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就把尸体搜了一遍,陈圆圆一直坚信,要发财,先搜人衣裤。
杀手身上什么也没有,陈圆圆想想这也正常,毕竟这位杀手是有道德节操职业素养的人,身上是不会带任何东西的,毕竟,能被派来截杀周不安的人应该是有几把刷子的。
那么就剩下这个小道士了。
小道士身上妥妥的又是一摞子一百一百的银票,陈圆圆撇嘴,道:“什么出家人。”说着,老实不客气的把这钱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陈圆圆主要是在找前面战斗中那小道士用来迷惑自己也好,攻击自己也好,反正就是那些符,但是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估计是刚才那一瞬间用光了。
再仔细搜搜,陈圆圆奇怪的发现这小道士居然连可以身份的东西都没有,身上除了这个再加上一本白本子书也就没有什么东西了,不由得感到奇怪。
按理说,现在行走江湖的道士,不管是野观里的道士还是朝廷册封的正统道观,都会有类似于信件证明什么的东西,身份高的,比如承天观,比如朝阳山,都是用的美玉做牌。
但是现在这个小道士身上就没有。
那么这个道士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要知道,道士没有信件证明,那么这个人寸步难移,除非是通过一些官方的特权手段或者黑面的不法手段。
不论是哪一个,都说明这个道士的身份不简单。
想完了这,陈圆圆就有些发愁……死了一个八品,一个七品,这怎么算?
慌有点难圆啊。
那么就只能把场子变得更加乱一点了。
陈圆圆向外面看去,鼎魔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但是他旁边的天足一定是死了……死无全尸,头颅被人带走了。
杀手一个没留,全部走了。
陈圆圆走到街中央,看见鼎魔和天足泡在血水里面,但是陈圆圆丝毫不以为意,伸出手指探了一下鼎魔的鼻息,发觉他还有呼吸,立刻扯下身上的衣服,紧紧的扎住腿上的血脉,防止他流血过多而死,然后直起身子看向四周,寻找有没有什么药铺医馆什么的。
忽有一阵大风吹得陈圆圆眼睛都睁不开来。
但是陈圆圆不用睁眼睛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气势全部开启的周不安就相当于一座燃烧正旺的鼎炉,可以融化一切,那有力的心脏****声音,那血液奔流的声音,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来自他体内的强大血气味道。
这不是那个粗衣汉子的身上的味道,不是他那股尸山血海里泡出来的,若有若无的,让人感觉恶心的血腥味道。
是真真真实实的,从奔腾血液里蒸发出来血浆的味道。
只是现在这个汉子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的说话,他只是问道:“东西呢?”
东西,只有可能是情报了,所以陈圆圆很快的说道:“他们拿走了。”
周不安不见了。
在陈圆圆的眼前,连陈圆圆都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样不见的,再出现时,已经在附近的屋檐上。
他不需要问陈圆圆杀手朝什么方向走的,因为他是周不安,是一个有着鹰的眼睛,狼的嗅觉的男人。
陈圆圆若是没有手里这瓶药,还以为刚才的都是错觉。
概因周不安实在是太快了。
天空中远远传来周不安的声音:“带上他回去。”
陈圆圆看了看鼎魔的样子,犹豫着能不能他这样子能不能动,然后把那药抹在了鼎魔受伤的腿上,看但是那白色药沫却被流出来的血液冲散,一点没有起到作用。
陈园园皱着眉头,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什么,于是路上出现这么一幅场景,一个小胖子推着一辆车子,上面用被子堆在一起,上面躺着一个人,只是这人浑身是血,连带着那被子都被浸入了血,染得红红的,甚至有的地方还有点发黑。
万幸陈圆圆走了不远,就找到了一座医馆药铺,陈圆圆蛮不讲理的拉开正在诊病的看来员外模样的人,就要给鼎魔包扎伤口,止血。
那员外冷哼一声,十分不满,道:“你这人懂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合着你是有人教没人养是吧。”
说话间,就有几个踮着肚子的大汉神色不善的走了过来。
陈圆圆已经懒得废话了,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这个员外的信心让他可以无视自己带来的这个人已经快断气的事实。
所以陈圆圆直接就上了手。
看着惊呆了的大夫,陈圆圆把最后一个人的脑袋磕在了药柜子上,说道:“大夫,能看病了么。”那大夫才恍然大悟一样,赶忙走了出去。
陈圆圆搓了搓手,把那几个汉子连带着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员外郎顺手扔出了药铺,但见那大夫神色为难的对着陈圆圆道:“实不相瞒,您这病人实在是失血太多……他,他不好治啊。”
陈圆圆脸色一暗,闻言道:“用最好的药。好不好,不用你来负责了。”
那大夫听了这话,如蒙大赦,立刻就去了。
陈圆圆坐在那门槛上,看那马夫匆匆把那员外送上马车,驾车走了,走时候,那员外还不忘留下怨毒的眼神。
只可惜陈圆圆完全不想鸟他。
他只是有点可惜周不安留给自己的东西。
原本就不多,三个,今天为了掩饰现场不得不用了一个,其余还有两个,这可是能够救命的东西。
而且今天看这鼎魔的样子,估计是凶多吉少,看这样子,今天这一天之内是又折了天足,谛听两个,再加上里面躺着的一个,就是三个。
到底是怎么样重要的东西,才会要求周不安手下的精锐出手?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有这么多的八品杀手为他卖命?
倒是什么情报,才能让周不安连为鼎魔止血的时间都没有,跑去追人?
章文理来平安州难道真的是平调这么简单?
到底是什么势力在插手这场斗争?难道又是承天观?
但是承天观贵为国教,为什么会和国公府的人,朝廷未来的重臣相为难?
陈圆圆越想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