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项念气得手指一颤,看着自己老婆鄙夷的眼神,雪白的面皮颤抖的不行。
“小颜,不要管这老东西。还没吃饭吧,走!先吃饭。”
老人家拉着项颜的手就往屋子里走。脚步轻快。
“外公,你别生气。小心你长得不帅了。”
回到外公家的温启新似乎是放下了自己全部的伪装,小小的撒娇从新让老将军恢复了笑容。
“老了老的,哪里还能看出来帅啊!走吧!吃饭去。”
“听说大姑来了,我过来看看。”
“孙建啊。你病还没好吗?”
项颜抬头一眼,竟然是在自己家住了多年的孙建。孙健是孙国才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早年间更是仗着自己的亲姑姑嫁给了项念最小的儿子,不学无术,到处惹火。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在几年前,这小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整天梦见有鬼缠着他,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几乎都成为神经病了。孙国才带着他看了很多的国内外名医都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有病乱投医,找到一个很有名的老道给算算。老道当时就断定,这小子肯定干了什么有违天理的事情,导致有冤鬼缠身。这种事情他不愿意去治,怕自己沾染上因果。只是看在对方是显赫人家的面子上,给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呆在身上有煞气,位高权重的人身边。这种人有气运护魂,煞气护体,待在他身边保准没事。
在孙国才的将信将疑之下,一家人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项念。项念也是好奇,自己这一生奇奇怪怪的也算是经历了不少。冤鬼缠身这种事情听是说过,但是从来没见过。反正不就是院子里多住个人嘛!无所谓,在问清楚孙健到底有没有伤害过人,得到了孙国才百分百保证没有的前提下,就让孙健住下了。神奇的是,孙健住在项念家的当天晚上,真的一个噩梦都没做!
一家子陪着孙健住了一个星期,发觉他的精神已经恢复正常,而且也不再做噩梦了。以为没事了,就打算搬出去试试。可是刚出项家的第一个晚上,孙建又开始做恶梦了,而且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甚至连孙国才和孙健的母亲都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无奈之下,孙健又只好住回项家,这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最近又开始做噩梦了。感觉越来越厉害了。”
孙健苦笑一声,说道。
“你这家伙原来就不干好事,自然遭到报应了。”
温启新对孙健的印象一直是很差的那种,谁让这家伙以前是真的坏透顶了,光她知道的,这小子就没少拿钱祸害那些无知的姑娘。
“怎么说话呢?长这么大还这么没心没肺,快跟你孙大哥道歉。”
项颜教训道。
“没关系的,小新是个直性子,很率真。再说了,我以前也确实混蛋了一点。”
孙健有些尴尬的说道。多年的噩梦生涯,把他的性子可算是磨得干干净净。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你这一场遭遇把你那唐突的性子给磨干净了,未必也是坏事。”
项念有些欣慰的安慰道。
“一块吃饭去吧。”
四菜一汤,很普通的家常小菜。都是项颜的母亲做的。
酸辣土豆丝抄的得晶莹透亮,干煸菜花清脆可口,一道红烧肉做的油光锃亮,甜而不腻。剁椒鱼头配着米饭也是一道美味的下饭菜,最后就是一盅简单的紫菜蛋汤。饭菜可口,自然气氛也融洽了很多。在饭桌上项颜不经意的提及了温馨良要进入党校学习的事情,不过对此项念不动声色,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而是孙健大力夸赞了一把项颜的眼光和温馨良的能力。
“老刘家的闺女你怎么看?”
饭后,孙健自己回房间去了,温启新跟着自己的外婆看着电视,说着话。项颜和项念走在后花园里消食。
“我可以肯定,这件事情不是那些恐怖势力做的。”
项颜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的多。我想老嫂子昨天打电话给你,也没有说清楚。”
项念拈起一根枯萎的狗一把草,干枯的手指在草茎顶部轻轻一撮,上面的草种子便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其实,跟随刘家闺女进入密林的是姜汉语。曾经得到过战神匕首的人。”
“战神匕首?!金壳的还是银壳的?”
项颜急忙问道。
“金的!”
听见自己父亲肯定的回答,项颜深吸了一口冷气。战神匕首这种东西别人不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从小生活在部队大院,耳濡目染之下,年轻的她也对这种人物生出了无限崇敬之情。可以说要不是阴错阳差之下爱上了温馨良,项颜已经是非获得战神匕首的军神不嫁的!
“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啊?难道是这十年新出来的?”
项颜在她的记忆中似乎找不到这个名字的人物。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他有些特殊。”
项念不愿意多说。话语有些模棱两可。
既然自己父亲这么说,项颜也不再深探。又问道:
“既然有这样的人物护送,即使消失了这么久,我想应该也不会出事的。”
“那是你不知道,这丫头是去见谁?本来我也不清楚,后来刘老头告诉我,我才知道。那是一个非常神秘的苗人,听说一身蛊术出神入化。”
“我也听青昙说过,她说那人跟刘爷爷有旧,她开的店有一种药物需要每隔几年去他那里拿一次。”
项颜回想起来曾经刘青昙告诉她的事情。
“可是既然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每一次去都没事,这一次也不可能突然就遭到毒手了啊?”
“那个苗人不用担心,经过这次调查,我还发现更为严重的一件事!而这件事不达到国家核心阶层根本没有权限知道!”
项念推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密林的深处有一个村落,曾经有一支部队去了那里寻找东西,然后就彻底消失了。”
项颜心里一紧,听见项念有些没落的声音,脑海中有无线疑问。
为什么失踪了,没有去第二批人就救援?为什么知道这件事的权限这么高?那里到底有什么?……无数的问题最后只化作了一个脱口而出的短小疑问句。
“是谁下的命令?”
说出这句话的项颜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萧瑟的父亲。
“这是个错误。”
项念什么没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