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洛雾铭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夏柒若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洛雾铭走出去没多远,夏柒若突然叫住了他:”皇上请留步,臣妾有话要说。“
洛雾铭即刻转过身来,淡淡的问道:“爱妃尽管说来,你现在怀着朕的孩子,只要是不过分的请求?朕都不会拒绝。”
臣妾想请皇上饶恕梁祺和黑石,免去他们的杀头之罪。”
听完夏柒若的请求,洛雾铭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要饶恕他们?”
“他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私自离宫也是为了一生相守,毕竟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皇上为何要赶尽杀绝?”
“他们二人私奔乃是大罪,如果朕饶恕了他们,岂不是坏了宫里的规矩,日后我还如何管教下人?爱妃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是待在宫中好生休养吧!其他的事情多说无益。”
说这些话的时候,洛雾铭的表情是冷漠的,这让夏柒若感到了阵阵的寒意,他知道恳求洛雾铭放过梁祺和黑石已经是妄想,所以也不多言,只是转身默默的离开了。
回到寝殿之后,夏柒若决定在明日行刑之时,找人替换梁祺和黑石,这是拯救他们唯一的方法了,虽然有些冒险,夏柒若还是决定做出最后的努力。
然而让夏柒若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刚刚用过早膳,柳瑾儿便带着她宫里的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了自己的寝殿,刚进来就指着指着心格怒斥道:“前几日两****丢了一只紫玉珍珠的簪子,人人都知道这是皇上在我去年生辰之日送给我的,单单是上面的一颗珍珠就价值联城,不想却被人偷了去,有人跟我说前几日看到你宫里的心格鬼鬼祟祟的,在我宫门口,想必是她偷了我的簪子。”
柳瑾儿的话让心格惊讶不已,连忙反驳道:“我何时在娘娘宫门口鬼鬼祟祟?我整日是放在我家主子左右,哪里得来的闲工夫去娘娘门口晃悠?”
心格的话还没有说完,柳瑾儿伸出手给重重地甩给了她一巴掌,厉声怒斥道:“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来人,掌嘴!”
看到柳瑾儿这样嚣张跋扈,夏柒若也是愤怒不已,但是碍于她在洛雾铭心里的地位,不好发作,于是连忙上前劝阻道:“这丫头平时被我惯坏了,得罪了瑾儿,还望恕罪,你做主子的犯不着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叫外人听了去笑话。”
“心格是你宫里的丫头,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能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是你教导无方。”
心格听到柳瑾儿诬陷自己,又连带诬陷了主子,于是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接着反驳道:“你说我偷了你的紫玉簪子,有没有什么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你凭什么在这里血口喷人?”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还有奴才这样跟主子说话的,你是想谋反吗?小心我禀告给皇上,要了你这颗脑袋。”
柳瑾儿环视四周,接着说道:“想要物证还不容易,已经有人见你在我宫门口鬼鬼祟祟东张西望,想必你拿了紫玉簪子,一定就藏在这里,待我命人搜查了来,让你也死的明白。”
说完之后,就对身后的公然命令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好好的搜。”
如此嚣张的气焰让夏柒若气愤不已,她努力克制了自己心里的愤怒,用尽量平和的语调说道:“你说我的奴才拿了你的紫玉簪子,还擅自来我宫里搜查,皇上知道这些吗?”
“用不着皇上知道,这些事情我自己做主就可以了,你若心里不服,大可以告诉皇上,看他最后会站在谁这一边。”
柳瑾儿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的得意,她知道自己是洛雾铭心尖儿上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洛雾铭自然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倘若真的惊动了洛雾铭,最终吃苦头的不还是夏柒若吗?
看着柳瑾儿一脸的得意忘形,夏柒若也有些无可奈何,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即便柳瑾儿最后说查不出什么证据,洛雾铭也不过是装模作样地训斥几句,之后还是和她有说有笑,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一念及此,夏柒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既然你认定是心格拿了你的紫玉簪子,也带了这么多的宫人来我这里搜查,我说不许,便是做贼心虚,但我事先说明,若你们搜不出所谓的证据,以后不要再随便来我宫里,更不要在为难我的丫头。”
“我没工夫跟你废话,快点给我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这紫玉簪子是我的心爱之物,怎么能留在这如此污浊之地。”
下人们搜查证据的功夫,柳瑾儿自顾自的在身后的竹椅上坐下,环视了一下屋里的陈设,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这宫里的陈设也太过简陋了吧!如今在我下人的房里都不摆放了,娘娘的生活也未免太简朴了些,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万不可委屈了自己的身子,毕竟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皇上最挂心的。”
看着柳瑾儿脸上轻蔑的表情,夏柒若有些无可奈何,任凭她这样挖苦自己,她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反驳。谁让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呢!
她的寝宫奢华无比,但凡有进贡的珍惜宝贝,皇上总是第一个想到她。她正殿桌上的紫檀花樽,就价值连城,自己怎么能和她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