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柒若如临大赦,快速的离开这件令自己感到窒息的屋子。内心有暗自唾弃最忌,为什么要忌惮洛雾铭。最不想遇到的人,偏偏能让自己给碰上,自己究竟是和他有什么孽缘啊,躲都躲不掉。
看着快速离去的夏柒若,洛雾铭的眼睛闪过一丝伤痛,但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带上了在众人面线的面具。在洛辰轩的屋子里稍坐片刻后,看着恢复的很好的皇弟,自己也放心下来。
洛雾铭便也起身向自己的皇弟辞行。走出那处,改变内心的注意,走向夏柒若的屋子。洛雾铭决定一定要弄清楚夏柒若躲避自己的原因。
“娘娘,最近总是见你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刚走到门口,却是听见里面传来心格低声的耳语。
“无什么大碍,只是……皇上的事情罢了。”
“娘娘只要一心向着皇上便够了,皇上自然会知道娘娘的好。”
“向着他……”女子默默地念着这三个字,然后幽幽地吐出口,“我不知道……”
屋外的身形忽然顿了顿,想要上前推门的动作也渐渐僵硬了起来,他忽然不想进去,也不想待在这里,他害怕,害怕还会听到如此伤人之语。
但是洛雾铭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如同粘在地上的一般,一步也动弹不了。过了良久,门外的黑影才黯然离去。
第二日,夏柒若明显感觉到洛雾铭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总觉得他似乎也开始变得刻意与自己疏离了起来。就像直到现在,他已经两日没有再来找自己了,要是在平日,他可是恨不得一步都不离开她的身边。
夏柒若内心很是愧疚,毕竟这一次自己瞒着他是自己的不对,而且他最近也有诸多事情缠身,实在是心力交瘁、不可开交。
决定想着做份小礼物送给洛雾铭,好跟他道歉,毕竟虽然现在是在古代,但是男人之间的心思,也该是相通的才对。可是却又不知道送些什么,思来想去,却仍是没有半点头绪。
思量了半宿,最后还是决定做个荷包。毕竟这荷包,也算是传递相思,传达情谊的一种寄托吧。
月光透着雕花的窗户柔和的映射进来,夏柒若唤心格去买来了针线和丝绸,认真地坐在灯下拿着绸布,只想着这鸳鸯好似比较普遍,现在再绣,不太合适也没什么新意。
“不如绣只狗儿好了,又简单又可爱。”她偷偷地笑了笑,其实内心深处更是藏着要让洛雾铭像只小狗一样整日对着自己摇尾巴的画面。
尽管她知道自己并不擅长这些方面。她也想要把自己对洛雾铭的情丝一针一线的绣进荷包里。
“咚咚--”
一阵柔和的敲门声响起,心格端着洗漱的水盆小心的进来,“小姐,天色不早了,该洗洗睡了。”
“我还不困呢,绣会再睡。”夏柒若似乎没有想睡的意思,而且这手上的动作也正在兴头上。
心格放下手中的水盆,凑过来,好奇的问到,“小姐这是再给谁绣的荷包呢,难道是皇上?”
不过想来也是,自家娘娘不给皇上绣荷包而给别的男子,那还不是要闹翻了天去!
“是呀,我想早点绣完送给他,这几日我们确实吵了太多次架了不是,我也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夏柒若一边绣着一边好似漫不经心地答着话。
“可是娘娘,你的伤还没好呢,需要好好休息。”末了还加上了一句这是皇上吩咐的,好似用这法子,她就会害怕似的。
夏柒若不禁一声轻笑:“无碍,我再绣会儿就去休息。”见心格似乎还是有话要说,但她却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动作。
夜已深,心格伺候了夏柒若洗漱完后又端着盆子推门而出,只剩夏柒若还在房间里绣着,她一心想着把刺绣早点完成,忘了时间的流逝,最后房间里只听得到她微弱的呼吸声,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无尽的静谧之中。
不过片刻,她绣着绣着竟是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过去。
“吱呀--”就在她不知道时,门却是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来人身披素白长袍,带着秋霜,撷入一阵寒凉,睡在桌子上的人儿不禁打了一声喷嚏。
小心翼翼地靠近眼前的身影,烛光照耀在她的脸上,更是衬托得此女温润如玉,好不娇艳可人。
视线不禁被桌子上的小物件吸引了过去。
“这什么东西……”手心细细地摩挲着这个用绸布做出来的看起来很像是荷包的东西,上面绣着一只……好像是老鼠?
但是仔细看看,似乎这只老鼠又只有三只腿,身上也不是灰溜溜的,而是一只雪白的白老鼠。
“真是怪异。”
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她的绣工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是嘴角仍是投出了一抹笑容来。将女子轻轻地抱上了床去,好让她睡得更加舒服些,然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不知道她这个荷包究竟是绣给谁的呢,是自己还是……洛辰轩?
女子一声嘤咛,翻了个声,嘴中呢喃着,继续沉沉地睡去。
因为女子的这一句话,身着白衣的男子忽然眉眼绽开,嘴角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若是他听得没错,方才她叫的是……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