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苜这边刚一出门,沈司量那里也就得到了消息。
“你不帮他?”尤幼看沈司量好像没什么着急的样子,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哦,对了,还有约会,其余的也就没什么了。
“我为什么要帮他?我又不是闲的慌。”
“他是你哥哥,怎么着你也得帮他啊,这次的事情可不小,如果真的弄砸了,沈苜的公司可就会出大问题了。”
“他那天一声不响的走了,而且,也许他现在还生着咱俩的气呢,我这个时候过去,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
“沈司量,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善变啊,前几天为沈苜一个劲辩解的时候,你不还满腔热情的吗,怎么现在对他又爱理不理的了呢。”
“你很闲吗。”沈司量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别岔开话题。”
“你要是真的很闲的话,你可以考虑考虑一些其他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的婚礼。”
尤幼被沈司量给雷翻了。
“你怎么好好的说这个问题啊。”尤幼觉得俩人这才确定关系几天啊,怎么沈司量忽然来这么一出。
“咱俩是不是情侣?”
“是啊。”
“那情侣会不会结婚。”
“也许、可能、大概会。”尤幼回答的也老实。
“那不就行了,你现在不想想结婚的事情,以后可就有的忙了,到时候来不及怎么办。”沈司量一番话说的理所当然。
尤幼不禁无语。
现在的问题不是情侣之间结不结婚,而是,为什么我现在要想会和你结婚的事情好吗。
“诶不是,我为什么要想和你结婚的事儿,而且是现在。”
“你不和我结婚,你准备和谁结婚呢?”沈司量阴森森的出言。
尤幼不禁打了个冷颤,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话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哪里不是那个意思,你就是那个意思。”沈司量那不依不饶的劲儿又出来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说沈苜的事儿好了吧,你也别找我茬,咱俩和平共处,成交不?”
“真不提沈苜了?”
“真不提了。”
“那好,过来。”沈司量向尤幼展开双手。
“干嘛?”
“亲亲。”尤幼无奈,每次只要自己提起沈苜的时候,沈司量就是这个样子,不停的找茬,还一个劲儿的把话题往自己身上扯,直到尤幼认输为止。
“接吻还分神,该罚。”沈司量说着就把尤幼拽到自己身上,再让出一点位置,把尤幼侧压在沙发上,狠狠得吻下去。
尤幼也是无语了。这小祖宗,果真惹不起。
沈苜不急不慢的走进A银行,门口的人马上就迎了上来。
“沈总,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百忙之中赶过来。”那人伸出双手,微微弯腰,对着沈苜客气的说道。
沈苜并未说话,只是礼貌的伸出自己的手,点头微笑,那态度,说不上有多疏离,也更就说不上有多热情了,只是良好的修养罢了。
这沈苜没反应,就不代表周特助没啥意见啊不是,虽是没说出来,但也不禁腹诽道,“哼,你丫要是真不好意思的话,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把我们叫过来,现在装,装什么装。”
“您是?”周特助故露疑问之态,其实此人周特助早已知晓,是专门负责和企业接触的,但周思名对此人可没有什么好感,长得一副尖嘴猴腮样,做派精明可见,实在算不上一个值得深交的人。
“我是负责.......”那位经理正了正衣冠,正准备好好的介绍一下自己呢,不料这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某人打断。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谈要事吧,请您带路。”沈苜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哈,周特助这下心里可乐开了花,自己家总裁这才真的是在赤裸裸的打人家脸好吗,还打的那么理所当然。
可这周特助就算再开心,也不能直接笑出声来是不是,毕竟咱可是有素质的人。
那位经理显然也是被沈苜的那句话给噎到了,半天没了下句。
最后还是被周特助因笑憋红的脸给气回了神,心里不禁火气直冒,心里恨恨到,“哼,拽什么拽,看你们待会儿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是是是,不敢耽误沈总时间,请您移步。”
沈苜也不顾那人是何心思,随着引导,便进入电梯。
当沈苜进入会议室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看见了某人。
“沈总,我和张行长可算是等到您的大驾了。”说话的便是蒋松江,见沈苜进门,也不起身,只是依旧保持着姿势坐在沙发上,进行着语言调侃。
“是吗,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也没料到这次见面会这么着急,也就没怎么准备,得了消息就赶着过来了,不想还是来晚了,可真是不好意思啊。”沈苜一言一语可真的算是极客气的。
但却也恰好的数落了某些人的无礼,听得张行长额上大汗直冒。
“这,这沈总说的是什么话,冒然请您过来商谈实在是我们的错,这次是事态紧急,还望您见谅。”这张行长在心里也是把这两个祖宗给问候了一遍,你们两个有仇就出去解决呗,干嘛要把我给扯进来,真是的。
也不是这老行长窝囊,实在是双方都惹不起啊,都有官家的背景,还都是商业巨头,搁谁,谁忒么也不敢得罪啊。
“好了,别客气了,咱有事儿说事儿好吗。”这次开口的是蒋松江身边的那个助理,瞧那模样,地痞流氓的味道太重,一看也不是什么好货,真不知道蒋松江怎么想的,把这么个人带在身边。
“是的,张行长,您就别见外了,咱们还是来谈谈谈正事,您请坐。”
周特助客气出言,引导着老行长落座。
这一言一行,尽显其身为总裁特助的专业素质,与蒋松江身边的那位,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老行长连连称好,待众人落座,这大事嘛,也就提到桌面上来说了。
“这次请二位来,还是为贷款的事儿的。就在前几天,二位同时向我们银行递交了贷款申请,而且数额都比较大、还比较类似。可是咱们银行现在用度也很紧张,无法同时满足二位的需求,不知二位能否商量商量。”老行长算是语重心长的把话题给抛了出来,就看在座的人怎么接了。
“不知您是否方便透露具体的可贷款的数额呢?”沈苜礼貌出言,对这事儿,他不想拖拖拉拉的。
“这,银行目前可贷金额,正能满足二位中其中之一。”行长倒出了实情。
这话刚落音,室内就噤了声。
沈苜这边好似在思考,可是再看蒋松江,似是没那么回事儿一样,漫不经心的,不似平常的那副严肃样。
许久不见有人出声,老行长也就急了,生怕得罪二位大神,赶忙出谋划策。
“要不,您二位各自分去一半可好?如若不够的,我行负责帮忙联系其他银行。”老行长在极力的打着圆场,出了个不太完美,但也还算说的过去的主意。
“您这法子不行吧,这钱被分去一半了,那还能干什么事儿啊,我们可不是小企业,这接手的项目也不是什么小项目。”蒋松江的那个助理又没主没次的说话了。
周特助这下可就明白了,这蒋松江今天带这么个助理来,可不就是存心让他说些不好听得鬼话吗。反正这人就是这么没素质,说出的话也是这么的没教养,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蒋松江料定不会有人会和这么个粗人计较。
“这.......”老行长被呛得就单字一个我,而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请问据您所知,其他银行,是否可以提供这么大的金额。”沈苜保持着自己的翩翩公子范儿。
“不瞒您说,怕是没有几家了,如今各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谁也不敢一口气拿出这么多啊。”行长又是一句大实话。
“你还真想分着银行借啊,沈苜,你拿什么抵押啊,这么大笔钱,你不会想拿自己的房子车子什么的吧,那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一个沈氏集团,怎么着这法子也行不通。”蒋松江此时倒是发言了,打断了沈苜脑里的那个想法。
其实蒋松江说的也没错,这次贷款的数目太大,只能拿自己的公司来抵,可这抵押总不能分在两个银行用吧,一个公司只能用一次,怎么着都不能成。
“既然这招不成,不如蒋总就松手吧,把这贷款放出来给我沈氏不就行了。”沈苜也借此将了蒋松江一军。
“您可真会开玩笑。”蒋松江厚着脸皮不接茬儿。
“行长,您看要不这样,两家公司根据实力来划分贷款数额怎么样,公平原则。”刚才在门外等候沈苜的那个经理在这时却开了口。
沈苜闻言不禁眉头轻皱,似是感觉不好。
“恩,这是个好办法,公平嘛,公平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啊。”老行长颇为赞同。
“哦?怎么个公平法。”蒋松江挑眉说道。
“这需要您二位出示公司的资产证明以及前途发展,当然了,如果二位的公司在某些情况上有难言之隐的话,可要提前说出来,若是到时候因为这个影响成绩就不好了。”那位经理在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沈苜一眼。
“哦?是吗,那可巧了,我今儿正好还就带了您刚才说的那些个东西,而且就您刚才说的那些啥难言之隐的,我们公司没有,您看看呗。”蒋松江的助理说着就把手中的资料放在老行长的面前。
这老行长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这今天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和蒋松江联手挤兑沈苜来着,可自己真是不知情啊。
“沈总,您呢?是不是今天走的急,没准备啊,没事儿,您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回公司,让人准备准备送过来,像这种性质的文件,应该是每个大公司都经常备着的吧。”那位经理可真是个不嫌事儿大的人啊。
这下老行长也是明白了,自己这下是被人坑了,而且还是被自己手下的一个小经理给坑了,这下是有苦说不出啊,现在无论他是说话还是不说话,或者是说什么话,都会得罪人的啊。
现在最好的方法,大概就是尿遁了吧。
“您二位先商量着,我这去应个急,实在是抱歉,失陪了。”老行长都觉得自己没出息,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玩这一招儿。
这老行长刚一走,那位经理就更加放肆了。
“沈总,听说你们公司在政府那个工程上出了点儿事儿?可您这钱可是借来用在其他项目上的,您这样,可让我犯了难。”
“哦?沈苜,你现在手上这多个项目都出了问题啦?”蒋松江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不劳二位费心。”沈苜这下可算是明白了,今天这钱,怕是借不到了,蒋松江这招里应外合的算盘可是打的极好的。
“这怎么能不劳我费心呢,您这钱,不是还得从我们银行借吗?”那位经理嘴又开始欠抽了。
“恩,是的,是朝您工作的银行借,不是朝您借。”这周特助再好的修养,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也实在是忍不住了。
“思名。”沈苜出言制止,输什么不能输风度不是?
“对不起总裁,是我多言了。”周特助一秒变专业,低头认错,再挺直腰身,目不斜视。
“我想,我们公司贷款一事就不麻烦贵银行了,先走一步。”沈苜说完就欲起身离开。
“您不会想向其他银行借吧,我说句不好听的,您就算是把所有银行跑遍了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填您公司现在的那个大窟窿。”经理酸酸道,但说的也算是个实话。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沈苜直接抬脚出门,将门内的声音摒弃至耳后。
其实沈苜本就没对这银行报多大的希望,因为无论自己干什么,这蒋松江都会出来插上一脚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罢了。
看来这次蒋松江,是真的想将沈苜置之死地了。
待老行长尿遁归来,已不见沈苜身影,不禁疑惑问道。
“这沈总裁呢?”
“这沈总裁拿不出所需要的证明,已经自动放弃贷款了。”经理简洁解释道。
呵,丑陋的人性啊。
“沈总,咱们怎么能放弃贷款呢?”周特助也不解,这说借钱的也是你,不借了的也是你,但总得给个理由嘛不是。
“怎么,你想把我们公司这不堪的现状赤裸裸的摆在人家面前吗?”沈苜反问道。
周特助这下可就不说话了,是啊,自己公司这状况,说什么不能透露出去啊。
既然这银行指望不上,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沈苜知道,无论走哪条路,蒋松江都会干涉的,除非,除非是那些蒋松江接触不到的势力范围,是什么呢。
沈苜思考片刻后,便有了主意,拿起电话,拨了自己这么多年都少有拨通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