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真是太谦虚了。”
周照恒笑道。
“我看你也不错啊!低着头一直在那里唰唰唰的写。”
“老爸在阿拉伯和朋友合资弄了一个小油田,我从小就是在那里长大的。说实话,我阿拉伯语说的比汉语都好。”
“兄弟你这也太谦虚了,你这一口流利的东北话说的也忒地道了。”
陈爱国笑道。回头瞅见一直沉默的坐在一边写东西的桓君,心里兴起几分搞怪的意味。
“桓君,你考得咋样?”
陈爱国出声问道。
“还…还行。”
桓君没想到陈爱国会过来问她,本性就很害羞的女孩这时候结结巴巴的。
“那个,我家可是张天师第七十八代传人。要不我给你算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不用了。”
桓君变得更加急促,急忙说道。
“哥们,算命你也会啊。你给我算算。”
周照恒的那张依旧卡着墨镜的大脸直接把陈爱国的视线挡住了。
“算什么?”
陈爱国有些无奈的道。
“姻缘!”
周照恒坚定的道。
“姻缘天注定,算不了。”
“寿元!”
“生死有命,福祸自招,能算,不算!”
“那祸原行了吧。”
“人分六命,福,禄,寿,穷,寡,残。天降祸事平衡阴阳。此乃天道,你让我算天,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陈爱国瞪着眼睛道。
“那你会什么啊?”
周照恒郁闷的道。
“气运,福祸,九宫,风水,姻缘,随喜,红白事,移棺盖土,降鬼镇宅,我都行。”
“你不是说,姻缘,福祸不能算的吗?”
陈爱国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周照恒。
“姻缘,配八字,表白里,相妻面。这些我都行。我能告诉你将来找什么样的女人最旺你,找到的女人是不是最配你,但是你直接叫我帮你找你牵中姻缘,你以为我是白素贞啊!我这道行还浅的很。无能为力。”
陈爱国没好气的道。
“福祸,帮你躲灾迎福。这我行。至于祸原,抱歉,我是嫌命长才帮你算。我们这些算命的其实严格的说就像是一群从门缝里看有码的****,不仅要时刻防备着被正主给发现,而且还要擦亮眼睛,进行推算。才能最后窥探到一点命运的庐山真面目。泄露天机本来就是为这个世界所不容的。所以往往真正的算子只算一些平常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不是实在是迫不得已是绝对不沾有大气运的人的。因为这些人被这片天地宠幸,跟在身边容易暴露。”
陈爱国一边说一边偷偷的观察桓君,果然,这小妮子正在聚精会神的听。
“吭!我看你九宫中天庭饱满,神韵汇于灵穴之中,双腮红中透亮,眼中布有血丝但却泛有精芒。嘴角微翘,如勾连金枪。赌运必定屡试不爽。如果不做一些太出格的事的话,十年大运可期。”
陈爱国盯着摘下眼镜的周照恒略有深意的道。
其实有些话他没说全,这小子眼中充满精芒,天庭有神韵内敛,本来可以是气运深邃的人物。可是偏偏在陈爱国替他扑命的时候,这小子眼中血丝深重。可以肯定这家伙老爸的油田不是什么好手段得来的。必定是沾了不少的鲜血。往往世人不知道的,如果本身是身着气运的枭雄般人物,这种人犯下的罪孽往往会报应在直系血脉中气运不足的人身上。就好比皇帝,往往自己的子孙不是为了皇位互相攻伐,就是短命鬼。
周照恒不像是没有气运的人物,之所以会有这种结果,不是因为这小子是独生子,就是有个同父的亲人气运比他更强。
“好了,两万块,童叟无期。”
陈爱国淡淡的道。
“大哥!我才是刚上初一的学生好不好?就算我家有钱,老爸也不会给我两万块的好不好?”
周照恒原本一脸欣喜,顿时变成了苦瓜样。
“老子每年都有压岁钱,不要告诉我,你小子没有,明天带过来知不知道?”
“你这叫强买强卖。”
周照恒不服气的道。
“行了,才两万块的事,你再唧唧歪歪的,对得起你老爸是土豪,自己是土豪二代的身份吗?”
陈爱国鄙视道,转而瞅向桓君。
“不要看我,我肯定没有两万块。你还是找别人吧。”
桓君赶忙摇手,连说的话都麻利了不少。
“没打算跟你收费,权当这小子帮你付了。”
“其实,最应该看算命的应该是你。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要有大麻烦了!”
陈爱国神秘兮兮的道。
“什么大麻烦?”
“这个嘛……嘿嘿……”
陈爱国没想到,自己整整闲扯了一上午!也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真正熟了起来以后,竟然这么吓人!这么能扯!
自己从七点钟来到学校,和校长闲扯了半个小时,七点半开始考试。然后八点钟三个人就没事开始闲扯了。自己和周照恒林林总总说了有一个小时,然后从九点开始直到十一点四十放学,两人就一直听着桓君同学在说。
你呀怎么这么会说啊……!
陈爱国内心悲愤,表情还要装着很认真听的样子。毕竟人家好歹说算个小美女,虽然是没长成的小美女。而且陈爱国看得出来,这小妮子心里是真的害羞,甚至有些自闭。估计连她把过去一年的话都给说完了。
而此刻在隔壁的校长办公室里,初一年级组的班主任都到齐了,很多班主任还把课给撇了下来,就是为了这三个孩子。
“人才啊!你看看这张试卷,那英文用的真是地道啊。我想老徐你着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估计都没人家一个小孩子英语用得好。你看看人家写的,红色,最火热的颜色,如果它不在寂静中死去,就让它在火热中燃烧!多有文艺范,很合我的胃口。”
一个黑黑瘦瘦的中年男子拿着陈爱国的试卷笑道。
“这孩子,我们九班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