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的眉头抖抖
“学术没有简单的,该复杂的,就势必不可以简单。我是如何说的,你就要一字不落的背过。”
彤珊学做他也动了动眉毛
“没想到你还是个老古董。”
“你说什么!”
和炎的第一节蛊术课,便在他歇斯底里的叫嚷声,与彤珊的漫不经心中度过。至于他说的‘该复杂就不能简单’的说词,起初被彤珊嗤之以鼻,直到日后真正开始用毒制蛊之时,她才真正体会到,有时候,看似废话的一个两个字,也有着它的用意。
这些随时都在捏着命摆弄的东西,严谨只是对自己的保护。
谷内果然四季如春,每日面前都是繁花似锦,草木繁茂。她白日里跟着白药识花弄草,夜晚便去炎的朱雀神殿摆弄蛊虫。
期间有时间,她便跑去和各宫里的人亲近。因为她外貌俊朗,为人亲和,不拘小节,又总有数不尽的怪点子,让人快乐,很快,她便与白家一派搞的一团和气。
众人对他的称谓,从最初的‘圣子’,也变为‘慕秋’。起初是遭到过白夫人的反对,认为这是藐视白家主人的做法,恐怕过分亲和会变得失了威严。
然而在彤珊的一再坚持下,只得妥协。毕竟现在他们要做的,是要和白家一派的人变得尽可能亲和起来。
其他的事情,要等这十个月的煎熬过去,再作打算。事实也证明,仅仅一个称谓的改变,确实起到了实质性的作用。
虽然很多时候,下面的人也有写逾越的动作和语气,但是作为一家人,毕竟有些规矩是不必要的。
日子一日日过,彤珊面上一直如一轮小太阳,随时散发着活泼快乐的光芒,然而每当深夜,她独自面对黑暗时,却每每恐惧着身体里那个要命的存在。
也会少少的怀念下,穆凌峰那温暖宽大的怀抱。却每当才想起,她又抬手将之挥散。
她现在是白慕秋,一个性命不在自己手里的人,前尘往事已经不可以再碰,在想。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将身体里那个东西解了。服下‘婴咛’已过五日,身体还是没有丝毫的异样。
这叫她庆幸之时有了一丝侥幸,难道那东西真的被自己咬死?电影里不是也有这样的例子,会无限复活的东西,只要将它推进熔浆,或者灰飞烟灭,它就再也无法复活了吗?
又或者说,身体里的玄气发挥了作用,充当了她的护卫小队,将一切敌人杀死,在杀死。
幻想着紫色的玄气,在体内化身一排紫色小人,身穿盔甲,手拿长枪,和邪恶的屎壳郎碎片搏斗的场面,她咧嘴弱弱的笑了笑。
心里是很没底的,但是她只能坚强,顽强。只有她比屎壳郎还要强大的时候,才不会再去怕它。
深深的谷内是看不到月亮的,在他们眼里,谷中浓雾仿佛云彩,天亮时,威力无穷的日光,会透过白雾倾泻下来。
而到了夜晚,谷内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微弱的月光无法穿透云雾,绚丽的百花谷,晚上便会叫人感到分外诡异恐怖。
彤珊望着桌上硕大一颗夜明珠,淡黄色的光晕照在石床上白色纱幔,蕴出手工编织的精美纹路。
胃中突然感到有什么动了下,带起一阵痉挛,紧跟着,是酸酸的胃液上涌,晚上吃的东西开始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