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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回青春

雨嫣和丹阳,院长小胖道了别后,如释重负的走出了全家福的大门,下午的天闷热了许多,她坐上了车,去了一家经常去的的餐馆,这家店不大,但环境很好,现在人不是太多,因为是下午4.5点钟的缘故吧,但折腾了一天的雨嫣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她要了两个菜一碗面,也不顾自己的女生形象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等她清理完战场,直立坐直的时候,她抬头一看,一个男士正坐在了自己面前,起先她还有点惊慌,但这位男子几句话后,她放松了警惕。

“你好,你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恰巧也在这里吃饭,我无意间看见了你,发现你特别像我的老同学,请问一下,你是卫雨嫣吗?”男子看着雨嫣微笑的问。

“我是卫雨嫣啊,你是?”雨嫣看着眼前的这位穿着整洁的男士,仔细的打量一番,努力的回忆。

“我是冯哲啊,你忘记了吗?高中那会儿我们还坐过一阵同桌的,那时的你梳着个马尾,带个大框子的眼镜,样子呆呆的,今天见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啊,要不是你吃饭的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还真真认不出来了呢。”冯哲见了雨嫣,滔滔不绝的说起了高中时光。

“哦,我记起来了,是你啊,记得那时你老是变着法的捉弄我,有一次被老师发现了,叫来了家长,你哭的很伤心,我后来还有点自责呢,觉得不太好意思”雨嫣捂着脸笑着说,手上推开了身前的餐具。

“你现在挺好的?在哪儿工作呢?”冯哲问。

“我还行吧,我现在在一家相当于画坊的地方,叫缘梦坊,我才刚到那里不久,没什么经验,但那里的生活气氛我还比较喜欢,不是很忙碌也是我喜欢的工作。”雨嫣回着。

冯哲看着眼前的这个女生,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老是不规律的砰砰乱撞,他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又调侃道:“今天一见,你可是真是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到我们国家邻边做了个整容啊?”

“你啊,还是没怎么变,一如既往的损,要整容,那你应该去整一下你的那张跑火车的嘴了。”雨嫣回侃了过去。

“对了,过几天我们高中聚会,你有时间就去吧,这几天我正联系人呢,哦,我差点忘了,江辰逸也去,你们俩可是当年我们全校公认的金童玉女啊。”冯哲扶扶鼻梁上的眼镜说着。

“他也去,那我……”

“怎么,你们这几年没再联系吗?”冯哲问着。

“很少了,在我大3的时候,我们和平分手了,这几年我们也很少有交集了”雨嫣轻描淡写的说。

“他给我说了,不合适也没办法是吧,那天有时间就去吧,大家都没再见了嘛,就是次同学聚会,到时候大家有说有笑就过去了,那天到了尴尬的地方我帮你们解围还不行吗。”冯哲劝说着。

“那行,我去,这我手机号,安排妥了把时间和地方发给我,我准时到好吧。”雨嫣怕了冯哲,笑笑回应他。

“这就对了嘛,那天一定很热闹的”冯哲接过雨嫣的手机号,也笑了笑。

两人聊了会儿天,后来冯哲说有事先离开了,雨嫣也在他后面付账离开了餐馆,去了图书馆挑了些关于心理教育和适龄教育的书籍,想必如今的她已经慢慢进入那个特殊的角色了。

在回家的车上,雨嫣又一次,不知道是第几百次,或者是第几千次路过了那个电话亭了,那个电话亭对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她的思绪被瞬间拉倒了16岁的那个开学季,那天下午,她穿着一件白T恤,牛仔裤,白球鞋,端正的走入了那个不大的高中校园里,她心中带着许多的期待和未知走在青绿的草坪上,手边感受着微风的轻柔,今天气温不冷不热,舒服的气流拂过她的面颊,在蓝天的背景下,她的样子清新可爱。

草坪柔软的支撑着雨嫣娇小的身躯,她无意间看见那边有几个男孩子正在踢足球,雨嫣不是很喜欢足球,也不是很懂,但是她却被他们踢球的样子迷住了,她坐在草坪的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挥洒汗水。

砰的一声,足球朝她这边的方向飞了过来,她有点慌张,下意识的向后闪了一下。

“同学,你好,能把球传过来吗?”一个舒服的声音传到了雨嫣的耳边,雨嫣抬头看了看,是个穿着蓝色短袖的男生,他的头发显然被汗水浇湿了,一滴一滴的掉在草坪上,雨嫣这才站起身来,把球踢了过去。

“谢谢你”男孩对雨嫣笑了下,转身回去了。

雨嫣没有怎么在意这个细节,但是,在她的脑海里却记下了这个男生的模样,她不会想到,这个他在后来的几年里,对雨嫣有着那么大的影响。

上课的铃声急促而紧密,雨嫣匆匆去到了门口告示上分罢的教室,随便坐在了靠门的位置上,她没有环顾四周,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雨嫣有点胆怯。

“好了,大家都来齐了吗,好,我们现在点个名”一个带着老式眼镜的男子走上讲台面向大家说。

“陶斯远”

“到”

“许诺”

“到”

“李梓桐”

“到”

……

“卫雨嫣”

“到”雨嫣清亮的回答着。

“江辰逸”

“江辰逸”

“江辰逸来了没有”只见老师推了推眼镜,抬头询问着。

“到了”一个男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然后紧接着一个身影推门走入了教室。

“老师对不起,我找错教室了”他气喘吁吁的说着。

“好了,去找个地儿先坐下吧。”老师不耐烦的应着。

他看了看周围,径直走到了雨嫣旁边坐了下来。

“你也这个班啊!”辰逸小声问。

“是啊”雨嫣也同意轻声回答。

“这下齐了”老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辰逸。

“同学们好,我是这个班的班主任,我姓严,叫严贝森,你们可以叫我严老师,新学期开始了,你们是经历过中考到咱们学校来的,想必大家在假期里都休息好了吧,那我们就快点调整好状态投入到高中的生活里来吧……下面暂时分一下座位,以后说不定还得变。

教室里桌椅的碰撞让陌生的环境瞬间变得热闹起来,雨嫣收拾好书包搬到了教室正数第三排靠窗的座位上,而辰逸则坐到了雨嫣的后面第四排,雨嫣的同桌是个女生,叫康晓宁,这个女生体型有的胖,看上去很好接触的样子,只见她慢慢坐了下来,说实话,相对她而言那个板凳确实小了很多,她的手交叉放在了桌上,着实一副稳态的模样。

“你叫什么啊,我叫康晓宁,你好”看来雨嫣的同桌是个急性子啊。

“哦,你好,我叫卫雨嫣”雨嫣忙转向晓宁回答。

“你们看严老师,黄波浪的头发,说起话来不像是个物理老师,倒像是个唱歌的,你们猜像谁?”坐在前排的陶斯远回头小声的对雨嫣和晓宁说着。

“谁啊,迪克牛仔?还是……”晓宁脑洞大开的想着。

“像贝多芬啊!”斯远捂着嘴笑着说。

顿时后面几排的学生笑成了一片。

严老师看了看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可这个笑话却成就了他3年的外号——贝多芬。

“大家都找到自己位置了吧,好,咱们现在就上课吧,今天讲的是力学……”严贝森嘴上说着,手底下拿起讲桌上的白色粉笔哒哒哒哒的在黑板上写个不停,可下面的学生却自己干着自己的事情,许诺看着前两天还在放假的时候新买的小说,康晓宁偷偷拿起桌仓里的果冻一个接一个的吃的不亦乐乎,雨嫣从书包里拿出了笔和书,看着黑板上的字字框框,也有些犯困,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假期的空闲中抽离出来。

“雨嫣,吃果冻不,我这儿有好多呢,来一个吧,可好吃了”康晓宁嘴里鼓鼓的悄声的说。

“我不吃了,你也别吃了吧,上课呢,严老师该看见了”雨嫣小心的说。

“没事,我看着呢”晓宁不屑的看了看上面,一切都安然无恙似得,也就是这样,晓宁日后被大家套上了果冻妹的称号。

几节课后,铃声准时响起。

“这声音太好听了,我就喜欢下课的铃声,像工农解放了一样。”梓桐趴在桌子上对旁边的江辰逸说着(梓桐是个爱美的女孩,她的穿着很时尚,让人眼前一亮,所以3年的时光里,他可是万千本班又或是他班男生眼中的女神)

江辰逸看了看梓桐,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卫雨嫣,你坐车还是骑自行车回家?”辰逸跑到了已出教室的雨嫣身边问着。

“我坐车,我家有点远,所以得坐车啊”雨嫣低着头说,显然她面对才认识不到半天的辰逸有点慌张。

“哦哦,这样啊,我骑自行车,那我先走喽!”江辰逸看情况有点尴尬,说罢就去取车了。

黄昏的天空像粉墨了一幅油彩,美丽的让人流连忘返,辰逸骑着车迎着风,心中似乎在想着什么。

“辰逸,今天分座位把那个叫什么,对了,叫李梓桐的分到你边上了,你小子还真行,说,是不是之前就跟贝多芬说好了的。”辰逸的好哥们许诺撇着嘴说着。

“你个狗嘴了吐不出象牙的,我有那么闲吗,怎么,刚开学不到半天,你个情圣就目测好了,你学学人家斯远,嘴上不多说,行动就开始了,人家今天和那个叫康晓宁的聊了一下午,光是果冻就吃了二三十个,整个俩吃货?”辰逸大笑着。

“我我,我怎么了,你们两个说事儿,怎么把我也稍带上了,吃个果冻怎么了,又不能说明什么。”斯远挺着个大肚子反驳者,他胖胖的身躯压在自行车上,吱吱作响。

三个从初中就在一块的死党,不分你我的一路上谈天说地,好像一切都是他们的。

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有时间,或者一有感触就跑到附近的山上去宣泄个几句,说是宣泄,其实就是各自的一种你知我知的发泄罢了,今天辰逸执意要去,许诺和斯远也就没说什么,跟在他后面随他也去了,车子在上坡的路上尤为吃力,但最终的登顶结果却每每让他们三个少年兴奋不已。

“我想吃遍大江南北,我要一个个吃穷你们,我要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我要做所有美食节目的嘉宾”陶斯远站在山上,对着这个夜幕将至的城市大喊着。

“我要当足球明星,梅西,C罗,我要比你们强,比你们踢得好”许诺脱下穿在身上的白色短袖,在手中肆意的挥动,向着天空怒吼着。

“我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发誓,不出一个月,我要让雨嫣作我的女朋友,我会加油的,雨嫣,等着我”辰逸把手放在嘴边,朝着他认为的方向努力的“表白”着。

“你,你可以啊,叫我们俩上来就是当你的证明人啊,你小子今天就一个下午,就认准了那个卫雨嫣了?我记着你们话都没说几句吧,一个月,我看给你一年都悬啊”斯远带着嘲讽的语气对着辰逸说。

“你个死胖子,我反正话说出去了,成不成的你俩也得出力啊”辰逸拍拍他俩的肩膀。

“好,我俩肯定的,放心好了,就凭咱们的关系”斯远笑笑说,心里似乎也想说些什么,但却没敢吐露半个字。

三个人聊了许久,时间不早了,就一同消失在了山上公路的尽头了。

"今天该哪一组晚上值日搞卫生了?”贝多芬下午最后一节下了问着。

“我和雨嫣她们几个今天值日”唐晓宁说。

等大家都散了后,几个值日生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江辰逸,你怎么今天在我们组搞卫生啊,你不是前天的值日吗”只见辰逸拿着刚刚洗过的拖把进入教室,晓宁靠着前排的桌子嘴里嚼着一个果冻疑问的说。

“哦,那个,李梓桐说今天家里有事麻烦我说让我替他值日一天,我本来不太愿意的,但看在同桌的份上我就答应了”江辰逸在骁宁和雨嫣面前,显得很尴尬,他的谎话说的似乎他自己都不信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阴谋”,其实早在前两天他就死乞白咧的说服了梓桐让他去代替其值日搞卫生了,目的仅仅是能更多的了解下雨嫣,但真正站在雨嫣旁边的时候,他却完全乱了阵脚。

“是这样啊,那行,你看,这组值日就你一个男生,那,你看这些活……”晓宁笑着说。

“哦,行,我知道了,这些活我揽了,你们不用管了”江辰逸那是左手扫帚右手拖把的干起来了,站在旁边的晓宁则是不慌不忙的做着自己的事,雨嫣虽说听见了辰逸的话,但还是认真的教室里来回忙活,没有一丝懈怠的样子。

“辰逸,我们俩先走咯,不等你了,你自己加把劲啊。”陶斯远笑容接近于奸笑,而靠在门背上的许诺则也说了句“兄弟挺你”。

这些话却让站在一旁的雨嫣犯了嘀咕,也有些莫名其妙。

闷热的教室里,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是尴尬同样也是默默的关注,落阳的红光透过薄薄的玻璃窗,照在了雨嫣青春的脸上,沁出了纯洁的内心,辰逸的眼睛不经意间投在了雨嫣的脸上,而雨嫣此时也把目光转到了辰逸的身上,但马上就匆忙的离开了。

“雨嫣,我来学校的那天就挺喜欢你的,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江辰逸似乎再也忍不住的跑到雨嫣面前说着,他们两个人离得那么近,近的空气里散发着窒息的味道。

雨嫣听到辰逸的话,大脑瞬间短路了,飞速的心跳似乎快要从胸膛冲出来了,拿起书包就拐个弯跑出了教室,好像再也不想在里面待上一秒。

辰逸眼睁睁的看雨嫣跑了出去,没有去追,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空荡了一片。

“江辰逸,你把雨嫣怎么着了,他怎么自己跑走了”唐晓宁看着惊慌失措的雨嫣出了教室,略显愤怒的看着辰逸说。

“没,没什么,我没说什么”辰逸说罢后也悄声的走出了教室。

辰逸心神不定的推着自行车往家走,他的第一次表白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好不留情的以雨嫣的仓皇逃走而匆匆结束了。

“胖子,你哥哥我这次算栽卫雨嫣手里了,你可得给我想想招啊”辰逸回到家把电话打到了陶斯远的家里。

“哈哈,你今天对她说了,那人家什么态度啊?”陶斯远幸灾乐祸的说。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到她了,她直接跑了,没留下话”辰逸说。

“你小子是不是语气像个不良少年,把人家姑娘吓坏了。”斯远搭着话。

“唉,我算是栽大了,明天再说吧,再和许诺说”辰逸也再没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雨嫣则像个被人到处追捕的小偷,土头土脸的回到了家,她没和养母说什么,径直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锁上了门,把书包撇在了床脚,把自己包裹在了床上,陷入了无限的思考,在辰逸对着她表白的时候,她虽说慌的不得了,但还是看见了辰逸俊朗的面容,黑黑的眼睛,想到这里,雨嫣不经意间笑了笑,她此刻也不知自己的真实想法,能做的只是乱作一片的想东想西。

“雨嫣,怎么锁门了,出来吃饭了”母亲敲着雨嫣的房门说。

“没事,我只是有点感冒,今天晚上不想吃饭了,你和爸先吃吧”雨嫣勉强的回应着。

“严重不,要不要吃点药啊?”母亲对着里面说。

“不严重,我闷着被子睡一晚上就好了,你们放心吧。”雨嫣假装着咳嗽了几下。

“那好,你要是难受和我说哦”母亲说完就去客厅了。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雨嫣和辰逸待在各自的家中,躺在各自的床上,想的却都是今天的一幕幕,两颗年轻的心在平行时空里有了只属于他们的交集,懵懂的年纪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尝到了爱情的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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