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老人视线投向季鎏玥,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公子真是好面相,老夫见过不少青年才俊,不曾有一人有公子这般。”
“谢大师美言,我要楸木。”
“噗..那好罢。”老人起身从木头包厢中取出一截木头。
“这就是楸木,产自江北一种面临绝种的优质名贵木材。纹理清晰,结构细而匀,耐腐朽强,不变型,不开裂,无异味,是很稀缺的材质。”
“小姐你确定要缎木吗?我这还有木质更好的,楸木只够做公子一个的了。”
简鸢颔首。
*
“那二位便入老夫的画室吧。”
简鸢和季鎏玥走进画室,看到老人的画作时,齐齐眼里闪过丝赞赏。
简鸢站着,两手搭在端坐的季鎏玥肩上,目光直直看着老人,面容冷肃。
季鎏玥则是两眼弯弯,笑的明朗动人。
……虽然换上男装,一颦一笑间总有种改不了的魅惑,就像迷惑人心的妖孽那般。
“好了。”老人摆手,“十天后,来我这取。”
“这么快?”季鎏玥挑眉。
老人把画举起来给他们过目,寥寥数笔勾勒出人的风韵,实属难得。
“取了木牌,您能把这幅画给我们吗?”季鎏玥说。
“好。”老人笑着点头。
回到春楼后,天色渐晚,外头的天是橙红橙红的,丝绒般的云朵,梦幻的渐变色。
季鎏玥坐在板凳上,托腮望着底下的景象,川流不息的街道。
路人惊鸿一瞥到他出色的容颜,总会愣怔些许。
他半垂着眼,慵懒地歪着脑袋,眉头轻拧。
两天后。
他会被邯夙接到宫中,他会找机会杀了他。
哪怕会使他的国家动荡、朝中混乱,也无碍……纵然他邯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一代明君,但他仍是灭了他南瓜国的仇敌,此仇不报,何以对得起……
*
第二日凌晨,尚在睡梦中的简鸢眼皮一动,猛然睁眼,眯着眸子,随手拿过床头的衣服披上,从抽屉取出一柄手掌大小的短匕,藏在袖中。
推开门,望着地上惨死的一干下仆,她的眸子骤然一沉,冷着脸,缓慢地吐出二字:“出来。”
几个暗卫从暗处走了出来,身影鬼魅。
简鸢将短匕紧攥于手心,先发制人。
不一会儿,便有一人被她刺中要害闷声倒地。
半晌,简鸢干掉了数人,短匕上残留着一丝血,她抬脚跃上屋檐。
后面是穷追不舍的暗卫……
简鸢抬手捏了下眉心。
屋檐上,她一边躲闪,一边思量着寻机发起攻势。
大抵追了半个时辰,打了半个多时辰,简鸢逐渐落在下风。
毕竟……
她既不是杀手,也不是特种兵佣兵,只是个混黑道的而已。
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才能缠斗些时辰,若说要杀尽这精心培养的十几暗卫……难。
再者,古代的轻功和不知名的招式不容小觑,能拖个一个时辰,亦是远超常人。
简鸢不断飞起、跳下……
穿梭在人迹罕至的小巷子中,可算是摆脱掉暗卫了。
倏然,她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青楼的方向,观察了暗卫的方位,绕了大段路,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