费,高中毕业以后就出社会打工,后来自费去学了调酒,现在是这家酒吧的调酒师。
“桃桃,同事们都在说你把咱们店有史以来最大的金主给得罪了,到底怎么回事?”
陶桃摇摇头,刚要开口说话,被人打断。
“陶桃,你哥哥听说我们见到你,正在往这边赶,你来我们包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