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纪艾棉一出家门就看到湛以泽的车停在外面,她吓了一跳,一边朝自家的房子看,一边对站在车外靠着车门的湛以泽道:“你怎么来接我,都没和我先说一声。”
“为什么要先说一声。”
纪艾棉不想和湛以泽在门口争辩,她只能坐上车。
纪艾棉坐到车后座,湛以泽拿出了一张表格给她,说:“给你。”
纪艾棉疑惑地接过去,看到上面一栏一栏的,前面写着时间,后面写着要做什么事,纪艾棉问:“这是什么呀?”
湛以泽指着上面:“写的很清楚,一起做的事。”
“一起做的事?”这上面从早晨九点开始到晚上六点,每两个小时后面都写着事情,除了一起上下班,和吃饭要在一起,剩下的就是“见面”两个字。
纪艾棉匪夷所思地看向湛以泽:“我告诉你,我没有这么多时间。”
湛以泽道:“你的意思是你比我还要忙?”
“我最近忙着呢,下午我还要请假呢。”
“为什么请假,你要做什么?”
“买衣服。”
湛以泽微微点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天啊!纪艾棉心里大喊。
“我是陪别人一起去的!”
“别人是谁?”
“我最好的朋友!”
“你最好的朋友是谁?”
纪艾棉大眼睛瞪向湛以泽:“是谁怎么了!”
湛以泽英眉微挑,黑眼睛斜睨着纪艾棉:“我要知道是男是女。”
“男女怎么了!”
湛以泽睫毛微垂,脸上表情淡淡的:“男人不行。”
他说的很坚定,同时视线下垂的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光。
纪艾棉有些吃惊地盯着湛以泽惊艳华丽的脸,想,他用得着做的这么逼真吗?
湛以泽把她送到了园区管理楼,车才转去德斯云。纪艾棉看着离开的车尾,想着不会以后湛以泽都要这样接送她吧,为什么?他是非要诱惑她,等她喜欢上他再一脚踹了她看她痛哭流涕才会罢休?纪艾棉不怕他,但又觉得现在接招的方式也太被动了。
纪艾棉到了管理楼就接到陈经理的电话,陈经理在电话里说:“艾棉,你今天必须要让月末来咖啡店。”
“对了,陈叔,我已经确定月末要辞职了。”
“辞职,为什么辞职?”
“昨天说过了啊。”
陈经理只记得昨天纪艾棉和他讲电话讲了一半就把他的电话挂断了,而且她的电话不知为何再也打不通。
陈经理道:“你昨天说过什么了?我昨天跟你说过,让你跟月末说让她来店里,你不知道她捡了店里客人的项链吗?很贵重,客人急着找回呢!”
“我不知道这件事,月末没跟我说啊。”
“那她为什么忽然要辞职呢。”
“因为她……不对,陈叔你该不会怀疑月末是因为捡了什么破项链才不肯再去店里了吧!”纪艾棉的声音高起来:“月末是我介绍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陈叔你不相信我嘛!”
陈经理听她这么大声音也怕了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月末她没有跟我说过她捡过项链,那就是没有捡!”
“怎么会没有捡呢,监控都看到她把客人的衣服拿走了,客人说项链就在里面。”
“那就是你们并没有看到是月末捡走项链对吧,客人说在衣服里,怎么知道就一定在衣服里呢!怎么就不可能是客人记错了丢在其他地方呢!”
陈经理被纪艾棉的话堵得一愣愣的,他说:“不对啊……”
“月末她没跟我说过捡过项链,那就是没有捡!”纪艾棉重申着。
陈经理好言道:“你问问她吧。”
纪艾棉被怀疑了人品很生气,她说:“那等我有空的!”
“你别等着有空啊,一会儿客人就来店里了,我向客人保证过一定把他在咖啡店里丢的东西还给人家。”
“那月末就是没有捡啊。”
“你这孩子,你问问她。你再这么任性,我告诉你爸爸了!”
陈经理也急了。
纪艾棉想我才没有任性,是你先怀疑我的朋友,我还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