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兴是知道自家相爷的脾气的,虽说平时看起来有些迂腐,可是一旦狠下心来也是个干脆的主。
得到命令文兴便将一干人都带了下去。
而文之山则站起看了司徒静,又嘱咐道:“棋儿司徒小姐可是司徒大将军的掌上明珠,你定要好好的照料千万不能再出什么闪失了。一会儿为父还要去趟大将军府向大将军解释此次的事情。眼下你陪为父去趟西苑与佛堂。”
“是!”司棋点了点头,吩咐了绿柳几句便带着春桃一起跟着文之山去了景苑。而凌炎身为一个男子不方便在内院中走来走去,便留在棋院之内保护司徒静等人的安全。。。
进了景苑,文之山也不用下人通报便径直走进主屋,挑帘走了进去,司棋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相爷,您终于来看妾身了!”正躺在床上养伤的苏氏一见文之山来了,立即撑身下床,媚眼瞟向文之山喜悦这情溢于言表,可当她看到走进来的司棋时,顿时僵在那儿,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司棋微微一笑说道:“怎么苏氏,还不长记性见了本公主不行礼下跪吗?”
苏氏一听便看向了文之山,娇滴滴的说了一声:“相爷,妾身。。。”
“棋儿如今贵为公主,别说是你就连本相出得行礼!还愣着做什么赶快行礼!”文之山自从从杜嬷嬷的嘴里得知当年的实情后,便对这苏氏一分情面也讲不起来了,如今留着他只是因为皇上的旨意,要稳住道富的心。
苏氏万万没想到,以前还算是宠爱自己的文之山竟然这样对自己,竟然让自己给一个傻子下跪。有心不跪可是那文司棋确实是被封了公主,那二十大板打的伤还在,可疼的狠呢。
委屈的看了看文之山见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咬咬牙撩裙下跪口中说道:“苏氏见过筱静公主千岁!”
司棋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一眼说了一声:“起来吧!”说着便径直走到主座前,与文之山对面而坐。
苏氏起身后便站在一侧,一旁的春桃看得出来:她心里可是十分的不爽呢?
文之山脸色阴沉看着苏氏问道:“苏氏本相问你,你可曾出过景苑,与什么人有过接触没有?”
苏氏听他这样一问便纳闷的问道:“相爷,公主她罚我禁足,而我身上又被打了板子一直都在床上养伤,哪里出得院门半步呢。相爷如此问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文之山点点头说道:“不错。本相来此正是有事要问你。刚刚棋儿与画儿的茶里被人投毒,幸亏发现有及时才没有出事,而司徒将军家的小姐却误饮中了毒,刚刚搭救过来!”
“相爷,您怀疑是妾身做了此事?”苏氏不敢相相信的看着文之山,用手指着自已的鼻子说道:“相爷,眼下妾身这个情况怎么可能出院投毒?这,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人这样诬蔑我。相爷您要替妾身做主呀!”
说着便哭哭啼啼的要扑向文之山。
文之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冷的看向苏氏,那眼神把苏氏吓了一跳:“苏氏,本相问你,茶房中的刘嫂可是你的陪嫁?”
苏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没错那刘嫂是妾身的陪嫁,前些年因为得罪了夫人被发落到茶房的!相爷,您问这个。。。。,难道是查出是那刘嫂下的毒?哎呀,相爷冤枉呀,这些日子以来臣妾根本没见那刘嫂,怎么会唆使她毒呢?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
“陷害?苏氏,本公主与父亲不会轻易的怀疑任何一个人,可是如今那刘嫂不见了踪影,而她是你的陪嫁,你要如何洗清你的嫌疑呢。”司棋冷笑着看着苏氏,看着她眼中的愤恨与失望,还有疑惑,微微一笑又说道:“这样吧,如果你能有办法找到那刘嫂,与她在众人面前对质,那我们就相信你,如何?”
苏氏一听这话便使劲的点点头说道:“好好,公主,相爷我现在就去找,现在就去!”说着起身就要往外面跑。
司棋眉头一皱说道:“站住!谁让你走的,本公主只是叫你说出刘嫂的下落,自会有人去将她找回。你,快些说出她的下落吧!”
苏氏一听急忙摇摇头焦急的说道:“公主,妾身哪里知道她的下落呀。妾身自从被您禁足,便一直呆在这个院子,那刘嫂也从来没来过景苑。我,我上哪儿去找她呀!”
文之山见她这样说,微微的皱眉便又看向了司棋,而司棋也见她说的不像是假话,与文之山对视了一眼便说道:“这件事情总要查个水石出的,如今下毒之人不知所踪,那么苏氏你便老实的呆在景苑之中,不得出院门半步,景苑当中所有侍候的人全部搬出去,直到查出真正的凶手,才解除你的禁足!父亲,你看这可使得?”
说着,司棋又看向文之山说道。
文之山对司棋这个决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便点点头随后站起了身说道:“文兴,将景苑中的全部带走,调俩个靠得住的仆妇过来侍候。另外,这景苑要加设护院,不得有闪失,知道吗?”
文兴一听这是将苏氏监禁起来了,便点头称“是”!
事情吩咐完了,文之山看都不看苏氏眼只是拂了拂衣袖,与司棋一同走出了景苑。
那苏氏看着文之山远去的背景,决望的跌坐在地上。。。
“妾身见过筱静公主,见过相爷!”从景苑出来,文之山与司棋便直奔后院的佛堂,那张氏从容的先给司棋先了一礼,又向文之山问了安。
司棋上下打量那张氏,一身素服俭朴打扮头上也只插了一只银簪子,看来这几日在佛堂倒真的是清心寡欲了,可是真的如此吗?
司棋看着这张氏:见自己与文相一起来,即使什么亏心事也没做也不能表现出这么镇静吧。毕竟她可是一府的当家主母,被自己困在佛堂难道一点怨念也没有?不可能,决对不可能!那这样一来张氏这样镇定可就有点让人寻味了!
司棋这样想着便与文之坐在座位上,而那张氏则是不卑不亢的站在一边。
“张氏夫人,刚刚本公主与四小姐司画差点被人毒害死,你掌管相府多年可有什么可怀疑之人吗?”司棋慢条司理的看着张氏问道。
张氏淡淡一笑低头说道:“回公主的话。虽说妾身掌管相府,可您也知道妾身的这个主母当的实在是有些窝囊,有时在府中连一个妾氏的身份都不如,如今又被剥了管家的权力还上哪知道是谁下的毒呢?如今相府中二夫人在管家,公主何不去问问二夫人?”
张氏这几句放话句句抓理,竟然司棋一时的不能说她什么。不过,她文司棋是谁,那前世可是一个辑毒女警,什么场面没见过。即使是今世也不一样闯过冥界、见过冥王吗?
微微一笑看着张氏说道:“张氏夫人这话说得不假,如今似乎这府里的事情确实与夫人无关。可夫人还有一件事您不知道,就是下毒之人只是针对我与四小姐,二夫人也险些中了毒,可大小姐与三小姐可是安然无漾的,而苏氏又说此事与她没有关系,您看这又如何是好?”
“公主这是在怀疑臣妾了?”张氏凝眉看着司棋,而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公主还问什么,大可以直接将臣妾押至府衙。到了那里自有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这张氏依然是不卑不亢的回道。
司棋呵呵的笑着,站起了身走到张氏的面前说道:“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事可是关系到相府的颜面,怎可轻易的让它传出府去?如今那苏氏已被软禁配合查出此事,那夫人您。。。。”说着,司棋又看看文之山,见他正朝自己点头才接着说道:“既然夫人一直在佛堂念偶佛抄经文,那不如再写上几日,本公主自会派人来保护夫人的安危,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再将夫人迎了出去。夫人,你意如何?”
张氏抬头看了一眼司棋,又看看文之山淡笑道:“既然公主与相爷都是这样意思,那臣妾岂有不尊从之理。再说,佛堂清静,臣妾也想好好静静多多领悟佛法!”
司棋点点头,似乎刚刚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哦,对了。刚刚夫人不是说府衙里的大人自会还人清白吗?呵呵,夫人放心。总有那么一天,咱们会在府衙上一见。到那时,本公主希望夫人还能像今天这样泰然自若,触变不惊!”
张氏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得一震,不过立即调整过来依旧是那副笑容说道:“一切都由公主说得算!”
“好,那本公与父亲就不打挠夫人清修了!”说着,司棋扶起文之山看了一眼张氏,才出了佛堂的门。
“文管家,从今日起这佛堂与景苑一样,只换了俩个靠得住的扑妇来侍候,多加护院不得有闪失也不能让夫人受惊,知道吗?”一出佛堂的门,司棋在院中便大声的吩咐道。
而那张氏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转过身闭眼继续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