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出姜薇薇家的小区门口,师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拿出电话在考虑接还是不接,这个老家伙一般没事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喂,师父”最终我还是接听了师父的电话。
“今天星期天,你小子是不是放假”师父在电话里向我问道。
“昂,今天我是放假”我在电话里对师父说道。
“你现在过来帮我看门,我要出去一趟”师父在电话里对我吩咐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师父,今天我有事,去不了您那儿”我在电话里抱歉的对师父说道。
“给我看一天家一道堂,我给你三百块,你自己看着办吧”师父说完这话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望着手里的电话有些发呆,看一天一道堂赚三百,这钱就跟白捡的一样,可是我答应沈悦要去陪她参加舞会,做人必须遵守承诺,我不能失信于她。
“喂,沈悦,你们聚会几点开始”我给沈悦打了一个电话问道。
“晚上六点,在DD市百度KTV最大的包房,到时候你来就行了”沈悦在电话里对我说道。
“好的,晚上六点我一定到”我说完这话就把沈悦的电话给挂断了,接着我又把电话打给了师父。
“师父,我可以去帮你看门,但是我只能帮你看到下午六点以前,下午六点后学校有活动”我在电话里对师父说道,我心里很想赚师父那三百块钱。
“那你现在就过来吧,我着急出门”师父说完这话就又把电话给挂断了。
此时我也不打算去学校换衣服了,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往88号胡同赶去,来到88号胡同的时候已经早上8点了,那些来88胡同忙碌的人已经开始陆续消散,88号胡同外面有两辆长兜车分别装着两口棺材,后面的几辆车上则是装满了纸扎用品。
我绕过88号胡同前的那些车就往一道堂赶去,当我赶到一道堂的时候,我看到师父穿着一套笔挺的黑西装,里面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师父他正在对着镜子打领带。
“师父,现在穿西装的已经都不打领带了,打领带真的很土”我望着师父对他提议道。
“我也觉得系这个破玩意不太得劲”师父说完这话就把缠在他脖子上的领带拿下来没好气的扔到了沙发上。
“师父,你收拾的这么精神,是准备相老伴吗?”我一脸微笑的对师父打趣道。
“相什么老伴,我是准备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师父一脸微笑的对我说道。
我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那儿打量着师父,师父将他的披肩长发扎了起来,然后他又将下面长长的山羊胡子梳理了一番,看着师父的长发以及山羊胡子再配上他身上的那一套黑色的西装,让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我觉得师父的那身黄色道袍跟他比较相配。
“我出门了,一道堂就交给你了,要是有人来的话你招待一下,你要是能处理就帮忙处理一下,你要是处理不了的话,你就把他的电话留下来,等我回来处理”师父临走的时候对我嘱咐道。
“我知道了师父,那你走吧”我对师父点着头应道。
“要是我晚上六点之前不回来的话,你把一道堂的门锁上就去忙你的吧”师父说完这话就匆匆的离开了,我见师父离开88号胡同,我走出一道堂就向何师叔的弘善堂走去,反正师父不在,我去何师叔那串个门。
当我推开弘善堂的门时,我看到何师叔正在照着镜子试衣服,何师叔穿着一套黑色加肥的中山装,脚上蹬着一双油光锃亮的黑皮鞋,整个人显得比平时精神很多。
“何师叔,你这是准备要出门吗?”我疑惑的向何师叔问道。
“恩,一会我要出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何师叔一脸微笑的对我说道,何师叔的脸笑的都要开花了。
“真是奇怪呀”我站在何师叔身边嘀咕道。
“你说什么奇怪呀”何师叔转过头向我问道。
“我师父让我看守一道堂,他告诉我他今天也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他打扮个人五人六的样子刚走没一会”我如实的对何师叔说道。
“糟了,我得马上走了”何师叔说完这话就要往外走。
“何师叔,你急什么呀”我不明白的向何师叔问道。
“我小师妹薛晶菁早上联系过我,让我9点到DD市老友咖啡厅见面,我以为她就约了我,没想到她还约你了师父,我先不跟你说那么多了,师侄麻烦你帮我把弘善堂的门锁上,我得走了,等我回来咱们俩再聊”何师叔说完这话推开弘善堂的门就向88号胡同外跑去。
我帮何师叔把弘善堂的门锁上后便回到了一道堂,我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师父的椅子上便喝了起来,我一边喝一边在想,这一对冤家风尘仆仆的去见他们的小师妹,希望他们俩不要败兴而归。
我打开师父的电脑看到他的电脑桌面上除了斗地主游戏,一切都是最初始的样子,没有听歌的软件也没有看电影的软件,师父这台昂贵的苹果笔记本电脑只用来斗地主简直是暴殄天物。
“斗地主有这么好玩吗?”我点开斗地主的游戏便玩了起来,这东西不玩没觉得怎么样,玩起来还真是上瘾,我一边斗着地主一边喝着茶水,嘴里还哼着小歌,简直悠闲的不得了。
中午我也没吃饭,喝了两壶茶水有点尿急,我起身就往二楼的卫生间走去,当我从卫生间尿完尿出来的时候,卫生间隔壁的库房门“吱嘎”一声就开了,一阵寒冷的阴风从那间库房吹了出来,吹的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还是赶紧下楼吧”我对自己说完这话就要往楼下走,可是没走几步我就停了下来回头看我身后的那间仓库。
“还是进去看看吧”我转过身一脸好奇的就向那间仓库走去。
我推门走进仓库,我感受到仓库里面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很多,平时师父都是将这间仓库门紧锁着的,他今天估计是出去的匆忙忘记锁门了。
仓库的窗户被师父给封死了,里面漆黑的一片,我刚走两布就被一个坛子给绊倒了“砰”的一下我的脑袋撞在了一个木柜子的上边。
“哎呦”我捂着头惨叫了一声,当我把仓库的灯打开的那一刻我瞬间惊恐了起来。
这件仓库的两侧各有三层架子,每一层架子的上面都放着一排老酒坛子,有二十多个,屋子里一共有一百多个酒坛子,每个酒坛子的上面都贴着一道符咒,而且每个坛子的前面都放有一个香炉。刚刚我脑袋撞的也不是木柜,而是一口长一米五,宽一米的小棺材,那口棺材正在往外冒着森森绿气,在这口棺材的周围一共贴了十余道镇尸符,看到这口棺材我想起了我们宿舍楼后面挖出来的那个僵尸徐达。
“这是什么情况呀”我望着满屋的酒坛子还有那口棺材疑惑的说道。
“小兄弟,你能不能把我放出来,我在这个坛子里憋得好难受”刚刚将我绊倒的那个就坛子突然开口说话了,那坛子里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此时的我被它吓了一跳。
“你是谁呀”我拍着胸口安抚着自己向那个酒坛子问道。
“小兄弟,我是一个可怜的怨鬼,我能不能将我的故事讲给你听”酒坛子里的传来的声音略显悲伤。
“那你说来我听听”我蹲在那个酒坛子的旁边说道,我是一个特爱听故事的人,小的时候我经常缠着我奶奶让她给我讲故事。
“算起来我死了将近百年了,我死的那年才二十岁,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就把我嫁给了我们镇子上一个姓武地主家的傻儿子,那个傻子每天都是疯疯癫癫的,他每天不是打我就是骂我,而且他生理上还有疾病,不能生育,在他们家待的四年里我都没有为她家生个一男半女。有一天,地主老爷趁我婆婆带着我嫁的那个傻子进城看病,他就将我给....。事后地主老爷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武家必须要留个种传宗接代,他说这件事我要敢传出去,他就把送给我爹娘的五亩地给收回来,并让我爹娘偿还欠它家的十块大洋,我胆小不敢将这件事传出去,后来地主老爷三番两次趁他的傻儿子不在到我的屋子来欺负我,最后这件事被我婆婆知道,我婆婆吩咐他们家下人打断了我的两条腿把我扔出武家,在男尊女卑的年代里,女人都不如一头猪纸钱。我爹娘嫌我丢人,不让我回家,镇子上的人知道了我跟地主老爷的事后,他们不是对我吐吐沫就是拿臭鸡蛋砸我,后来我咬着牙爬到了镇子的小桥上跳河自尽了”坛子里的那个女鬼说完这话就呜呜的哭了起来,听到她的哭声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真是封建社会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