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月末入院以来,纪艾棉来看她只能和她对视,因为南月末不喜欢人靠近她。靠近她,她会紧张,不知所措,脸上都是害怕畏惧的神情,所以纪艾棉只能干望着她。
“艾棉?”
南月末又小声叫了一次。
纪艾棉眨了眨眼睛,然后眼睛瞬间变大了一倍,她说:“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南月末有点被纪艾棉的表情吓到,她问:“艾棉?怎么了?”
纪艾棉腾地站起身:“你叫我什么?艾棉?月末,你叫我艾棉!”
纪艾棉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上前双手扶在南月末的双臂上,睁大眼睛说:“月末,你再说一遍,我叫什么?”
南月末双手抬起也扶住了纪艾棉的胳膊,她望着纪艾棉说:“你怎么了,艾棉?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艾棉眼泪冒出来,快速摇着头,她问:“月末,我的全名叫什么,你告诉我。”
南月末并不知道纪艾棉为什么要她问她这个,但她也老实回答:“纪艾棉。”
“我的生日是哪一天,我爸爸叫什么名字,他是做什么的?你快回答我!”
“你的生日,8月12号,你爸爸叫纪贺宁,是……大学校长。”
纪艾棉眼球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她扑到了南月末的身上,抱着南月末开哭:“我不是做梦吧,我梦里梦到很多遍这样的场景,太多遍了。我不想哭,可是每次都控制不住,月末,你掐一掐我吧,掐一掐我!”
在梦里南月末一掐她,她就醒了,让她知道是梦还是现实。
而此时的南月末并没有去掐纪艾棉,她也抱住了她,然后用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问:“艾棉,你是已经把我救出来了吗?”
纪艾棉立刻身体就僵住了,她松开南月末退后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什么?”
“艾棉,你是已经把我救出来了吗?”南月末巡视着周围,一脸茫然地问:“这是哪里?”她又摸摸自己脸上的纱布和额头的纱布,问:“我受伤了吗?发生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艾棉,我妈呢?”
纪艾棉愣愣地望着南月末,她一时有些混乱,面前的南月末终于认得她了,她的病似乎忽然好了,她喜极而泣,可是哪里不对劲。
纪艾棉试探着问:“你记得你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吗?”
南月末摇着头,她垂目想了一下,抬眼问:“艾棉,这里是医院对吗,是雾溪源的医院吗?”
室内颜色雪白,应该是医院,可环境干净明亮,条件很好,看上去并不像在雾溪源。
“不是雾溪源,是我住的城市,S市!”
“S市?你把我带到S市了?我为什么不记得这之前的事情了?我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那我妈呢,她现在在哪里?”
纪艾棉的脑筋好不容易转过来,她上前蹲趴在床前,小心地问:“月末,那你都记得什么?”
“我记得……我继父要让我嫁人,我写了信给你,那天我一直在等你来,然后,然后……”
纪艾棉紧张起来,南月末说到这里却忽然按住了自己的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她按住头摇动着:“我的头好痛,奇怪,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之后发生什么事,这里好痛!”
“医生!”
纪艾棉见状连忙跑出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