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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福无双至 祸不单行

这次月考不值一提,毕竟连成绩都没公布,而且和成绩息息相关的座位也没调整。或许是学校想让他们适应一下高中的学习节奏和考试模式。

秋高气爽,道路两旁的树叶深黄,经不住雨水的负重,簌簌下落,空气中也多了几丝凉意。上官桐这两天胃口不大好,气色也差些,真个人看起来病殃殃的,不像以前了活蹦乱跳的,但大大咧咧的劲儿却没差。估计要来大姨妈了。自己的一句话把可能是生病的疑虑全敷衍过去了。

第二天出现拉肚子反胃的症状出乎意料,实在难受加上又是头疼的数学课,索性趴在桌子等铃声。铃声刚落,就跑去厕所,玩手机竟然忘记了时间,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才回过来神儿。只好硬着头皮打报告,不曾想是语文课,语文老师脾气古怪,为人古板,待人严苛,尤其对上课迟到这事尤其反感。外加上上官桐的“报告”还打断了他讲课的进程。老师走向门口询问,“不是说过,上课不允许迟到。你为什么迟到?”

“不就是迟到么?至于问这么多么?女生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女生的事。”或许上官桐因为心烦意燥,感觉老师的询问有故意为难的成分,她的态度敌对,让老师很不爽。

“你迟到还有理了不成,既然迟到就不要进来了。”

“不进就不进,有什么了不起的。”转身就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向王仲韵求救,——你猜我钱包想办法给我送出来,还有你的外套。

——稍等片刻,我请求上级批示。王仲韵趁着老师让阅读课文他在班里转悠的机会,向老师请假,“老师,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他的小心思一眼被老师看穿,“上课期间不允许外出。”

“我真的有事,去上厕所,上厕所不行么?”

“别人可能行,而你肯定不行。”王仲韵顿时恼火。凭什么我不行。这也怨他自以为是,铁定语文老师对他网开一面,不料惨遭羞辱,看着老师走后只好坐下。开始拿出魔方发泄内心的愤懑,漫无目的的摆弄产生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格外刺耳。语文老师很快找到声音的源头,大步流星的向王仲韵走来,“交出来。”

王仲韵倨傲的斜觑老师一眼,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语文老师当然不会容忍他这样无视挑衅。直接伸手到王仲韵抽屉里抓,不过有重大发现,把王仲韵视若珍宝的漫画,爱情塔罗牌,三国杀桌牌,还有一系列小玩意儿通通没收。

“你这是侵犯我隐私。”他跟老师理论。

“你在多说一句就出去.你们班有些学生像什么样子,好好的气氛被搞得乌烟瘴气。”王仲韵并没有多说,直接从后门出去了。虽然达到了最重的目的,但是代价有些惨烈了!

“你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要说挨冻也活该。”王仲韵把外套脱下来给她。

“活该就活该,钱包给我,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回去吧!”王仲韵感到上官桐态度明显不对.

“哪来那么大火,来大姨妈了?”

上官桐想极力掩饰不争的事实,脸上的绯红却出卖了她,“你才来大姨妈了,小屁孩儿懂什么。钱包给我,你回去吧。”

王仲韵把自己钱包递给她,“我没机会拿你的钱包,我也回不去了。”

“怎么了?也被赶出来了?”王仲韵把自己的仗义之举慷慨激昂的讲给了上官桐。“咱俩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陪我去医务室。今天真是倒霉。”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闭上你的乌鸦嘴。”

今天早上,唐萱和木云一块儿吃早餐时就有点不舒服,脸色苍白,吃的只是平时的四分之一。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可能是昨天晚上睡的有点着凉。”唐萱感觉头晕晕的。

“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去校医务室,医生说:“秋季肠胃炎外加着凉,不得不输液。”医生给唐萱扎完,“我去教室给你拿茶杯,顺便向你们班长请假。”木云让她半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木云回来带回来了面包和酸奶,帮她倒了热水。“现在好多了,你回去上课吧。”

“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这时和王仲韵巧遇。“你看什么呢?”王仲韵给她不要说话的手势。因为他打进门就一眼看到了木云他俩,确切的说从窗户外边就看到了他们两个。“哟,什么话当着面说不出来啊还用手机聊,不浪费流量啊!”

“你怎么…上官桐她怎么了?”在上课这个点遇到王仲韵,木云有些诧异。

“她,来大姨妈了吧,估计。”

“你再胡说八道,我…”上官桐冲他比比拳头。

“糖糖,你也病了!我们是同病相怜了。刚才还不确定要吃药还是输液呢,现在我要留下来陪你。”

“你怎么了?”“医生说肠胃炎。”有了两个人相互照应,死活不要木云他俩在这儿呆了,耽误上课不说,而且俩人还有悄悄话要说呢!还没到一半,上官桐就满血复活。临走时医生又嘱咐了忌口的食品。

课外活动,王仲韵和上官桐站在楼道里闲聊。王仲韵依旧说话不着边际,故意激怒上官桐,她当然不能容忍王仲韵赤裸裸的挑衅,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拳脚相加,正当他俩闹得不可开交,年级(副)主任横空出世,“干什么呢!在这儿打情骂俏!”

上官桐最是厌恶这种盛气凌人的架势和咄咄逼人的语气,看也不看,“碍你毛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王仲韵本想阻止,岂料上官桐反驳的话不假思索一气呵成。他原本嬉闹的表情瞬间凝固,王仲韵当然知道来者正是管纪律卫生经常在广播里瞎BB的副主任。对于上官桐这样的回答,主任也始料未及。

“我是谁还向你做自我介绍么?”趾高气昂的样子更让上官桐反感.“求之不得。”上官桐不屑的回头瞟他一眼。王仲韵要出手阻止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中,只好换做咳嗽示意,又怕不见成效,连忙附加一句,“主任好。”

上官桐心想,这下闹大发了。

“这位女同学目无师长,公然在走廊打情骂俏,肆意妄为。知校规校纪于何地,置我于何地!你们去二楼办公室门口等着。”主任为了捡起他扫地的颜面,声音又高了几分贝。也吸引了好奇的学生围观。

“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那是主任啊!”上官桐在“甩掉”年级主任之后责怪王仲韵。他百口莫辩。“我本想提示你来着,谁知道你嘴皮子那么溜。”

“我是善解人意那种人么?刚才就是整天在广播里瞎BB找存在感的狗屁主任?”上官桐口无遮拦的讽刺。

“同学,心态不错。只是这事儿怎么收拾?”

“我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朝中有人好办事,放心,姐上头有人。”

“可否保我周全?”在心里祈祷,望主任对这个好学生网开一面。

“得看你怎么贿赂我了…”上官桐看到主任过来装作一本正经。

“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主任无可奈何。“君子坦荡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上官桐当然不是省油的灯?

跟着主任进了办公室,上官桐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毕竟主任看起来完全没有息事宁人的姿态。就这样,上官桐跟主任就她和王仲韵他俩是不是情侣这个问题上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大战三百回合依旧难分高下。对于上官桐最经典的两句反驳记忆尤深:拿刀的未必是杀人犯;亲吻的也不一定是情侣,还有可能偷情呢!王仲韵则是一言不发,耐心观战,看到主任欲言又止的词穷,还有他面如槁灰的脸上那副怒不可遏的表情,王仲韵差点笑出来,咬着嘴唇强忍着。主任知道口舌之争解决不了问题,“行,我跟你班主任打电话!”

把自己打小报告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别以为你的诡计能得逞。

在班主任来办公室的的期间,上官桐跟王仲韵明目张胆的用面目表情进行心灵上的沟通,完全没有认错的态度,更何况她压根儿就没错。虽然他俩的行为全落在主任眼里,也没法阻止,毕竟刚才被反驳的词穷。想拿上次的成绩来震慑警告一下他们两个。“王仲韵,第二名,不,并列第一。政治53,历史58。你这偏科这么严重能行么!”“主任,高二要分科的。”“别以为分科就万事大吉了,高二还有会考呢!会考不过是没有毕业证的,别以为我吓唬你。”随着“咚咚”的敲门声,齐老师走了进来。“齐老师,这是你们班的学生吧。他俩太不像话,不仅校规明令禁止谈恋爱,而且我还在广播里三令五申。他们倒好,在走廊打情骂俏,拒不承认不说,还强词夺理,振振有词。特别是这位女生,巧舌如簧,对我反唇相讥。就在刚在在我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主任一股脑诉说,不给齐老师了解情况的机会。

“你根本是信口开河,扭曲事实。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似乎班主任的威严也没能震慑上官桐嚣张的气焰。

“桐桐你少说两句。主任,麻烦你先回避一下,我跟他俩沟通一下。”对于齐老师合理的要求,主任只好先回避。“桐桐,怎么还是不懂事。即使主任他所言有虚,你跟他心平气和的解释一下,给他台阶下,你傲慢的态度会让他很难看,很没面子。”齐老师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老姨,他就是无事生非,胡说八道,赤裸裸的诬陷我。莫须有的罪名我才不背,你看我是当受气包的人么!再说,王仲韵我俩光屁股长大,这种关系不信你问我妈。哦,你不一定能找到她。”上官桐故意引开话题。当王仲韵听到上官桐叫齐老师“老姨”时,惊讶的下巴都快顶胸口了。

“你妈妈去哪了?”上官桐窃喜,阴谋得逞。“我哪知道啊。从小不就是被他们丢来丢去的,现在也能凑合着自力更生了,当然前提是充足的金钱做后盾。你说我是亲生的么?我感觉铁定不是,哪有亲爸妈对待自己女儿像累赘似的,随意丢弃。”上官桐的目的就是激起老姨的同情心。而一旁的王仲韵听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你平时吃饭怎么办的?”话题的轨迹完全符合上官桐的诡计。、

“平常就在校外或者食堂凑合呗。你看我的瘦脸都有起痘痘迹象了。”现在是博同情心不是逞强的时候,上官桐把自己“悲惨”遭遇说给老姨听。

“住宿呢?也是你自己?我得给你妈打电话说说她。要不去我家,反正囡囡上幼儿园可以不用管她。”看来母性的慈爱已经开始流露。

“可别,我不想当罪人,阻碍姨夫你俩恩爱。可能是良心发现,也或许为了他们更好的玩儿,把我发配到姥姥家住了。你知道他俩多么欺人太甚么?出去玩也就算了,还给我发美食美景。”多余的王仲韵不知如何措辞因此还是闭嘴。“言归正传,这是你能摆平不?要不我给老姨夫打个电话支援一下?”上官桐故意提高分贝,她料定主任一定会猥琐的躲在外边偷听。

上官桐跟齐老师的关系出乎秦主任的意料,齐老师的老公是教育局副局长,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本想着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这下倒好。

“你就会胡闹,再说了怎么能滥用职权。一会儿我跟秦主任解释一下,误会消除,你再认个错,就没事了。”

“他不仅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我们,而且还质疑我们友情的神圣,玷污我们友情的纯洁。让我道歉,异想天开。纯属子虚乌有的事,这时道歉不就等于默认了!”上官桐执拗的样子,当然不会委曲求全。

“齐老师,桐桐不愿认错,就算了。我来跟秦主任说,会注意措辞。”王仲韵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解围,让上官桐很是感激,虽然她也不愿意让王仲韵来认错,指不定他肚子里有什么坏主意。

齐老师去叫秦主任进来,他当然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秦主任,刚才说话态度不好,希望您别见怪。我俩因为私下关系好,打闹没注意场合,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以后会注意。”王仲韵说话态度诚恳,措辞得当,秦主任也无法挑刺。

秦主任听完心想,何不顺水推舟,自己也有台阶下。“以后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打闹要注意场合。既然是误会,就这样吧。”

“那我们回教室了秦主任。”王仲韵此刻只想逃之夭夭。

“麻烦你了秦主任。”

“你客气了。”

走出秦主任办公室,齐老师叫住仲韵,“你先到教室门口等我,我去趟办公室。”齐老师打算跟王仲韵谈谈。

“好的,齐老师。”仲韵心里犯嘀咕,语文老师已经把我的罪状捅到班主任这里了么?“哎呦喂,隐藏够深啊,连我都瞒着。”

“不准跟其他同学提,不想因为这事让别人说三道四。”上官桐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跟班主任的关系。

“想好怎么贿赂我没有?”王仲韵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要挟的机会。

“你还有脸了。平时不是挺能耐么?整天跟我吵吵,无所不用其极。摊上事儿了,却成了闷葫芦。”上官桐说着就是一巴掌,还好肩膀上的皮厚,不疼。

“我倒是想说,你给我机会了么?再说我平民百姓,不能跟你这背后有人的相提并论。”

“小伙儿,考的得不错啊!你说齐老师会找你谈什么啊。”

“改口挺快啊,用不着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吧。虽然猜不准,也猜个八九不离七。”

“你卖什么关子啊,说,赶紧的!”

“要么语文老师打小报告了,要么就是跟你有关。你赶紧进去吧,我来跟齐阿姨谈谈理想和人生。”

“还人生理想!恬不知耻!”上官桐鄙视了他一眼拐进教室了。刚才的事,放学再跟你算账。

齐老师应该是去办公室拿东西,手里边提了个袋子。“等时间久了了。”

“您客气了,齐老师。”王仲韵依旧保持恭敬的姿态。

“刚才你能顾全大局,省了不少麻烦。”王仲韵笑容可掬的听着齐老师讲话,“我们先来谈谈桐桐。”正如自己所料,王仲韵心想。“平时你们几乎形影不离,生活中你得多照顾她。还有她的性格,太爱胡闹又倔强,办事大大咧咧不计后果。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及时提醒。你们朋友之间的建议容易接受,反而会对我们家长的话抗拒抵触,以为我们瞎操心。”齐老师对上官桐的缺点一语中的,让他吃惊的是齐老师能对上官桐如此了解。

“放心吧,这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王仲韵态度诚恳坚定。

“关于你,那种对事情的敷衍不屑还有满不在乎,或许就是你与生俱来的态度。你应该做一些改变,特别是在学习方面,要精益求精…”齐老师说着对自己的学习方面的建议,“我不要求你短时间内有彻底的改观,欲速则不达嘛,只是希望在高考时这些改变能对你有所帮助。”

“谢谢老师提醒,我会争取改变的。”

“对了,这是你语文老师让我转交给你的,他并没有跟我说没收你东西的原因,你别对语文课产生抵触。本打算期中考试以后,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或许因为你俩性格迥异,产生了矛盾,对于叛逆期的你们有矛盾很正常。你也要相信老师都是为了自己的学生着想,他有时候是过于严苛,别跟他针锋相对就是了。”王仲韵本来以为语文老师会添油加醋的向班主任揭发他的累累罪行,没想到却截然相反,看来是自己鼠肚鸡肠了,错怪他了,忽然感到无地自容。

“谢谢老师,我知道了。我会跟语文老师沟通。”

“老师是不会跟自己的学生计较的,及时沟通,相信你们定会冰释前嫌。”王仲韵和齐老师俩人自始至终都是笑脸相对,谈到上官桐时,还齐刷刷的看向她,让她坐立不安,生怕谈话内容影响自己的形象。

“也没事了,你回去吧。把桐桐叫出来。”

“怎么会和语文老师顶嘴?”

“上午去医务室输液了。”上官桐故意答非所问,还把医生的话添油加醋的转述给了齐阿姨。

“现在呢,好点了么?”齐老师关切的问道。

“应该吧。”还在为自己再次成功转移话题窃喜呢,就听到齐老师说:“你语文老师是脾气古怪,但是你态度也有问题。”

“是我妈妈亲妹妹么?本来心情就不好,下不为例,别没完没了的唠叨了,我还有很多作业,回教室了。”说完转身回教室,把齐老师晾在外边。

把自己的珍宝小心归位,坐等吃饭,谈话不仅费口舌,还费脑力体力。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怕饿死么?”上官桐从后边追上来。

听到上官桐在后边,王仲韵停下脚步,“快饿虚脱了。有何指示?”

“跟班主任谈了那么久,有没有出卖我?”

“都说了是谈理想论人生的,你就别自作多情了。再说了我像那种背信弃义的人么?”王仲韵一本正经的糊弄王仲韵。

“你不像,本来就是。不是快饿死了,还走那么慢!”

“齐阿姨让我担待你。”说得我都差点信了。

“那我再问你,办公室为什么闷不做声,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德行,还幸灾乐祸!”

“你快别冤枉我了,当时你俩刀关剑影,哪容得上我插嘴。况且你一个人绰绰有余,咱们不能以多欺少不是。我跟他顶撞,万一他有暴力倾向,虽然我练过跆拳道,那我也打不过他。”

“那你置我于不顾,就不怕动手打我?”

“他不会下流到跟女生动手。他真的够混蛋,我在跟他动手也名真言顺了不是。”王仲韵连蒙带骗的也没幸免于难,“过来,我跟你说。”王仲韵刚靠近,背就挨了一巴掌,“记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种不长眼的话别说。这巴掌,长长记性。”还有就是没逃过上官桐在众人面前指责。

………

唐萱最近有些困扰,“表情那么严肃干嘛。”上官桐被唐萱的表情搞得莫名其妙。

“桐桐,我被人追了。”在她眼神中流露出焦急,不知所措和惴惴不安的神色。

“意料之中。哈哈。”上官桐神经质的大笑,“不会被人追了反倒害怕了吧?”后半句正中下怀。唐萱此刻真的挺害怕。虽然交际能力不差,但是像这种情况还真招架不住,“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他。还不明所以就来跟我说,说要我做他女朋友。”

“见怪不怪。人和人之间可不都是从陌生到熟悉,他只不过省略了过程。对了,长得帅么?帅的话我来替你收服他。”又是一阵狂笑。

“你就别嘲笑我了,我真不认识他。高二年级的,好像叫杨宇。”

“我找人打听打听,不想理他就不理就行了。不用这么难为情,多让人心疼啊!”

“他是用微信和短信给我说的,打过电话我没接。不过他还是不肯罢休的样子。”

“要不我跟木云他们说一声,毕竟男生擅长处理这些事。”

“千万别,求你了。别节外生枝了。”

“你是担心木云跟他PK?”

“先不跟他说就是了。杨宇说明天中午来找我。”

“找你干什么?不见。”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了我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好吧,明天我来替你羞辱他。”上官桐信誓旦旦的保证。但是唐萱因刻意隐瞒木云感到心虚和不安。

在一天之内,上官桐很快搜罗了一堆关于杨宇的事迹:父母离异,爸爸是暴发户,打架斗殴,倨傲自负,目中无人。情史更是一箩筐,把人家女孩子恣睢玩弄,伤得体无完肤方肯罢休。而这些事迹表明,他无异于虚张声势的傻瓜和平庸无奇的骗子。

唐萱因惶恐而魂不守舍,完全没听课的心思,时刻关注着时间,恨不得时间静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好在上官桐陪着她。

中午时间,杨宇如期而至唐萱不想让同学知道这事,所以干脆在走廊的尽头等。“给你带了杯奶茶。只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同学也在。”言谈举止显得彬彬有礼,后边还有几个朋友,这才像他的作风。

“没事,反正一会儿还得拿回去。”上官桐回以“微笑”。

“我这次来,就是向你表达爱慕之情,也是为了追你。”杨宇直言不讳。

“不要把你的别有用心,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虽然对你追求唐萱的隐情不是了如指掌也略知一二。你追求她完全是因为你和朋友对赌失败还有你的虚荣心。”上官桐盛气凌人,故意揭穿杨宇的道貌岸然,让杨宇措手不及,顿感无地自容。同时对上官桐反感厌恶,愤恨也油然而生,他面目表情从刚开始的笑逐颜开到现在面部的扭曲狰狞。面对言语的羞辱与挑衅,他必须忍辱负重,内心任何情绪的暴露都会让以前的努力功亏一篑,留给唐萱的绅士风度,荡然无存。

“这位同学真会开玩笑。唐萱,你不必当真。”杨宇强颜欢笑掩饰内心的愤怒。

“你是在赌我们俩在她心中的可信度么?”上官桐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中夹带的鄙夷,更让杨宇怒不可遏。

“我希望你的感情还是由你来做主。我先走了。明天来找你。”杨宇每次说话都保持着微笑,虽然越来越僵硬。

“抱歉,希望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有些自知之明吧,别不自量力了。”唐萱赶紧制止,她不想惹是生非,不过为时已晚,还是传到了杨宇耳朵里。

“他这种人,扯谎也能振振有词,真不知廉耻。”上官桐对他毫无好感可言。

“以后不会跟他有关系,所以联系方式全都删除了。”在这场可信度的对赌中,杨宇一败涂地。

“还打算继续?”同行的人反问杨宇,略带嘲笑的颜色。

“当然。别忘了,我可从来没被拒绝过和羞辱过,这样才更合口味。”杨宇又露出了不可一世的笑。

“他居心叵测,不达目的或者不遇到打击很难罢休,为了你的安全起见,这几天让木云送你回去,怎么跟他说看你自己。还有这事交给我来处理。”上官桐胸有成竹。

正如她俩所料杨宇完全没打退堂鼓的意思,拉黑的联系方式他会再换,不厌其烦的骚扰让唐萱很困扰,他又无可奈何。只能向上官桐诉苦。

有一天晚上木云送唐萱回去在路上还真遇到了杨宇。“唐萱,让我送你回去吧!”出现的杨宇让木云很吃惊,当然木云让杨宇更吃惊。

“有我在,不必麻烦你了。”木云以为是唐萱的同学,还算礼貌。

“唐萱,休想让我放弃。”

等到杨宇知趣的走了以后,木云问唐萱:“追求者?”

“我拒绝过他很多次了。”

“看来我得小心了。”原来这才是她让我送她的原因,不告诉我是怕我吃醋吗?木云让唐萱送回家,就像上官桐了解了一些情况,当然只是皮毛。

上官桐托朋友向杨宇送去了一面镜子,刚收到“礼物”时杨宇还欣喜若狂,以为自己的狂轰滥炸,坚持不懈已成效。当他不知道从哪个朋友那里听说女生送男生镜子有寓意是好好照照自己的样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听后勃然大怒,不能再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停止了对唐萱的骚扰,改为了堵截。没事就堵在茶房门口,而她俩一次去热水,刚好被“逮到”。

“你这样恬不知耻,死乞白赖,到头来只能是自取其辱,别煞费苦心了,你得不到一丝好处。”上官桐说完睥睨一下四周,看到杨宇羞得满面通红,窘迫不堪,愤怒的眼神,随时爆发的情绪,上官桐握紧唐萱的手,给对方安慰。明目张胆堵截女生,勾起了路人同学的好奇,开始围拢,想一探究竟。

“我问你,送的镜子什么意思,又是谁的主意!”

“我…”上官桐刚要开口就被上官桐拉在身后。

“至于用意,不用多解释,你心知肚明。一人做事一人当,送镜子的是我。”上官桐示意唐萱打电话求救。正巧遇到木云。木云果断的拨开人群,挡在俩人前面。

“不关你的事,滚开!”杨宇几乎对木云是咆哮,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依旧怒气冲冲的瞪着上官桐。

“整件事我还真脱不了干系呢。”木云口气平和反而彻底激怒了杨宇,一把抓住木云的领口把他推了一个趔趄。木云不会被他震慑,他有意拖延时间,等到窦字他们几个的到来。杨宇开始指着木云的鼻子污言秽语的谩骂,木云掰下他的手指准备还击,不料杨宇先是出手,反手一巴掌打在了木云的脸上。朴慎他们赶到,一把拽住杨宇的领口。现在人数上旗鼓相当,打架能力也势均力敌。双方几个人相互推搡,剑拔弩张。唐萱拉着木云的胳膊,不知道是否要阻止。眼看就有更严重的肢体冲突,巡视的教导主任一声呵责,他们才改为怒目相对。

“杨宇,又是你!你说哪次打架能少了你。”虽然杨宇没少犯事,但毕竟教导主任不止一次的收受杨宇家的好处,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教导主任要在一旁,只是在场所有人的焦点都在那群人身上,对他有所忽视。“你能给你爸省点心么?”教导主任看来要有意偏袒了。

“放学,小树林见。”杨宇压低了声音。又嬉皮笑脸的对主任说:“怎么了?我们是朋友,你怎么能诬陷我们打架呢。”顺势拐着木云,“你说呢?”

木云也想息事宁人,最起码不想让学校插手。

“没打架最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别没胆来,怂包。”杨宇再次压低你声音对木云说。

“谁怂包到时候就知道了。”木云回敬。

“没事就回教室学习去。”教导主任防止走后又有不和谐的事情发生。

木云他们几个一起协商怎么处理这件事,此时感到半侧脸火辣。“打算怎么办?硬碰硬?”窦字开口试探木云的态度。上官桐和唐萱则是内疚,一言不发。

“硬碰硬怎么了,跆拳道黑带不是白练的。”王仲韵先表明态度。朴慎也赞同。

看着木云不吭声,窦字又问:“你真不会打算跟那种人动手吧。”

“有何不可!”

“你让这件事交给我。”他希望得到木云的许可。

“让窦字解决吧。”唐萱也来帮腔,不过心里还有点怯怯。

“嗯。”木云松口答应。他们几个回教室。让窦字和唐萱留了下来。“我知道你的处理方式,既然交给你解决,我也有前提,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仰仗家势。落人口舌。”

“我当然知道。”说完也上楼了。室外的学生,寥寥无几。

“对不起。”唐萱怯怯的看着木云。木云把手搭在栏杆上,唐萱也靠在墙边。“没事,别自责。能告诉我怎么回事么?那个男生不是你同学么?”唐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木云。在此期间木云收到上官桐的道歉信:怪我鲁莽了。Sorry。

指印在白皙的脸上格外刺眼。唐萱有想要亲吻的冲动。只是用手轻轻的触摸。“你别怪桐桐。”

“怎么会,她是为了帮你。”接下来木云俩人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就那样站着。

窦字上楼,看到站在楼梯口的上官桐,“你说木云会不会怪我?”

“你是为了唐萱,当然不会怪你。”听完窦字的话,上官桐长吁一口气。窦字又向上官桐打听清楚事情的经过之后,让上官桐先回教室,自己着手解决。

“妈妈,在忙么?你知道木帆姐的手机号么?”

“怎么了儿子?”

“也~没什么。”窦字向妈妈询问了杨宇的家庭情况,好让自己心里有数。窦字不想让妈妈胡思乱想,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那行,我短信发给你。”收到妈妈发来的手机号,窦字就给帆姐打电话,“帆姐,我是窦字。”

“怎么了?”木帆压低声音,她在听工作汇报。

窦字把刚才的事转告给了木帆,“希望你能找你的朋友帮忙。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倚仗家里。”

“交给我吧。一会儿给你回信。”

“再见,帆姐。”

木帆暂停工作,抓紧时间处理这件事,向一大堆朋友询问,还好有一个同学的表弟能解决这事,颍川一中高三年级,当然也是不折不扣的混子。木帆把事情交代给他,萧晗。自己也驾车向颍川一中驶去。

刚下课,木云他们几个聚集之后就前往小树林,刚到拐角处就看到聚集了一群高年级的渣滓,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吃了一惊,“啪”的一声脆响,接着说了那么一句,“我们还没毕业,你就如此张狂,太目中无人!”

他们也拨开人群,站在前排。从木云的表情可以看出被打之后的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你们谁是窦字和木云?”王仲韵若轩他们三个几乎毫不知情,面面相觑。窦字和木云上前一步。“你被打的一巴掌,还了回去,这样处理不知道你是否满意。”萧晗友好的对他们微笑。“你还有什么要求,说说看。”

“只要他保证,别再骚扰我的朋友,仅此而已。”木云向萧晗露出友好的微笑。

“这要求不算过分吧,朋友。”萧晗依旧保持轻松的微笑,把目光转向杨宇。

“怎么又是你们几个,都不能消停么?”又是那个主任。

“冯主任,好久不见呢!”

“萧晗,今天怎么在学校,够新奇的。”

“这不,两边朋友,有点小矛盾,避免冲突,回来调节调节。冯主任,吃饭没有,一会儿出去吃个饭?”

“你们几个去吧,我就不跟着掺和了,既然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没,那有什么事。”

“最好没事。”冯主任心里一清二楚。“你们早点散了,该吃饭吃饭。”

木云没想到姐姐会来。

“以后惹事之前,打听打听,别太目中无人,不该惹的也惹。今天这个人你就不该惹,不止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你家有钱,人家比你家更有钱。要学会低调,别太轻狂,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的事既往不咎,我也希望你们之间的矛盾一笔勾销。你认识的,无论校外还是校内,我也都认识,而且关系也不比你差。或许你认我我在是瞎扯淡,不放在心上,等你经历一些事就会有不一样的体会。这是作为一个前辈,给你的建议。不过也请你好自为之。”这个萧晗,跟木云他们与众不同,闪耀着世俗洗礼以后留下的光辉。

杨宇虽然表面上点头,内心还是抗拒。灰溜溜的走掉。

“窦字,这是我电话。有事打电话。想去玩的话也给我电话。”萧晗递给他一张名片,窦字接过,微笑着感谢。几个人一起去吃饭。萧晗在不远处等着木帆和校长助理谈话结束。

“听你哥说,你现在不在学校,跟朋友合伙开了一个网咖台球室,饮品店。”

“我只是出了很少一部分钱,帮忙打理,年底分红。”

“今天谢谢你帮忙,我今天还有事,改天请你和你表哥一起吃饭。”

“这样说,帆姐就太见外了。那帆姐既然忙就先回去吧。以后也不会有事。”

“窦字,你深藏不露啊!怎么认识他的?”

窦字看到木云对他摇头,“嗨,一个朋友的朋友。”到晚上的放学的时候,只剩下唐萱他们三个,窦字才问:“为什么连他们几个也瞒着?”

“没什么,只是不想说。”木云接到姐姐的短信:打你的一巴掌没事吧?如果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太忙今天就不看你了。明天晚上回家吃饭,顺便看看你,你跟妈说一声。自从接手公司,十二点下班已是常态。在八点左右,许阿姨给木帆打电话询问情况,木帆也事情跟她说了一下。

“那木云没事吧?”

“没事。以后在学校也不会有人找他们麻烦。”

“学校怎么说的?”

“他们可能是要面子或者有其他顾虑,也没去说。”

“那好,你忙吧。不过也要注意休息。”

——你没事吧?听说你跟别人闹了矛盾。叶婉越刚上床就跟木云聊天。

——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你就别贫了。

——有劳你挂念了。没事了。现在解决了。

——没事就好。听说那个男生家里挺有钱的,你还能找人压制住他?难道你家也?

——没,朋友帮忙。我家就是普通家庭。

星期五晚上是木帆就给自己唯一的娱乐时间,发现自己很长时间按正常时间下班了。有时候会在心里感慨,是自己的能力过于欠缺么?为什么做事总感觉力不从心。“你看老妈多偏心,你一回来全都是你喜欢吃的。”

“你少来。我多长时间才回来,还不让老妈多偏心我。”

“昨天的事,你没跟老妈说吧。”木云压低声音,生怕在厨房的老妈听见。”

“你把你姐当成什么人了。”

“这就行,我还考虑着要不要把你交男朋友的事告诉老妈呢。”

“那合着要是我说了,你就出卖我了不是。”

“谁说不是呢,这样才公平。”

“我大学毕业都快四年了,谈男朋友也没什么。你就不一样了。”

“你俩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妈,她不只是你女儿,还是我姐,我俩也有我们的秘密。”

“行了,赶紧吃吧。”饭后三人在客厅看电视,姐弟俩还争执着遥控器的归属权。还是在家好,不仅没有工作的压力,还有人容忍你任性胡闹。又一个星期,木云和杨宇俩人狭路相逢。

“木云,别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算了。”杨宇语气平淡,不失他一如既往的傲慢。羞辱我的女生,我一定会偿还。

“乐意奉陪,随时恭候。”木云说完就走,不必对这种人以礼相待。

这件事也就暂时的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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