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断响起温柔的安慰言语,希望能够抚慰墨语受伤的心和失去孩子的痛。
墨语一直低着头,久久的才开口,“是不是我拿出证据,长老就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结论?”
声音闷闷的,沙哑的声线略带哭腔。
“我会的,把证据给我。”大长老的话才说完,站在东面首位的墨言立刻将手里的一个牛皮袋子递了出去。
大长老似乎没有想到真的能拿出证据来,接袋子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
七位长老传阅完墨言递上的资料,大长老开口问已经被揍得站不起身的墨森,“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
墨森收回停留在墨语身上的目光,抬头看向长老们,一张挂彩的面容,狼狈惨淡,没有回答。
“墨森,大长老在问你话。”二长老见墨森不言语,再次出声。
墨森沉默的态度像是消极的抵抗,墨语见他不言语,径自说,“上面有当事人,大长老可以把他们找来对质。”
“冰寒,你说——”大长老掉转视线看向墨森身边的冰寒,冰寒的状况比墨森还要糟糕,嘴角的血不断滴落到地板上,听见长老的问话,眼角也在流血的冰寒吃力的仰起头,他并没有看长老们,而是看向身前不远处,背对着的墨语。
“小少爷,对不起……”一声声的对不起,是发自内心的忏悔。
而这一声‘对不起’也是对所有的事情的承认,认罪。
墨语漠漠的转回身,半掩着的星眸里,阴寒冰冷,恨意激荡,而这一切只有冰寒跟墨森清楚的看见。
冰寒顿时不再出声,因为那眼神已经说明:他并不接受他的道歉。自己的幡然悔悟已经来不及,错终究是错呀!
背叛了信任,害死一条生命,爱上一个错误,注定要粉身碎骨。
墨森一直注意着墨语,不禁问:墨语真的是不懂忧虑,不懂世事,天真幼稚的孩子吗?
直到看见那眼里的杀意,墨森徒然冷冷的笑起,笑声空荡荡、凄切切,泪伴着笑滑落,放声大笑后,墨森看向长老们,语带嘲讽,“没想到长老们也有看走眼的一天,以为找了个软柿子,却没想到抓了个刺球,哈哈哈……”
笑容里是满心的不甘,墨森是真的不甘心,为什么自己这样轻易的被打败?为什么?
听着墨森张狂的笑,墨语抬头看向长老们,一脸委屈的说,“长老,请为我做主!”
所有人都同情墨语,心疼墨语,没有一个人为墨森求情,就连墨森的父母也只能含泪看着儿子,无法救他。
墨家最重血脉,谋杀子嗣,那是死罪,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们,他们必须接受家法的处罚。
可是,那是自己的儿子啊,十月怀胎生下来,含辛茹苦抚养大,哪个做父母的不心疼?
“族长,求您放过森,我愿意替他受罚。”墨森的母亲冲出来,抱住墨森,哀求着墨语。
墨语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痛哭的森妈妈,无动于衷。
“族长,森他知道错了,求您放他一条生路,我们夫妻愿意替他赎罪。”森爸爸老泪纵横的跟着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