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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解语花开

活着的感觉,真是好啊!

第二天天刚亮,薛忆清从自己竹屋内出来,就听到在溪水中待了一夜的白无浊这样感慨道。声音满是唏嘘和沧桑,身体上依旧缠着纱布绷带,不过到是不影响走动了。

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才能导致白无浊需要用悬空岛祖师构建的灵阵,利用悬空岛上的水流循环才能稀释毒性,然后再以白无浊小强一般的身体特性,都还要虚弱好几天。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薛忆清昨夜回涩势山之后,再没能见到自己的师尊,就看到一个白无浊像个木乃伊在半山腰的溪水中漂浮着,污染了整个悬空岛的循环水流。

今天就要开始完成所谓的任务了啊。起床后略微清醒一些的薛忆清想到,刚刚迈出门槛的步伐停滞了下来,脸上闪过些许惊讶,随即恢复镇定。

脑海里有关于涩势山的记忆有了变化啊。

薛忆清晃了晃脑袋,很难说明他现在自己的感受,就好似有人在他的记忆脑海里加了一段原本不属于的东西。自从失明之后,薛忆清依旧能够在悬空岛活动自如,便是凭借这自己脑海里勾勒出来的悬空岛蓝图,幻想出一副画面,然后再去行走。

但如今,薛忆清脑海里的这幅蓝图有了变化。他很清楚自己之前的记忆和现在记忆之间的差异和矛盾,但内心深处却莫名的去承认了这种矛盾。

半山腰老柳树的位置,一夜之间多了一间屋子。屋子不大却很空旷,就好似将落笔峰上的凌空殿复制缩小后放在那里一样。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变化。这就是他记忆里多出来的东西。

想必,这就是岛主青书上人为自己等人准备的“垃圾回收站”的办公地点吧。薛忆清的脸上扫过一丝忌惮和惊惧,这该是何等骇人的神通,触及灵魂记忆深处,无法阻挡的力量。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搬一个小马扎坐在老柳树旁,像一个算命相师为每一个到涩势山求助的弟子解惑。薛忆清这样想到,脑海里又浮现出颜青衣坐着小马扎的样子,心情莫名的轻松了起来。

来到半山腰老柳树旁,薛忆清常识性地伸出手,触摸到了昨夜才出现在自己记忆力的屋子,细细地围绕着房子走了一圈,薛忆清站到了这间屋子的正面。

头顶上的匾额应该是空白的吧。叹了口气,薛忆清纵身跃起,从记忆中匾额的后方取出一支墨笔,在匾额上写下“无名居”三个字。而后强忍着脑海里被人塞满记忆痕迹的恶心感推门而入,再沿着内屋仔细的摸索一边,大致在心底构建出这所“无名居”的结构。想要坐下静心思考一会,却发现这缩小版的凌空殿内连正中央的那个椅子都没有,只得回到自己竹屋后,忙碌了半天。

薛忆清和白无浊的竹屋后是一片四季长青的竹林,竹屋的材料就是从这里获得。而薛忆清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做一些放置在无名居里的桌椅之类的家具。能够快速制造些建议美观的竹类物件,这是薛忆清真武境界唯一能做的事情。

没有灵根,难入至武,更别说至武之后的元胎、气神了。

想到这里,薛忆清又叹了口气,自己忙碌着把手工做好的四个竹椅和一具竹桌携带到无名居内。这些事情,他是不可能指望一个宁愿常年住在野外也不愿意搭建一个房子的白无浊来帮自己忙的。

白无浊,堪称懒癌晚期,无可救药的典范。

四张竹椅,一张竹桌便是无名居内所有的东西了。好在无名居虽然模样像是凌空殿,但三面开窗,并没有凌空殿内那么阴暗压抑。清风吹过,甚至可以触摸到被吹进无名居内新抽芽的柳枝和斑驳的光影。

只是,有些微凉,冷了些,薛忆清忙碌完之后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屋外初春的阳光虽然不够热烈,但照射在他身上也有股股温柔的暖流在皮肤上流动的,但这无名居内怎么显得有些冷啊。

“师姐,你在啊。”薛忆清突然察觉到,略带尴尬的问道,想必答案也只有这一个了。那个落笔峰上堪称人形自走玄冰箱的颜青衣颜师姐在这里看着自己忙活了半天。

“嗯。”颜青衣清冷的声音在无名居内回荡开来,她一出声,无名居内瞬间又清冷了几分。

“额,师姐,来多久了?”薛忆清顺着声音的方向把一把竹椅递过去,感受到竹椅上有了些许牵扯的力道,这才放开手。

“钟鸣一声之时便来了。”颜青衣接过竹椅,摆在无名居内正对面最里侧偏左的位置上坐下,简洁的回答道。如果对照凌空殿的位置,就能看出来,那里刚刚好事青书上人下首的位置。

钟鸣一声?那不就是卯时旭日破晓的时间。想到那会自己和白无浊还在睡梦中,薛忆清的脸皮就有些发烫。想来自己失明之后真的是懒惰了不少,想当初,自己也是钟鸣一声便起床的。

无名居内陷入一种和谐的安静之中,就好似那夜的无名悬崖,两处无名一种满是清冷的温馨。

俯瞰涩势山,风从峰顶呼啸而过,最后涌入树林,循着路线从高空坠落。春光顺着溜进屋内的柳树枝条蹒跚而来,光影婆娑。一星一点的斑驳光点透过窗栏照射在无名居的地面上。光点慢慢蔓延,逐渐攀升到颜青衣垂下的裙角上。她双腿合拢,膝盖上放着一本不厚的线装书,指尖在宣纸上缓缓地滑动着,鼻翼微微颤动,樱色的嘴唇,清冷的侧脸变得柔和了些许,秋水明眸轻轻一剪,书本便翻过一页。

薛忆清则正坐在竹椅上,手臂放在竹桌上支撑着自己的侧脸,上下眼皮相互扑打一番,就彻底的不再睁开,脑袋微垂,小憩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神魂缺失的原因,最近的他嗜睡得不行,一次又一次的错过身边的美景,书页翻过一篇,美梦便又深一分。

正午时分,天气再次暖和了些,无名居内也有了丝丝暖意围绕。薛忆清准时的睁开双眼,微微叹了一口气,他饿了。从早上起床就没有进食任何东西,不说还手工做了这些竹椅竹桌,到了饭点,他饿了。

随之而来,薛忆清发现了一个问题,文课半年修课,不用去落笔峰的自己和白无浊,一日三餐怎么解决?薛忆清眉头皱了起来,有些头痛。

“无名居?是师出无名,还是仅仅是因为懒得起名所以叫无名居。”恰若解语花开的温柔和美丽,段凌卿站在无名居正门前,由于没有文课,她便没有穿上悬空岛的制式衣衫,换上了一身水蓝色衣衫,细眉雪肤的,格外好看。手里撑着她那把秀气的油纸伞,另一只手则提着一个食盒。

原因自然是因为薛忆清懒得想名字所以便随手写上的无名居。不过薛忆清可没准备回答,他勉力得从竹桌上支撑起他的腰,脸上还滞留着挥散不去的睡意,但整个人总算有了些精神样子。

“二师姐。”段凌卿无视了在那里随意打着哈欠的薛忆清,先对着颜青衣笑着说道,而后算是对涩势山的所有人说道,“想到涩势山没有饭堂,我就给你们三个带了些我们转笔山的东西。”

说完提起手中的食盒,嘴角恰到好处的那么一笑,格外温柔。

“喂,吃饭了。”薛忆清没有任何诧异的神色,从身边拿起一根竹竿捅了捅屋顶,上面还有一个正在晒太阳睡觉的白无浊,相比起以前挂在树上睡,现在有个房顶让他是特别的满意。

“你砸穿这么丑的一件衣服,以前穿的不挺好看?真是大脑进水了。”白无浊进屋后毫不客气得对着段凌卿说道,从竹桌上拿了属于他个人的食物后就又回到房顶上。

白无浊这么一说,薛忆清才知道段凌卿没有穿悬空岛制式衣衫,脑海里幻想了几遍以段凌卿的品味,想必是十分的惊艳吧。看来就算是修真者,也免不了女人的天性,段凌卿的话,如果去当一个小说中的服装设计师好像很不错的样子。这样乱想着,薛忆清拿起了一块梅花糕吃下。嗯,糕点师也很适合她。

段凌卿拿了一些食物递给颜青衣后就坐在竹椅上不再说话,眯着眼睛笑着看着两人细口细口地吞咽着,两只眼睛好似夜晚天边的月牙儿。至于白无浊说的话,她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或者说白无浊的话应该反着听,说丑或许自己才应该高兴。

那个大师兄,可是和大家格格不入的紧呢。

颜青衣和薛忆清的动作很快,不消一会就吃完了。然后段凌卿很自然的收拾好食盒,坐在离颜青衣不远不近的地方,笑着询问些修炼上的问题,然后再向薛忆清问些文课上的问题,直到太阳逐渐偏西,才笑着离开无名居。紧随着她之后,颜青衣也离开了。

薛忆清是最后一个离开无名居的,关上门,回到自己的竹屋,沉沉睡去。

无名居的第一天,算是没有任何营业啊,生意惨淡!

往后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无名居依旧属于零业绩状态中,每日钟鸣一声,薛忆清和颜青衣来到无名居各做各的事情,白无浊则在房顶上一睡到天黑。除了没到正午时分,段凌卿会带着食盒前来,略微交谈呆到日落,大家相继离去。

看来悬空岛弟子很是优秀,完全不需要什么帮助啊,只不过这样下去,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吗?薛忆清带着这样的叹息睡到了第五日钟鸣一声。

新年以来,除了九峰大比最后一日的天气异常,其余日子都是大为放晴,阳光挥洒着催促着春天加快前来的脚步。

薛忆清一如既往的来到无名居前,手指微微探出,无名居的正门已开,看来颜青衣又是比自己提前到了。进入屋中,果然比外面要清冷几分。屋顶白无浊的鼾声准时的响起,耳畔的书页又翻过一页,薛忆清把下巴只在竹桌上,睡了过去。

正午时分,薛忆清的眼睛伴随着段凌卿踏入无名居的脚步分毫不差的睁开。鼻子略微耸动几分,判断出今天的糕点是什么,然后就等待着吃了。用鼻子判断吃什么,然后吃了睡,这就是现在薛忆清的日常。虽然每天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但薛忆清总觉得有些怪异,自己好像一只等待着段凌卿喂食的宠物啊,嗅觉特别好的那种。

一成不变的生活,拿起东西,放在嘴里,咀嚼吞咽,然后趴在竹桌上听着段凌卿收拾的声音,然后先和颜青衣巧笑言谈一番,随后靠近自己,带着阵阵花香。

“小师弟,你说,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合,前后相随。是怎么个理解法?”一如既往的,段凌卿问着些《道德经》上的句子。

唉,算了,总不能一直不开张不是!薛忆清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把自己的脑袋从竹桌上离开,坐直了身体,就好似正要上课的先生师长。

“段凌卿师姐,你不累吗?”薛忆清如是说道,耳畔吹过一丝清风,带给自己一股股舒爽。

“啊?”段凌卿诧异的说道,两枚睁大的杏眸分外的好看。

“我说,你天天这样,不累吗?”薛忆清重复了一遍,好似再说着段凌卿天天为自己等人做糕点并带来的这件事情,让他有些不满。

颜青衣也收回了放在书本上的视线看向了忘恩负义的薛忆清,清冷的眼神带着同样的疑惑,难道是被白无浊感染了?

段凌卿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低垂了些许,抬起右手让鬓角的发丝缠绕在小拇指上一圈又一圈。

“第一天,应该是我大师兄白无浊那个酒囊饭袋说了些完全不够吃的话,所以你第二天多带了很多,果然他没在说些什么了;第二天我吃着梅花糕有些甜腻,所以不经意的开口说有些过于甜了,所以第三天的梅花糕少放了不少糖吧;第四天的梅花糕里梅花花瓣的量明显少了许多,我猜应该是第三天颜青衣师姐吃到花瓣的时候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而你注意到了;至于今天带的不是梅花糕,那应该是我昨天恰巧说了句又是梅花糕啊。我这么说,应该没错吧。”薛忆清拿起放在手旁的茶杯浅尝一口娓娓道来。

“这不是很好吗。”段凌卿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温柔的好似一朵解语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周围的所有人所有事,用着他人最喜欢的方式去盛开,坚持着不让自己凋谢。

“的确,这样对我来说,对大师兄白无浊来说,甚至对颜青衣师姐来说,都很好。但你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嗯?”薛忆清在快要说出答案的时候,闭上了嘴。

颜青衣的眼神变了些许,手中的书本合了起来;屋外白无浊的鼾声也停止了下来,整片空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所以你是故意试探我才说的那些话吗?”段凌卿的右手垂下,双手捧着放在身前,笑容依旧明媚。

“我可没有那么闲,有那些时间我不如趴着多睡一会觉呢。”薛忆清刚刚振奋一会,整个人又软倒在竹桌上,就好似突然泄了气的气球,没了那对死鱼眼,依旧颓废懒惰的像是一条咸鱼。

“接下来我说的话,只不过是我所说的梦话,听也好,不听也罢。全都当作我的梦呓之言,能够畅畅快快的睡觉,真是一件好事啊。”

“人总不能一辈子去刻意的用自己种种最大的努力,让周围的每一个人对自己满意,去博得他人的称赞和笑容,战战兢兢的将自己套入别人给与自己的桎梏、牢笼,活的只剩下一副模糊连自己都看不出来的面孔,和一条回不了头的路。这样的人生,真是想想都感觉到可怕,想想都觉得还不如趴在桌子上大梦一场要好的多。”

“啊哈。”完全瘫在竹桌上的薛忆清打了个哈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似下一刻就要嘴角流出涎液,沉睡过去。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段凌卿或许有了些许触动,也或许没有,只是坐在那里笑着,笑着,一朵花儿开着,开着,没有自己的样子。

“不!”薛忆清突然坐起身升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趴在竹桌上继续准备去追寻梦中的周公,“我只是在背诵一个名为席慕容的学者所写的一段话而已,日子有点久,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需要背诵出来加深一下记忆,学着去活出自己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薛忆清便不再吐出一个字,看样子像是一条咸鱼去梦周公了。无名居里书页的声音重新响起,而屋外白无浊的鼾声也蔓延过来。

无名居出现的第五天,段凌卿很早就走了。在和薛忆清交谈完,收拾好食盒,拿好自己精致的油纸伞,推开无名居的大门,向着阳光飘然远去。

薛忆清醒来之时,除了屋顶白无浊的鼾声依旧响亮之外,还伴随着晚风松林窃窃私语的声音。就是这阵私语,告诉薛忆清夜已经深了。悬空岛上十二个时辰的风向是不同的,吹拂在松林上声音也是不同的,这是薛忆清最近才发现的事情。

站直身体,刚要离开,薛忆清却一脚提在一个竹椅上,他不由得暗骂自己多事,以往段凌卿可是会将桌椅摆好才走的。现在好了,明天估计可以算着时辰,看看是喝西北风还是东南风了。

走出无名居,关好房门,白无浊适时的出现在他身边,扣了抠鼻孔,“小师弟啊,明天我们吃什么啊?”

“吃土!”

第五天,还是没有能够开张啊!

第六日。

薛忆清今日是第一个到来的,正用手指指肚感受竹桌的纹路,研究哪个位置睡觉更舒服的时候,颜青衣推门而入,朝阳的阳光照在她身上闪出金灿灿的光线,她手中拿着那本书,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翻开书页。

“会下吗?”眼瞅着自己就要把那个鸡腿咬下嘴,薛忆清脑袋被人轻轻一拍叫醒了。手心里被塞了一个扁平圆形的东西,手指相交间,一片滑腻。

围棋啊。薛忆清吐出一口浊气坐起身,点点头。侧耳倾听风的声音,还未到正午时分;鼻翼再轻轻耸动,也没有任何食盒的味道,薛忆清的脸垮了下来。

“一子天元。”段凌卿的声音依旧带笑,不过却多了些别的东西。犹豫薛忆清失明,所以她将自己的步数都念了出来。

薛忆清身上咸鱼的气息依旧浓重,下巴支在竹桌上像一个乞食的宠物,手里捏着不知是黑子还是白子,下子的速度极快。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问我些东西呢,怎么,这么快就泄气了?”段凌卿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走法,一边和薛忆清交谈着。

“问什么?问出来一个庶出的女孩,如果不去刻意的讨好周围包括自己的父母等人,就过得比下人还不如的日子。算了饶过我吧,这样狗血的小说我看了足足有两千多本。”薛忆清“不屑”的哼出一口气。

“哦,那小说里的那个女孩是怎样的结果?”段凌卿的双眼盈满一池春水,好似下一刻就要满溢出来,滋润这朵解语花,让她开出自己的花瓣。

“那可是女频小说,通常都是会碰到王子皇子什么的,将自己前半辈子受到的痛苦加倍换成幸福给与她。”薛忆清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本又一本的女性小说。

“你这样,小心我把你当作王子皇子会喜欢上你的啊。”段凌卿嘴角的笑意绽放的比春日的阳光还要灿烂。

“嗯!”薛忆清郑重其事的坐直起来,慢慢开口。

“对不起,我是个好人,我觉得你暂时配不上我。”

“咯咯,咯咯…”段凌卿掩着嘴,笑声恍如缠绕在翠柳枝上的黄鹂。无名居内书页又轻快的翻过一页,屋外鼾声幽幽。

今天,无名居,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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