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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国外间谍的行踪

图卢兹市内部街区第七号街区,午夜一点钟。

詹姆斯·伍迪和搭档亨利·林肯两个人在回到总部后,就又接到了新的命令。上面交代他们马上去琳赛·怀特的住宅进行搜索,找出她更多的犯罪证据。

“呸!要不是为了工作,我才不想来这鬼地方。基础设施差,公共安全难以保障,不知道那些失业者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亨利·林肯刚从汽车下来,差点被地上破损的坑洞崴了脚,不由地咒骂道。

詹姆斯·伍迪瞪了林肯一眼,示意他小点声音,而后开口道:“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我们是来调查琳赛·怀特的住宅的,不是来做民生调研的。”

林肯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打断了伍迪继续说下去的想法:“好了!别说了,我就是发发牢骚而已,走吧。”

伍迪见林肯不再唠叨,也闭起了嘴巴,背上枪械和侦查仪器,同林肯一块前往琳赛·怀特的公寓大楼。

琳赛·怀特因为父亲公司破产,她自己又失业找不到工作的缘故,无力支付外围街区那昂贵的房产税,只好住进不需要缴纳房产税的内部街区公寓大楼——它的地位类似于七十年多前的贫民窟。

当然,这里的总体生活水平要真的和过去的年代相比,自然是远远超过,毕竟社会的总体生活水平在提高,硬件设施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但要是和同属图卢兹市的繁华整洁的外部街区相比起来,它就是彻头彻尾的贫民窟了。

城市管理系统的耳目没有伸到这里,因为这里的居民不缴纳所得税和房产税,还要整日拿政府的失业津贴,所以为了节约成本和资金,城市规划局没有给他们和外部街区相同的待遇。这导致了内部街区的公共设施,例如公路、公共卫生间、红绿灯等等早已年久失修。

而贫穷和无所事事会滋生犯罪,再加上没有城市中央电脑对公共区域的严密监控,内部街区几乎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资料显示,每年的刑事犯罪有近七成是来自内部街区,黑帮数目达到可怕的二十多个。这也是林肯对内部街区如此鄙视的原因,毕竟一个蓄养人渣的地方是没人喜欢的。

但工作就是工作,尽管有种种不愿,林肯还是跟上伍迪在步行了五分钟后,坐上了通往琳赛公寓的电梯。

叮!电梯到了七楼,停了下来。

伍迪放下手中的设备箱,打开背着的的‘撕裂者’突击步枪作为先锋,林肯则给‘开膛手’霰弹枪填装好弹药在后方作掩护,两人万分小心地靠近琳赛的房间——4702。

咯吱咯吱……

伍迪把自动(开)锁器吸附在房门上,让它打开门锁。

嘭!伍迪一脚踹开房门,半蹲着身子用突击步枪指着屋内,林肯则立刻端起霰弹枪挺身站在伍迪的侧后方,准备给搭档以火力支援。

空无一人!

琳赛的屋子里没有人,只有小小的整洁的客厅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中。

“保持警戒!先进卧室搜索。”伍迪向林肯发号施令。

“明白。”

两人互相转身交替视野,谨慎前行。

进到卧室,没人!

继续搜查卫生间,没人!

书房,没人!

餐厅,还是没人!

“房屋搜查结束,确认状态安全!”伍迪按着耳机向总部汇报情况,“接下来我们会展开证据搜索工作,完毕。”

林肯在伍迪汇报情况时,也没有闲着,拿起证据分析仪在屋内四处扫描。

房间虽然不大,但二人搜索细致,一直折腾到快午夜两点时,工作才进入收尾阶段。

整个过程很顺利,没有碰到预想中的罪犯来毁灭证据,两个人甚至还有闲心一边搜索证据一边聊天。

“你说我们找到的这些信息能证明什么呢?琳赛·怀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袭击布翁尼许先生是铁打的事实,还用的着我们来找什么证据吗?”林肯年龄小些,工作经历短,不理解上司派自己和伍迪来取证的原因。

伍迪把两张写满字的纸收进证物箱放好,回头答道:“别忘了咱们是帝国情报局,不是什么警察局。咱们的调查不是为了找到证据在法庭上控诉琳赛·怀特,而是查明政府内部是否有人与琳赛·怀特合作,借她的手来暗害布翁尼许先生。”

“哦!上司是怀疑这次的刺杀行动背后有蹊跷?!”林肯立时明白过来,原来是上司担心这起事件另有隐情。

伍迪脸色凝重,沉声道:“当然有蹊跷。总不可能是琳赛·怀特见了布翁尼许,一时间红了眼,临时起意去杀人吧。”

“那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林肯听伍迪这么说,一时有些好奇。

伍迪抿抿嘴,思索了一番,摇头道:“这种事情我可不敢乱说,等到证据足够了或者对犯罪嫌疑人的审讯结束,答案自然会出来。”

二人交谈了几句,不再说话,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回到车上,往总部驶去。

……

“什么?!我们俩忙活了大半晚上找的证物,军事情报处说接管就接管,这算什么事啊!”

林肯看着对面的长官和军情处人员,一脸的不情愿。自己和搭档半晚上不睡觉,辛辛苦苦找来的证据,军事情报处说要走就要走,真是太欺负人了。

林肯的长官是一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硬朗的脸部线条和北方人特有的高挺鼻梁让他看起来威武不凡,他此时正皱起眉头狠狠地瞪着林肯,命令道:“记住你的身份,探员!我是你的长官,你是我的属下,我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明白吗?”

“是,长官!”长官都已经下命令了,林肯自然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把证物箱交给了军情处的人员。

军情处派来的人是个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意。他在接过证物箱后还不忘给林肯解释:“这次的案件很复杂,其性质上来说不归你们情报局管,所以我才来做移交工作,不过还是很感谢你和你同伴的努力付出。”

见对方如此彬彬有礼,林肯忽然觉得是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语气中充满了歉意:“阁下言重了,是我太年轻,分不清轻重缓急,顶撞了长官和阁下。我一定会改正的!”

“行了,下去早点休息吧!我和这位先生还有些事情要谈。”总部长官挥挥手,让伍迪和林肯离开。

啪!伍迪和林肯向长官敬了一个礼,转身退下。

出了总部大楼,伍迪啧啧嘴,难以置信地说道:“事情大条了!没想到这起案件和国外间谍有关系,难怪军情处厚着脸皮来要证物。”

“我刚才好傻,竟然敢和长官顶嘴,你说他不会因此开除我吧?”林肯没有注意到伍迪的话,反而还在担心他的工作,万一因为此事失业就完了。

伍迪翻了翻白眼,无语道:“长官哪有那么小气?他不会因为这么芝麻绿豆大点事开除你的。退一万步说,即便他真的想开除你,他也没这个权限。”

“现在这个年头,找个正式工作难如登天,而国家为了保障社会稳定,也专门立法规定不得随意开除员工。要我说,真要想开除你,恐怕得是情报局局长亲自批阅才能做到,咱们的那个长官还不够资格。”

听伍迪这么说,年轻的林肯才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说案子的事吧。你刚才是说这起案件和国外间谍有关系吗?”

“当然了,军事情报处就是吃这碗饭的,有他们踪影的地方就有国外间谍,错不了的。”伍迪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自信满满。

林肯疑惑道:“你觉得会是哪个国家的间谍呢?”

伍迪闻言,低头沉思了许久,开口道:“仅就我个人判断,奥拉卡沃和塔基斯洛最可疑,因为它们两国实力最强,和我国矛盾也比较深。至于瑞肯政府,它们和我国是合作关系,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而瑞肯的叛军虽然有心暗害,奈何没有这个本事,他们连正规的间谍情报网都没组织起来,怎么会获得布翁尼许先生的晚宴的情报。”

“难道没有一丝可能是琳赛临时起意而杀人吗?”林肯还是不太相信,他不明白伍迪为何如此自信,始终笃定琳赛有合谋者。

伍迪说道:“疑点有二。第一点,琳赛的义肢中藏有短剑,说明她早有预谋,不可能是临时起意。第二点,军事情报处的介入是最强有力的证明,他们肯定是查到了什么,才会来咱们部门移调证物。”

“你把这两点结合起来,就很容易猜出一个结论:琳赛在境外势力的帮助下,设法成了史密斯先生的助手,以此混入宴会刺杀布翁尼许。”

“不过目前这个结论仅仅是我的推测,还有很多疑点没解决。比如,史密斯先生究竟对刺杀一事知不知情,如果知情,他又为什么要为虎作伥。还有,琳赛的身份,她是不是间谍,如果不是间谍,她为什么和间谍合作。如果合作。他们合作的方式,交流沟通的手段又是什么,诸如此类等等。总的来说,上面所说的一切都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撑,不然也只是空想罢了。”

“哦!厉害厉害!不曾想你这个家伙有这么强的推理能力。”林肯听着伍迪的一番推论,深深佩服。可他马上就想到另一个问题,“我还有个问题,琳赛都能在义肢里装上短剑,为何不装上枪械呢?”在他想来用枪不是比用冷兵器更可靠,更有效率。

“你个白痴!”伍迪一时间被林肯气得不轻,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个蠢货难道不知道战斗组件所需要的技术是多么高端吗?真以为在胳膊里塞一把剑就能算的上战斗组件吗?简直是蠢到家了。

林肯也算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凭白被人骂了一句,立刻嘴硬:“我说伙计,虽然咱俩关系不错,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抱歉,一时失言,多多原谅。”伍迪心中懊悔,急忙为自己刚才的无礼道歉,接着做出了解释,“我并不是故意嘲讽你的,只是你的问题有些太……”

伍迪的脑海里一时半会竟还找不出委婉的用词。

林肯性子比较急,主动接了伍迪的话:“太弱智是吗?没事,你就直接说我哪里弱智就行了。只要你说得有理,我不在乎那些细节的。”

“嗯……既然你这么直爽,我就直说吧。”伍迪被林肯的直来直去所感染,也不再绕圈子,“实话实说,这是个技术上的问题。在小小的义肢中完美的嵌入枪械和弹药,并在不损害义肢本身的情况下发射弹药,是非常高端的技术,没有大型尖端设备是做不了的。而且为了社会秩序,法律规定每一个想在义肢上装现代武器的人,都需要在国家资料库报备登记,不然义肢公司是不会给你提供升级服务的。”

“但在义肢中插入剑条是很容易的事,只需要用一台切割机在义肢上切出‘法里昂’凹槽就可以了,没什么技术含量。”

“现在,你应该明白琳赛为什么用冷兵器了吧?她肯定是不敢让人知道她带着武器参加宴会,只好去黑市上找人刻了一个凹槽来放置兵刃。”

林肯认真听着伍迪的教导,连连点头,钦佩道:“不愧是老探员,见识就是丰富。”他没想到伍迪如此博学,竟然还懂高深复杂的义肢知识。

伍迪受了夸赞,也不谦虚,拍拍手说道:“年轻人平时没事少去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多看点书增长见识,你也会有我这样丰富的知识。”

“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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