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帮我联系这么好的病房。”声音嘶哑,墨语的态度一如既往,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必跟我这么客气,如果那天我能再早一点儿叫住你,你也不会出这场意外。”语气充满自责,聂星河严肃的表情被疼惜取代。
原来,这个大冰脸不是一直那么严肃刻板的,那么当年是什么模样?墨语不禁有些好奇。
难怪爹地会一直忘不了他!
“已经找到肇事的司机,我跟你爹地商量过,会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说完,聂星河的语气变得阴森,“其实,事实已经很清楚,杨业是幕后黑手,只要找到完全的证据,我定能让他永不翻身。”
敢动墨非的儿子,让他紧张憔悴,就要付出代价。
听了聂星河的话,墨语满眼的紧张,“你都跟爹地说什么了?”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伴着开门声,墨非滑动轮椅进来,墨语当场无语,一双不断的眨啊眨,墨非看着纱布遮住面容的人,语气和缓的说,“小语,你越来越不象话了。”
“啊,爹地,你不要生气。”嘶哑嗓音透着焦急,墨语挣扎着要起来,被眼疾手快的敛阳摁住。
“不能乱动。”伤的那么重,怎么可以这样胡来。
墨非也被儿子的举动吓到,整张脸都白了,聂星河连忙走到墨非身边,安抚他的情绪。
“爹地——”见墨非苍白着脸,墨语更加自责,语气充满担心。
“爹地没有生气。”滑动轮椅来到床边,心有余悸的墨非,微微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眼里却满是苦涩和心疼,“小语,爹地不怪你来这里,其实爹地早就想到你会这样做,你不用担心伤害我,更不要认为你的做法伤了我的心。”
“爹地——”喉头抖动,嘶哑的声音微微轻颤,墨语眼睛潮湿。
“你是我的骄傲,是我的好儿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顾虑我的感受,难为你了。”
因为墨非身体的原因,墨语从小就很懂事,一个十九岁的孩子,很早就懂得责任的含义,他的经历更是比同龄人多得多。
“爹地——”墨语哽咽着,轻轻唤着父亲,墨非泪眼含笑,伸手握住墨语唯一没有被绷带缠绕的右手。
“你呀,这次真的把我吓着了。”
“爹地,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受伤了。”害家人担心,墨语的心情并不好受。
尤其见到墨非的眼睛湿润,墨语更是不能原谅伤害他的人。
从有记忆起,爹地从来没有为什么掉泪过,即使接受复健治疗,身体承受再大的痛苦,都能微笑面对。
显然这次他的受伤,的确将父亲吓到了。
“可恶的杨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墨语咬牙切齿的说,由于太多激动,结果扯动了身上的伤,疼得嗤牙裂嘴。
“不要乱动。”敛阳瞪着不老实的病人,气恼的扬高了声音。
“阳阳,我好痛,你还凶我。”可怜兮兮的语气,一副倍受欺负的口吻,让敛阳不由得软化下来,“你不要乱动,我就不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