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不是青无你的弟子肖云吗?今早怎么毫无提醒的让他去了青颜那里?”上场挑战的第一人上场了,真是清早在涩势山折戟的疾势山肖云。
“冲的太快,总要有人给他泼上一盆冷水让他冷静一下。”青无摆摆手说道。
“看来还不够啊。”青松看着画面,笑着说道。
……
九峰大比,是先开始各人挑战大比,挑战赛结束后,才开始真传弟子之间的排位赛。挑战赛,通俗点来讲就是让弟子们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怨恨,通过给你一个平台释放出来,毕竟像是白无浊这样看上去贱贱的你却不能动手的人实在不少。这也是薛忆清为什么会说等会挑战白无浊的人会很多。
“白无浊,我来会会你!”
一人站在演武坪上演绎当世无敌,高峰寂寞的白无浊,听到这一挑战的声音,脸上顿时挂上了遇到宿命之战的对手一般的表情,但一转头看见是背负玄蓝仙剑的肖云,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就好似看到一块美味的蛋糕,走进却发现上面趴着一直苍蝇一样的恶心感。
白无浊明显的面部表情让肖云的脸几经变换,羞愤,愤怒…
“疾势山肖云,请指教!”肖云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气沉声说道,今晨在涩势山受到折辱后,他想了很多,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没有青颜师叔,自己不会输给白无浊的。所以,他要重新找回场子,在这个演武坪上,元胎对元胎!
肖云的花刚刚落下,他便已经先动了手,背后玄蓝仙剑一声长吟,脱鞘而出,一片碧蓝剑芒挥洒,让演武坪上满是碧蓝光芒闪动。
“御剑驱物!元胎境界!疾势山的肖云居然突破了!”
演武坪外一片喧哗,众人正在奇怪这肖云居然是第一个忍不住动手的,大家虽然不齿白无浊这人,但他的修为却是实打实的元胎境界,不然众人也不会一致认为只有颜青衣才是他对手了。
元胎对元胎!这场戏有的看了。
紧接着就听到众人一阵长长的吸气声,只见白无浊不知何时从演武坪上撬了一块青砖,手里举着那块青砖就往疾驰而来的玄蓝仙剑冲过去,就好似街上地痞流氓一般,挽起袖子赤膊就上,就差嘴上没有骂骂咧咧些三字经来助兴了。
随后让他们惊讶的掉眼睛的事情就发生了,白无浊举着青砖所到之处,碧蓝剑光纷纷闪避,最后剩下玄蓝仙剑的本体剑身出现在咧嘴狞笑的白无浊面前,就像是一个被破光了衣服小姑娘蹲在一个大汉面前瑟瑟发抖。
“乒乒乓乓…”之后众人就只能看见白无浊拿着一块青砖把肖云的玄蓝仙剑当成破铜烂铁一般的敲打,一边砸还一边说,“元胎!元胎!大爷我几年前就已经元胎了知道不?”
“玄蓝,回来!”肖云的脸不知该用铁青还是通红来形容,原本计划中的一切居然变成了一场闹剧,他握住玄蓝仙剑的手都在颤抖,他又看见了,看见了那五个字“白无浊一览”,只不过这次那个白字终于写对了。
可是,自己此刻到底是下去还是不下去?肖云不知所措,若说下去吧,自己又没受一点伤,缺少一个下台的理由;如果说继续的话,大家都看得出来自己万万不是白无浊的对手;怎么办?这个问题摆在了肖云面前。
“肖云师弟,下来吧。白师兄在元胎境界浸淫这么就,你有怎么可能才刚入元胎境界就打败他呢?”帮肖云解围的自然是最善解人心的段凌卿,有了她这句话当台阶下,肖云总算能从演武坪上下来了。
“唉,还有谁?”白无浊用着微带悲凉的语气说道,手指捻动这垂髫在鬓角的发丝,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青砖。
“我来!”悬空岛男弟子自然不可能让白无浊一个人站在众多师姐妹面前演绎个人秀,纵然是打不过,也能得到一个不畏强权的悲凉背影不是。
第二名上台的人,白无浊很熟悉,他的名字叫宋敏。在白无浊心目中是很尊敬自己这个大师兄的人,毕竟是能够时常在落笔峰上遇到向自己问好的人。所以,白无浊决定让宋敏用一个帅气的姿势下台。
“好,你,值得我用出真正的实力。”白无浊将手中的青砖扔到一旁,抬头正式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至武境界的人,眼中甚至涌现出一种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的神色,殊不知他这句话让刚刚下台的肖云差点一口鲜血吐出口。
“请指教!”宋敏很是奇怪,自己莫名的得到了白无浊的重视,他拱手行礼,而后脚下运劲,气流如海,身体如猎豹一般冲出。至武,便是武道极致,距离修真知道仅差一步之遥。
两人相错而过,宋敏衣衫为乱,劲风凌冽,成爪的五指之上甚至带有一缕布条;相对比白无浊则是略显狼狈,衣袖散乱,居然一合之外被比自己低了一个境界的宋敏撕烂了衣袖。连宋敏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好,很好!不愧是宋敏师弟!”白无浊“郑重其事“”的转身,怜惜地看了一眼自己碎裂的衣袖,眼眸中浮现出浓烈的战意。
……
“扑哧!”不知何时坐在薛忆清身边的段凌卿轻笑道,眼睛眉毛弯弯如同夜晚天边的月牙儿。
“怎么了?”薛忆清诧异的问道,丝毫不知道自己错过了怎样的美景。
“我给你说啊。”段凌卿凑近薛忆清的耳畔,口中呼出的热气让薛忆清只感觉耳廓丝丝撩骚发痒,“你的大师兄他自己撕烂自己的衣袖,把布片放到宋敏的手上,一副宋敏很是厉害的样子。”
宋敏?就是那个倒霉到每隔两天就会碰到白无浊和自己二人的那个倒霉鬼。薛忆清想到这里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
这边说话间,演武坪上烟起雾绕,两个身影在里面“呼呼喝喝”打斗的异常激烈,最后自然还是以白无浊的“残胜”告终,不过他也胜利的不轻松,光看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脸上两三道血迹,就能想象出其中的搏斗该有多么势均力敌了。
至武境界宋敏的略输一筹,不仅仅让第一个输的一败涂地的肖云吐血三升,还让其余至武境界原本不打算上场的人蠢蠢欲动。看看那些师姐妹看向宋敏从演武坪上下来时关切的目光,有人心一横提剑上场。
第三个上场的人很快,估计是心里打着些小算盘,想占白无浊上一场大战没有时间休息,身体疲惫的便宜,上场之后连场面话都没说一句,拔剑便上,剑若游龙。
拿剑的!白无浊看着那道剑光恢弘的朝自己重来,眼睛眯着,嘴角露出一个冷笑。抬脚,斜跨,五指成勾,下蹲,五指在一相交错的瞬间捏住长剑,低身肩膀顶住来人的腹部,脚下用力站起,来人就已经纵身飞了出去。
上场下场不过五个呼吸的时间,惊愕的让众人不知所措,到底是改为这位勇士鼓掌好还是喝倒彩好呢?
“有人想占便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薛忆清用着肯定的口吻说着疑问的话。
“嗯,吃吗?”段凌卿点点头回应道,悬空岛九峰元胎之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只有几个,如果白无浊有便宜可占,又怎么会轮到一个至武境界的弟子。愚蠢!
“梅花糕吗?算了。”薛忆清问道鼻翼见梅花的香气,想了一下还是推辞了,他现在的感觉真是如芒在背,那些师兄弟的视线真是恨不得把自己扎上个千百个大窟窿。
“哼哼!”段凌卿看着薛忆清略带局促的面孔,得意的轻笑了一下。
接下来依然有不少人陆续的在挑战白无浊,但大都不是白无浊的一合之敌,能在演武坪上站够一炷香时间的人,至今为止只有宋敏一人,也不知是该说好人有好报还是说些什么好。
至于另一边,涩势山两大怪人的另外一个,薛忆清则是耳边响着段凌卿细细地咀嚼声,背后又满是杀气腾腾的喘粗气音,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享受还是煎熬。
“好了,该我上场了。”好似是吃够了零食的段凌卿将绣帕塞到薛忆清的手上,轻轻地说道。
“怎么,你要上场吗?”薛忆清诧异道。
“总要走个过场嘛,不然我师尊那里说不过去。”段凌卿望着演武坪上方的巨大铜镜,可爱的吐了吐舌头,笑着说到。
走个过场嘛。薛忆清不可置否,修真之人修真求道悟长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怎么可能只是走个过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同是元胎境界,谁又能说谁始终为第一呢。
段凌卿的起身,让原本准备上场的那名横鳞山弟子暂停了身形,对着段凌卿做了个请的自己自己又在从演武坪的台阶上退了下来,全场响起一片为段凌卿加油鼓劲的声音。
“段师姐加油啊!”“段师姐必胜!”…
段凌卿赫然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微微提了提自己的裙子,优雅从容,脸上带着温驯的笑容,眼眸中充斥着明媚的阳光,迎着灿烂的阳光只一步便从观众席上跨到了演武坪上,留下一地花枝盛开,芳草乱颤。淡粉色的裙角微牵,抬着鹅颈看向颜青衣的方向,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而又有抬头看看头顶的铜镜,仿佛从铜镜深处看到了那铜镜背面的人。
“大师兄,请多赐教。”随后她背后留下的那些花枝芳草逐渐消散。
……
凌空殿内
青紫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出场,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微笑,满是宠溺的说道,“凌卿这孩子。”
“元气留形,看来凌卿距离突破元胎境界也快了啊。”依旧是老好人青松率先开口,笑呵呵的仿佛邻家大叔一般和蔼。
“嗯,天赋虽然不足青衣,但凌卿这孩子也算是够勤奋。”听到青松的赞扬,青紫点头说道。
“青月,你想说什么说吧。”青书上人看青月嘴唇微动,开口说道。
“一年之内,如非必要,不能突破至气神境界。”青月开口,眉宇间满是担忧。
青紫顿时脸色有些尴尬难看,嘴上刚要嘲讽,却听青月继续说道。
“青衣和无浊二人我没记错的话,青衣将自己压制在元胎境界恐怕有五年了吧;至于无浊,则更久了。”
青紫愕然看向最上方的青书上人。
“青衣六年,无浊从八年前开始,至今还未突破。”青书上人淡淡的开口道。
“哈哈,哈哈,先看大比,先看大比。”老好人青松又出来和稀泥。
演武坪上
白无浊看到段凌卿登上演武坪,脸上的嚣张狂傲总算是收敛了起来,顺手也将手中保存完好的青砖扔掉,总算有了些认真的态度。
“大师兄,注意了。”段凌卿微微欠首说道,好似一个未出阁的弱质芊芊官家大小姐一般,但她手心中所画出的灵阵却不慢,几经勾勒,瞬间成型。
演武坪上白无浊本能反应的一抬脚,一颗翠绿色的藤蔓从地面凭空出现,白无浊侧身避过,后脑勺却又是一阵鸡皮疙瘩冷汗直冒,一连串“唰唰”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株株藤蔓瞬间爬满演武坪将中间的白无浊层层包围起来。
薛忆清坐在观众席上,虽然不能看见,但也能大致猜到段凌卿的打发。用灵阵困住白无浊,不让这个堪称人形凶兽的白无浊近身,上一次也是这般的。悬空岛这一辈弟子中能和白无浊近身战斗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个女人了。
这般想着,薛忆清朝着颜青衣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受到颜青衣的视线,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段凌卿的灵根属性近水,但却不是水灵根,据闻灵根形状是一个罕见的花瓣形状,罕见的花灵根。
演武坪上一根根藤蔓在众人肉眼中拔地而起,翠绿的藤蔓枝摇蔓摆,活似一条条手臂粗的蟒蛇,张着满是毒牙的嘴向着最中心的白无浊吞噬而去。
“吼!”一声不知道是猛禽还是凶兽的咆哮,将藤蔓群撕裂开,顿时藤蔓散落一地,独自在演武坪上抽动着,好似被一刀两断的蛇在那里挣扎。
“喂喂,这样可不行,以前就被我吃定的东西,现在怎么可能会中?”白无浊狞笑着将手中的一根翠绿藤蔓扯断,此时此刻,所有藤蔓全部断裂。
“问个好而已,大师兄。”段凌卿轻抿嘴唇,露出她的右手手心来,一个用彩色丝线编织而成的灵阵被她支撑起来,灵阵光芒大亮,瞬间从她袖口出冲出一条头生双角的斑斓蛟龙,斑斓蛟龙窜动着将地面所有挣扎的藤蔓碎片一掠而空,吞噬着成长最后头顶两角破皮而出,镇海龙族盘旋在演武坪上方大肆咆哮。
“嘿嘿,你不知道本大爷外号屠龙勇士嘛!”白无浊挂叫一声,双腿弯曲,整个人借助着跳跃的力量腾跃在半空中和那条镇海龙族对峙,一言不合一爪就往镇海龙族的双目抓去,镇海龙族灵活地一个摆动,尾巴一抽神龙摆尾一下却抽打了个空。原来是白无浊化作了它身上的跗骨之蛆,将镇海龙族身上的鳞片一块一块的扒拉开,遇到喜欢的甚至直接撕裂下来。
“唉,小师弟,书上写的不对啊,这龙族的身上没有什么劳什子逆鳞那玩意!”白无浊趴在镇海龙族身上,大声对这观众席上的薛忆清喊道。
如果薛忆清此刻有眼睛的话,一定会对着白无浊翻翻白眼,一条天地灵气凝结的镇海龙族能有逆鳞这种东西?
呐喊间,白无浊已经顺着镇海龙族的身子从龙尾爬到了龙首,双手把着镇海龙族的两个鹿角,一身白衣,已经被碧绿的龙血染透。
“啊哈!”
逆鳞没有,龙筋有没有?白无浊的双眼大亮,高声大喊一声,硬生生的将镇海龙族头顶的两根鹿角扳断下来。伤口处顿时喷出两道碧绿的血柱,白无浊躲闪不及被射了一脸。但那两根鹿角也和之前的龙鳞一般一脱离镇海龙族就化作原先的藤蔓坠落下地。
至此,白无浊身上所有地方已经被碧绿色的血液染透。但他还没有停歇下来,右臂白光大涨,如利剑一般刺入镇海龙族的身体内,随后白无浊一声兴奋的大喊,一条彩色的“龙筋”被他从镇海龙族的体内抽了出来。
这根彩色“龙筋”一离体,演武坪上的龙族顿时散落成一地“碎肉”。
“哈哈!”白无浊大笑着将这根彩色“龙筋”围绕在自己的腰间,还颇为耐心的系了一个蝴蝶结,落在演武坪上洋洋得意的向众人展示他的“新腰带”。
“大师兄,承让了!”另一边,一直站着看事态发展却无任何动作的段凌卿轻笑道,左手也从衣袖中露了出来,是一条和之前那根一模一样的彩色丝线,四线同样在她的五指上缠绕结成一个灵阵。
段凌卿左手手中的丝线忽而灵动起来,自动打开一个又一个结,最后缠绕在段凌卿的左手小拇指上,段凌卿看着不明所以的白无浊,左手小拇指轻轻牵动。
瞬间,白无浊的脸被涨红了,他腰间那根新款“腰带”伴随着段凌卿那轻轻牵动,化作了噬人的蟒蛇,彩色光芒闪现,那根“腰带”活了过来,纠缠着围绕着白无浊一圈又一圈地纠结。
白无浊的腰和“腰带”之间再无任何空间。段凌卿手指上缠绕的那根彩色丝线此时也脱手而出,融入到白无浊的那根“腰带”上。
霎时,“腰带”上爬出一个又一个逐渐粗壮的根系,那些细小的根系深深地扎入到白无浊的身体上,在白无浊的身体里窜梭向里,朝着气府深处挣扎着前进,寻找着灵阵的灵气供给。
段凌卿这个灵阵竟然是以丝线为阵,灵气由白无浊提供,反而用来困住白无浊自己。就像有人说道,力气再大的人也不能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起来。那么用自己全力束缚自己,自己又怎能挣脱开来!
借力打力,这手法和薛忆清那招灵气逆转打上青颜的手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演武坪外观众席上众人的欢呼就要脱口而出,难道今年这次九峰大比,万恶不赦的白无浊轮不到颜青衣世界出手就被段凌卿师姐收拾了?难道今年九峰大比的压轴好戏会是段凌卿和颜青衣两位世界一决高低?
薛忆清耳朵听到周围人的讨论,明白了演武坪上的形式,心中微微一叹气。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脑海里出现一个冷淡的声音,薛忆清一愣,明白是颜青衣的声音,她人虽未过来,但传音这种小事她自然是会的。
薛忆清虽然诧异颜青衣居然会问自己的意见,但还是开口说道,虽然他身边没有人。
“如果是我的话,就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你想要,我就给你。不但不收敛气府内的灵气,反而大肆朝着你冲过去;段师姐虽然计算的很完美,但是却没有计算到用作灵气补给的彩色丝线能不能承受的出大师兄体内灵气的暴动。”
得到薛忆清答案的颜青衣眼眸闪过一丝光芒,薛忆清的这个答案比自己的壮士断腕的想法的确要高许多筹。
演武坪上段凌卿的动作还没有结束,她第一次从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动了,恍若一只蝴蝶,蝶舞翩翩,在演武坪上轻轻啄弄,采集起一块又一块断裂的藤蔓,随后在白无浊的外围再次构成一道灵阵。
“吼,啊!”白无浊一声怒吼,瞳孔中血丝密布,腹部紧箍的灵阵挤压的让他的眼珠都快从眼眶里喷射出来,浑身的毛孔瞬间迸发出茫茫然的血雾,他的衣衫再经过碧绿之后,又被自己的血液染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薛忆清轻叹,从白无浊的那声怒吼中,他就已经明白白无浊要采取的方法了,他衣服的内层里,薛忆清帮着刻画了数百个灵阵。
霎时,演武坪上四角的符箓铭文绽放重重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