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津阳的那一巴掌打在了南月末的脸上。
纪艾棉被南月末护在了身后。
就像小时候明明那群人是要打她,结果月末挡在了她的身前,替她承受着那些砸过来似刀一样的石子。
现在也一样,关津阳要打的是她,可是,是月末冲过来替她挨了这一巴掌。
纪艾棉望着挡在她身前的南月末,她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小时候月末为了要保护她总是要被她连累得受伤,没想到现在也一样。
他们害得她精神失常过,现在还要被他们打!想到这里,纪艾棉的心像被人痛踩了好几脚,她疯了一样要去还击关津阳。
南月末见状连忙抱住纪艾棉,不让她上前。
她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
“我要打他!我要打他!”纪艾棉拼命挣扎着朝关津阳狂吼着。
“艾棉!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南月末紧紧抱住纪艾棉不松手,就像小时候抱住容易冲动的她一样。她不能松手。
“不要!我要打他!我要打他!”
纪艾棉撕扯着嗓子哭着喊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关津阳面对眼前的情况头一次有些手足无措,纪艾棉真的是哭得撕心裂肺,他记得他把热米线扣到她的脸上,她都面不改色的,现在他也没打到她,她为什么哭得这么惨?
南月末抱住纪艾棉不停地安抚她:“艾棉,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纪艾棉嚎哭得像个小孩子:“不要……”
被南月末抱得紧紧的纪艾棉哭得极委屈,满脸是泪,她无力地滑蹲到地上,南月末抱着她也随着她蹲到地上,手里不敢松开:“艾棉,不要哭,没有事的,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回家就没有事了。”
南月末不知如何能让哭泣不止的纪艾棉停下眼泪,看着纪艾棉伤心地哭,她也泪水盈眶。
围观的路人议论纷纷甚至情绪愤慨:两个女孩被欺负了吗?
湛以泽和关津阳承受着四处射来的怀疑和谴责的目光。
开车回去的路上,关津阳看看自己的手掌,冥思苦想了半天:“这纪艾棉也太奇怪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
关津阳看向副驾座位上的湛以泽,湛以泽好像神游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听到他讲话。
关津阳回想起刚刚纪艾棉的嚎哭,他忍不住抖了抖:“简直见鬼了!”
就像小时候一样,纪艾棉哭起来,南月末就会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停下来,只会被她带哭。纪艾棉其实是很不爱哭的,但她不哭则已,一哭就会哭得特别伤心,而且止不住,她的哭****让人觉得心里特别难受,心都要碎了。
南月末觉得她的心比脸痛得多。
她真的希望以后不要再看到纪艾棉这样哭。
“艾棉,我的脸不疼,一点也不疼,你不要难过,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纪艾棉哭着说:“你骗人,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要这样,艾棉,我没事的,你不要和他们过不去,不要去找他们,你答应我好不好?”
以前在雾溪源,她也会这样,和高出她很多,力气比她大多的孩子对打,结果可想而知。她甚至还要和她凶狠的继父过不去。这些人不喜欢她,不爱她就不会对她有所顾忌,她会因此受伤会吃大亏。如果没人保护她,她终会栽无法挽回的跟头。
南月末反复跟纪艾棉说要她忘记今天的事,她以为纪艾棉如此耿耿于怀仅仅是因为她今天被打了一个耳光。南月末她不知道纪艾棉和那两人的怨仇已经叠加好多层了,纪艾棉的心里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