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的办公室,尸体已经被抬走做法医鉴定,红月师兄带我到案发现场进行察看。
“师弟,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红月问道。
我摇了摇头,“看师兄这么轻松,应该是发现不少有用的线索吧,不如说来听听?”
红月也没推脱,开口说道:“好吧,我也不瞒你,我发现了三个疑点。第一,办公室的门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而且现场也没有遗留挣扎的痕迹,桌上还放着两个水杯,那么凶手一定是与马飞关系匪浅的人;第二,马飞是遭人割喉而死,但是死前却并没有挣扎,这点是最奇怪的,不管怎样人在临死前总会抗拒,除非当时马飞已经处于无意识状态;第三……”
“马飞的手表不见了。”我替红月说出了第三个疑点。
“对,没错。从马飞手腕上的痕迹来看,他是有戴手表的,可是为什么单单是手表不见了?不可能是见财起意,谋财也不至于害命。”红月思索道。
“还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就是墙上的那一副画。”我指着墙上挂着的画说道,其实在墙上挂着我画不止一副,但是只有那一副让我感觉很奇怪,其它的画都是横向挂着的,只有它是纵向挂在墙上,通过观察马飞办公室的陈列,我感觉他应该是一位比较严谨的人,像这样有失协调感的摆设应该是不会出现的,不过这幅画倒也奇怪,纵向来看是一个巨大的马头,但是如果把它横着来看的话,那就变成了一只青蛙,真的是很有意思。
红月向我指向的那副话看去,先是直视,而后又侧着脑袋看去,“这幅画当真是奇妙!换个方向来看就是截然不同的两幅作品!不过这样的摆设倒还真与其它的画不同,如果它之前不是这样摆设的话……”
“那就是凶手曾经取下过这幅画,然后又把它挂了回去,但是因为慌乱并没有注意其它字画的方向,匆忙之中感觉这幅画是正确的就这么着给挂了上去。可是他为什么要把画取下来,除非在画的后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我分析道,而后走到画前,将它取了下来。
画的后面并没有我想象的机关或者暗门,依然是墙壁,不过墙面上有一个方形的凹槽,看来之前放过什么东西,不过已经被人取走了,在凹槽的边缘,有一点暗红色的痕迹!
“啊,这应该是马飞的血迹,凶手是杀了他之后取走原本藏在这里的东西逃走的!”红月兴奋地说道。
“现场有没有采集到奇怪的脚印或者是毛发?”我问道。
红月摇摇头,“没有,凶手非常谨慎,现场没有采集到任何指纹、脚印或者毛发,包括马飞本人的也没有,看来是经过彻底的清理了,而且本应运行的监控设备当晚也全部失效。”
“不过在李建明那里倒是有所发现,警方在李建明车子的驾驶座里找到一根黄色的毛发,也许他正是凶手落下的,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只需排查与李建明所相识的黄色头发的人就可以了。”红月兴奋地说道,“还有王明阳,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但种种迹象表明,他确实是服毒自杀的,只是不知动机是什么,他的手机里最后的通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而且这个并未有实名制,我想这个号码的主人就是造成王明阳自杀的真正原因,只不过目前无法调查出这个号码的来源……”
红月的手机铃声突然急促地响起。
“喂?
什么?!!
……
能确定吗?
好的,我知道。”
红月气愤地挂断通话,“丫的!这是故意耍人吗?!李建明车里发现的那根毛发根本就不是凶手的!”
“呃…怎么这么大火气,那是谁的?”我安慰道。
红月咬着嘴唇一字一字说道:“化验科说那可能是动物的毛,有可能是猫的!”
噗嗤……
“哈哈哈……”我听后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看到红月快要喷火的眼神我赶紧收敛自己的笑声,“呃……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没事没事,红月师兄不要那么激动,反正案件都没什么进展,咱们也不差这一条线索。”
红月白了我一眼,“你的心态还真好。”
这时马飞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在一位警官的指引下,一批西装革履的人士走了进来,我和红月对视了一眼,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进来的这些人他也不认识。
这些人走进办公室后,带路的警官毕恭毕敬地走到门外将门关好,为首的那位中年人径直来到我们面前,“你好,红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