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抓住第二根杠子时,杠子仿佛与他作对似的,手一滑,人落在了地上,他看看第二根杠,看看地面。
薛以朗额上划过一道黑线。
简鸢静静地抱臂望着。
薛以朗回到起跳点,猛地跳起,抓住第一根杠子,深吸了口气,紧接着抓住第二根杠子、第三根……
就在第五根够想第六根时,手掌脱离杠子了。
简鸢瞅着,眼里含着几分可惜的意味。
薛以朗不死心地回到原点,再次尝试。
可,到了第八根的时候,两手紧紧握着杠子,半晌人吊在那已有片刻。
薛以朗眸光微暗,终于松手。
过了会儿,他伸出自己的手心,嗯……破皮了。
纠结着要不要把水泡似的四个东西弄掉。
简鸢见状,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突然抱住薛以朗的腰,半弯着膝盖,走向起跳点。
“够杠。”
薛以朗会意,伸手抓住杠子,心里微动,眸光似有流光闪过,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一弯。
简鸢微抬下颌,稳稳走到第根根杠,薛以朗够了下。
后面就速度快多了,如斯够完十根杠子。
薛以朗心情甚是不错的样子,简鸢把他放了下来。
玩了会儿后,简鸢带着薛以朗去吃撸串。
看着薛以朗吃着极辣的烤串,不时呼着气,伸伸舌头,或者拿来饮料猛地灌了几口。
眼圈辣的有点红,仍不放弃与烤串作斗。
简鸢吃着同样的烤串时,神色如常,望着薛以朗一副快辣死的样子,眸子微弯。
等他总算慢慢地消灭完他的那盘后,简鸢叠好纸巾,细细擦着他嘴角的渍。
回到家后,简鸢让薛以朗先去洗澡,自己则坐在书桌前,捧着份试卷,全神贯注的看着,忽然看到错误的地方,抽起笔筒里的红笔,或圈或点或叉。
批作业批了一个小时,还没见薛以朗过来。
简鸢眼里怀着狐疑之色,踱到浴室前,敲了几下门。
过了片刻,浴室门开了,简鸢看着一只白皙修长、皮肤莹润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简鸢:“……”皱起眉,心里腹诽:这个笨蛋傻站着想感冒?
“我去拿衣服,你再冲会儿。”
薛以朗收回手,关上门,浴室外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简鸢拿干净的衣服时……看到薛以朗的内裤,瞥了一眼就光速收回视线,屈指敲了两下门,水声渐渐停止。
薛以朗伸手接过衣物,关上门。
简鸢坐回书桌前,默默翻阅着。
不一会儿,薛以朗出来了,顶着湿漉漉的头发。
简鸢看了后,顿感头疼,几步走向浴室,取来干毛巾,准确地抛向他头顶,轻而快速的擦拭着他的头发。
插上吹风机的头,简鸢让薛以朗坐下,吹啊吹。
恰好她头一低,忽然扫到薛以朗颈后偏下的地方有一抹红色。
她倏然眯起眸子,把吹风机关掉,放在薛以朗怀里。
抬手撩开他的领子,光洁如玉的后颈下方赫然有一个凤凰般的印记。
简鸢突然感到头骤然疼了起来。她咬紧唇,零碎杂乱的记忆。
看不清人脸的身影,只记得是一袭红衣,声音尤为低澈悦耳。
“这是胎记还是纹身?”半晌,头终是不疼了,她摩挲着他的印记,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