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城市里是感觉不到过新年的味道的。
不知从何时起,城市里的楼房建的越来越高,可是人情味儿却感觉越来越淡,尽管在这最重要的节日里,也再也感觉不到早些年的闹热气氛,还是老家好。
虽然老家里保暖措施做得不好,但是刺骨的寒风也抵挡不住孩子们嬉闹的热情,路上不时响起鞭炮声和孩子的欢声笑语,恰逢昨夜下起了雪,家户门旁不时能看到各种模样的雪人儿。
来到家里已有几日,这几日张雪和夏晚风都住在我的家中,现在回想起我拉着张雪的手进门的场景不禁还会暗自偷笑。二老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和张雪,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和张雪在一起回家过年,对于这个儿媳妇二老自然是十分满意的,上次在母亲的张罗之下与张雪的相亲失败,母亲为此惦记很久,本以为没有什么希望了,不想我却与张雪再续情缘,而且这次回家也顺便提下婚事,二老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连我介绍徒弟夏晚风时都是心不在焉的,夏晚风为此郁闷好几天,感觉自己毫无存在感。
在回家之余,我趁机把父母叫去一旁,简要与二老说了一些夏晚风的事情,以及他拜我为师的事,并吩咐二老不要问及夏晚风关于家里的事情,不然难免会引起他的伤感情绪,二老听后对夏晚风的家庭遭遇很是同情,纷纷点头记下了我的叮嘱。
今天是除夕夜,从下午开始就在准备年夜饭,老家人对于新春佳节是非常看重的,对于这年夜饭自然也是精心准备。
年夜饭的名堂很多,南北各地不同,有饺子、馄饨、长面、元宵等,而且各有讲究。北方人过年习惯吃饺子,是取新旧交替“更岁交子”的意思。又因为白面饺子形状像银元宝,一盆盆端上桌象征着“新年大发财,元宝滚进来“之意。有的包饺子时,还把几枚沸水消毒后的硬币包进去,说是谁先吃着了,就能多挣钱。
下午准备好年夜饭的食材,配完菜之后,大家坐在一起包饺子,张雪的手艺另大家叹为观止,父亲母亲二人同时擀皮儿都及不上张雪一人包饺子的速度,不止是速度快,经张雪手中捏出来的饺子个个饱满馅足;相比夏晚风就差了许多,夏晚风自幼就离家远去南方打工,南方人是不爱吃饺子的,过年时大都以汤圆为主,所以夏晚风自然也不会包饺子。
在我的几次演示之后,夏晚风才勉强学会,张雪嘲笑他包出来的饺子像饿扁的馒头,引得全家哈哈大笑,夏晚风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傻笑起来,不过几经练手之后,夏晚风的动作也开始熟练起来,包出的饺子品相也是相当不错,张雪说多亏自己教的好,夏晚风连忙称是,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大家完成了包饺子的任务。
请二老坐在一旁休息,我和张雪带着夏晚风一起下厨准备年夜饭。
“师傅,原来您也会做菜啊。”夏晚风这是第一次见我亲自掌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哼哼,今天让你看看眼,你师傅的厨艺可是相当了得呢。”看到夏晚风的感慨,张雪得意道,“小晚风,你会做菜吗?”
“雪姐,不要叫我小晚风,我都不小了。”夏晚风对于张雪的称呼有些抗拒。
张雪一改平日的温柔,一手掐腰,另一只手拎着夏晚风的耳朵,“我就喜欢这么叫,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师娘想怎么叫就这么叫。”夏晚风苦苦求饶。
看到夏晚风服软,张雪这才撒了手,“哼哼,这就对了,乖~晚风啊,你还没有女朋友吧?”张雪狡黠地对着夏晚风坏笑。
“啊,没…没有呢。”夏晚风不知为何张雪会提起这个,但总归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就对了!”张雪猛地一拍夏晚风的肩膀。
我也很好奇,什么叫这就对了,夏晚风被张雪猛地一拍也是一激灵,“师娘,怎…怎么这就对了呢?”
“你自己也说你都不小了,可是都这么大人了,连饭都不会做,难怪找不到媳妇儿呢,你说你长得又没你师傅帅气,才华又不突出,可是连做菜都不会,到现在还单身这就不奇怪了,你不知道想要抓住女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她的胃吗?师娘都替你着急,这样吧,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学做菜,学费嘛,都是自家人就不收你的了,以后的饭菜你做给我们吃,你师傅跟我就当你的试验品了。虽然我的口才不及你师傅,不过这都是为了你好。”张雪说得头头是道。
夏晚风听得一愣一愣地,对于张雪更是感激不已,连连赞同。
我摇摇头,张雪分明是懒得做饭,想以后把这差事都交给夏晚风去做,只要他做得不是太难吃,我们俩都能吃得下,不过这样也好,我也觉得夏晚风确实应该学会自己做菜,这样总归饿不死自己。
夏晚风说完就开始做起,一直站在我的张雪的身后观摩。聊着天不知不觉一桌饭菜已准备齐全,天已经黑了下来。
张雪的父母也被请来了家中,这也是我们俩事先商量过的,毕竟小雪是家中的独女,在新春佳节之际,总不能一家不能团圆吧,况且我们两家距离不远,两家的老人也互相认识,索性就一起在我们家中过年。
张雪乖巧地与我坐在一旁,不时给父母们添酒夹菜,忙得不亦乐乎,两家的老人席间一直合不拢嘴,把酒言欢,看这情形我和张雪的事是彻底定下了,就等择个良辰吉日喜结连理了。
“你傻笑什么呢?”张雪偷偷在我身边说道。
“啊,没什么,就是高兴。”我这才从幻想中回过神来,却发觉夏晚风在一旁偷笑,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
“晚风,你笑什么,喝酒!今天不喝醉别想睡觉。”我只好拿老实的夏晚风开刷来缓解自己被看穿的小心思。
“对,喝酒,今天不醉不归。”张雪的父亲听到我的言语也开始豪情壮志,父亲今天也是非常开心,我的婚事一直都是他的心头大事,此刻大事已定,自然是开心不已,酒喝了几瓶已经记不得了。
平日滴酒不沾的母亲今天也小酌几杯,脸上已经升起了醉意,一顿年夜饭进行的非常愉快,两家都是喜上加喜,直到进行到后半夜,大家都醉意上头,才结束了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