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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仇视儿子的父亲

回到家后不久,我就去了之前提过的那位处女座老板手下工作。

每天结束忙碌的工作后已近天黑,回到家中我唯一的乐趣就是玩玩电脑游戏。因为之前长时间未回家,许多朋友都渐渐断了联系,找我玩的人寥寥无几。朋友之间就是这样,一次爽约没什么,但几次找你一起玩耍你都不去,他们也就习惯没有你的生活,渐渐就把你给忘记了,直到有事需要你帮助的时候才会再次想起。

我的父亲觉得我总是在外面跟朋友吃喝玩乐,终于忍不住对我进行一番呵斥。说我的场合比他还多,他在外面吃饭有人请客,我在外面又没有他混的好,总之就是我不如他之类的话。

从那之后我都不怎么敢出去跟朋友玩。

下了班回家无聊就是玩玩游戏,但没多久我的行为又惹得父亲不喜欢。觉得我回家就知道玩,跟养了尊大爷似的。在那之后游戏我也不再玩了。

父亲他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看我不顺眼,每次训我的话都很粗暴难听,而且我还不能反驳。有一次吃饺子,他觉得我放蘸料的碗位置不对,就按他的意思给挪了过去,还说我这么大人了连饭都不会吃。我就弱弱的说了句,蘸料放哪不都一样嘛,不妨碍吃饭就行。结果引得他暴怒,当场把筷子摔在桌上,冲我怒吼: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妈的敢跟老子顶嘴了!等等各种粗鲁的语言不断轰击我,我默默地吃完饭去上班。

中午下班我觉得不管怎么,他是父亲,我还是道个歉比较好,于是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可是道歉之后父亲直接告诉我不用这么着就把电话挂断了。从这件事之后近两个月父亲没搭理过我,我跟他打招呼他也爱理不理,期间几次他醉酒后还说以后我不用叫他父亲,他没我这个儿子。

后来是怎样缓和的我记不太清,但是不久又有了新的矛盾。

那是我交往了女朋友之后,她是我第一个认认真真谈过恋爱的姑娘,我很爱她。之前也跟别的女人处过朋友,但都是三两天就分手,或者是网恋,还有就是在酒吧工作时那些逢场作戏的姑娘们,总之以前我从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

热恋期间,总是甜蜜的黏在一起。晚上一起用过餐用把她送回家后我再回去,这样的生活大概持续了有一个月,父亲又看不下去了。

一天晚上我回到家后,他满脸阴霾训斥我。

“你一个月挣得工资够吃饭用的吗,我都看着呢,每天中午、晚上不在家吃饭!”

“中午公司管饭吃,不用花钱。”

“那你天天晚上在外面吃饭,你上班这么久了有积蓄吗,就算现在让你结婚,你用什么养家,就指望你那点工资!”

我没有回答,照他现在的情绪,不论我说什么他都会狠狠的践踏我。

“我明确的告诉你,家里那套装修好的房子,你不用想着给你用,想结婚可以,房子有个毛坯房,自己去装修!”

我的沉默并不能制止他的训斥。

他不在说话,我才疲惫的躺在床上休息,工作了一天,不顺心的事那么多,晚上回到家又被训斥,也没有诉说的人,只能默默承受。

很久之后,父亲也没再提过此事,我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好在没有触恼过他,直到过年那段时间。

年初一,在奶奶家吃饭,酒过三巡,父亲醉意上头,又开始针对我发话:你爷爷当时刚参加工作工作只有二十来块钱,他用这些钱养活了全家。现在给你二十块钱,你能养家糊口吗!

我很无语,以前的钱跟现在的钱是一个概念吗。我怎么回答?

不待我说话,父亲又继续了“你就说,现在给你这些钱,你怎么养家,怎么生活,你说!”

“我跟你说,你爸我没本事,想结婚别跟我要钱,我没本事,没钱。有本事你就娶媳妇,没本事就打光棍。老子我没本事,别指望我。”

我很郁闷,我的同学们现在大部分家里都给他们买车了,我虽然羡慕,但是从来没有张口跟家里提过这事。而且结婚的事虽然我一直想着,却也还没跟家里说过。现在父亲酒后说的这些,让我如何回答。

姐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为我说了一番很有道理的话,直接堵住了父亲的嘴。

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遇到麻烦都是姐姐护着我,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我很感动,悄悄的给姐姐传了条短信:谢谢你,姐姐。

这件事情过约三天左右,之后的一天晚上。我和姐姐在看电视,是一部搞笑的电影,看得我们哈哈大笑。这时父亲又醉醺醺的走来,坐在我对面。神情令人恶心、恐怖。

“你多大了,家里天天早上起来做饭给你吃应该吗!你就说应该吗!这么大了还该伺候你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弟弟要每天早上起来做饭吗?那次弟弟想做菜给我们吃,你怎么说的,你说他做的菜能吃吗!你让弟弟心里怎么想?”关键时刻还是姐姐帮了我。

父亲没有说话,怏怏回屋睡觉去了。

“甭理他,继续看电视。”

可我却没有心情看下去,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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