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落入一个像温泉那般温暖的怀抱。虽然是梦,却又感觉那样的真实,因为她能明显呼吸到来自那个身体诱人的气息,那种气息亲切而俱有感染力,还有似曾熟悉的感觉,那团气息就像那个温暖的怀抱一样紧紧地将她包围起来,让她深深地沉迷……这一定是梦,在生活中,她向来与异性绝缘,这种属于男人的怀抱,也只有在梦里,她才能毫无忌惮贪婪地享受一下下。
于是,她紧闭着双眸,两片柔软的唇瓣就像初生婴儿,左顾右盼,带着几分渴望,几分焦急,努力地寻找着乳源,。
冷易半夜醒来,发现躺在自己怀里的可人儿,他最初并没有侵犯之心,本来只想就那样抱着她一觉到天光就好。因为,毕竟她是第一个在他毫无设防的情形下,轻轻松松地就驻进自己心里的女孩,让他带着三分尊重,不敢轻易亵渎!
凭心而论,作为男人,他此刻真的很想将她的身体占有,可是残存的理智意识,总会冒出来,时刻警醒着他,一定要把持,不能玷污了他心灵深处的那片净土。
然而,要命的是,怀里的人儿似乎不怎么安份,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向她靠近,还摆着那副撩人的姿势。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导火线,随时会拉响他心头的渴望炸药。
又加上‘烈日火焰’,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后劲十足,从而成为他灵魂深处的那团始作俑者,最终他强忍的欲火在瞬间土崩瓦解,有如火山爆发。使他难以抑制地闷哼一声,身子带着颤抖,把她如蜜桃般熟透的身体抵制在了身下……
销魂的一夜,短暂而绵长,荡起一室的旖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地荷尔朦的气息,都在暗示着此时正酣睡的男女,似乎经过了一夜的激战。
夏悦在身体稍感不适的情形下,首先张开如黑夜里明珠那样璀璨的双眸,带着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四周这十分陌生的环境。
乳白色镂空天花板,精致的吊灯,光滑洁白的墙壁,巨型了镜架。不对,镜中除了自己,旁边怎么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
她的小脑袋轰地一声炸开,如弹簧似的,扭向旁边。
镜子果然没有撒谎,她的床边真的睡了一个男人。
她快速掀开薄被,这才发现自己完全是一丝不挂,赤身的躺在床上。——天啦,这是什么情况啊?!
她轻轻地揭开被单,看到被单下掩盖着的那张脸!是他,怎么会是他?
记得他们不是昨晚才认识的吗?就算他为自己付了五百块的的士费,她也不会糊涂到要以身相许吧!对了,她记得当时他们不是在一起品尝‘烈日火焰’吗?为什么醒来两人躺在床上了?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她怎么能跟这个自己毫不了解的男人一丝不挂地睡在一起啊!
或许,他的衣服还在身上也不一定!那么,她也许还是清白的!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将紧握在手中的被子,轻轻地抬高,男人裸露的身躯,一寸一寸暴露在眼前。
为一探究竟,她红着脸,手抖得像筛子,视线一直往下移,直到清晰地见到了某个关键部位,她这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看来,她果真跟这个男人已经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的心因为被无边的失落包围,一点一滴萎缩,散发寒意,身子也跟着抖得厉害。
“喂!你干嘛掀我的被子啊!开了冷气,会冷好不好?”男人赫然睁开眼,仅用了三秒钟扫了自己的不着寸缕的身体一眼,脸在下一秒,倏地泛起红潮奇怪了,他的身体又不是第一次让女人看了,为什么在她面前,他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感觉,为了掩饰心底莫名的心虚,他的表情故作严肃,并迅速扯回被子,牢牢地盖在身上,说道。
尽管他如此遮掩,夏悦还是从冷易的眼中捕捉到了异样,这让她误以为昨晚的一切,肯定是他事先安排好。——首先将她灌醉,然后,再侍机对她下手。
都怪自己当时太大意,忘了原来除了国外,在祖国也要时刻防狼。要不然,他怎么会有机会导演这出酒后乱性的鬼把戏。真是越想就越气不打一处来,她再次扯回被子,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上,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你给我说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拜托,我和你一样,都喝醉了,可是,当我半夜醒来时,你就紧紧贴着我,我以为你……很需要,所以就……”冷易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将结实的肩膀靠在墙壁,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勾引你的对吗?”夏悦听闻至此,忽然想起昨晚那个梦,这才发现,那种感觉是真的。
顿时,让她鼻子开始发酸,觉得莫名的委屈起来。想她守身如玉二十三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到一个真心对自己的好男人,哪知竟被这个禽兽无情的掳夺了自己的初夜,简直是越想越委屈,让她不由得悲从心来,滚荡的泪水,如滔滔黄河之水,顺着眼眶滑落。向来以坚强自居的她,却在这一刻,将蓄存了二十几年的泪水全然释放了出来。
“喂!你别哭好不好?我……”冷易见夏悦紧咬着嘴唇,任泪雨磅礴,吞声而泣,他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从来不会安慰人的他,也尝试劝慰起她来。
“你走!我限你三秒中在我的眼前消失,要不然,就……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夏悦猛然擦了一把眼泪,扬起赤——裸的手臂,指向门的方向吼道。
“你……”冷易暗瞥了夏悦一脸认真的表情,知道她真的赶自己走。不禁暗叹,原来万花丛中过,片绿不沾身的他,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也罢,要他留下,他还不想留呢!
临行前,他居然还从皮夹里掏出一张信用金卡,甩在了她的面前,酷酷地说道:“别说我无情,这是一张无限制的金卡,你拿去用吧!”
“滚……”夏悦快速拾起面前的金卡,使出浑身气力扔了出去,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冷易只觉作为男人尊严在这个女人面前完全丧失殆尽,如果再留下来,那真是太没面子了。他拍了拍已穿戴整齐的衣服,猛地旋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后。
夏悦失落地垂下头,虽然停止了哭泣,心情却陷入无边的阴暗。
虽然她几乎在国外长大,接受的是西方教育,薰陶是西方文化,可是,却改变不了她内心那份念旧保守的传统。她羡慕妈咪,希望自己长大了以后,也能找一个像爹地那样,一生一世只爱妈咪的专一男人。可是,如今她却糊里糊涂地与一个陌生的男人上了床,她还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吗?
真是流年不利啊!这种倒霉的事居然让她碰上了!
算了,事已至此,再多悔恨和无耐,都已是无济于事!就当昨晚是一个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