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元年,十月底。
成国公率副将于丰、张辅共十九万人马抵达云南府,军队驻扎在了城外。
整个城内不管是布政司、都指挥使司还是云南府的大小官员,都出城迎接,毕竟成国公有公爵爵位的人,是当年追随皇上打天下的开国功臣,比这些人的地位可高多了。
一众官员守在城门口,见成国公几人纵马奔来,都连忙跪地相迎。
“下官参见成国公。”
成国公朱能骑在马上,连忙笑着说道:“都起来吧!”
一众人又浩浩荡荡的进了布政司衙门,在布政司客厅坐好之后,又都才重新的拜了一遍。
“本将军奉皇上圣谕,征讨安南,不知云南府是否将诸事都准备妥当?”成国公高坐首座,品着仆役端上的茶水,慢慢的说道。
“云南布政司携下属各府县共筹备粮草五十万石,随时可做军用。”马麟连忙拱手答道。
“云南都指挥使司已抽调云南境内各军户卫所22000军卫,可随时随大军出征。”沐晟也连忙拱手答道。
“恩……等安南征讨下来后,本公自然会在皇上面前为你等请功。”朱能高坐上首,笑着说道。
“为朝廷和皇上办事,那是下官等应该的。”
下面一众官员连忙装作不好意思的说着。
等一众公事问完之后,整个云南府的官员又要为朱能等人接风洗尘,地点还是“八仙菜馆”,“八仙菜馆”的老板已经都麻木了。
酒桌上又是一番恭迎奉承,众官员都是互相奉承着说着好话,一顿酒下来,到也是其乐融融。
一顿酒席过后,各人都回了自己的府上,朱能等人也回了城外的驻军大营。
驻军大营,将军营帐内。
“将军大人,不知何时动手?”于丰坐于下首的一个矮凳子上问道。
“就这两日,到时候听我命令行事。”朱能坐在首座上漫不经心的说着,然后又略略思考了一会后说道:“驻军时间太久的话,怕是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今日酒席之上,本公观察了一番,布政司大小官员和都指挥使司的人都忠于皇上,这事恐怕是有些不好办了,得有内应才是。”
“只是自太祖时起,就军政互不干涉,这云南境内又没有我们自己的人,行事恐怕不易。”于丰道。
朱能沉思了一会后笑道:“这次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如若这20万军队全部为我所用的话,要取代那皇帝老儿的地位也不是难事,倒时候联合安南,想他朱棣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拿本公没有办法啊!呵呵!”
于丰听后,也笑了起来。
“明日你入城打听一下,看城中哪些势力与布政司不和?以支持先皇为口号,拉拢过来做为内应。”朱能道。
“尊大将军令。”于丰连忙领旨。
“等拿下整个云南,再联合安南,何愁不能与朱棣一争天下?至于建文旧党?嘿嘿……”朱能阴笑着念道。
于丰也配合着笑了起来。
“只是你明日打听的时候需小心一些,别让‘锦衣卫’的那些疯狗给发现了破绽,不然那就麻烦了。”朱能一脸严肃的说道。
于丰一听到“锦衣卫”几个字,便打了个冷颤,连忙又说道:“卑职定会加倍小心,只要不传出什么风声,属下想那‘锦衣卫’也定然不知,再说这驻云南府锦衣卫也没多少人马,不足为惧。”
朱能听后,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想是那“锦衣卫”虽属于皇帝的特务机构,却不是像现在这般神秘,锦衣卫整日在大街瞎逛,最为擅长的便是捕风捉影,只要稍微听到不好的风声,便是大肆捕捉,然后塞进“诏狱”一阵大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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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于丰带着几个护卫,便在城里到处打听拜访起来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于丰在城里瞎转了半天,总算是搞清楚了些眉目。
“禀告将军,小的打听到刘从良在窑子里。”一个小兵对着坐在路边面摊上的于丰说道。
“他到是会享受,走杂们也去逛逛窑子。”于丰大手一挥,笑着起身。
几个兵士也哈哈大笑,随便便在前面给他引路。
于丰在几个兵士的带领下,到了传说中的窑子门口。
于丰看了看那个叫“迎春坊”的牌匾,在几个龟奴的招呼下走了进去。
“几位军爷,怎么才来啊?可想煞奴家了!”老板娘擦着一脸厚厚的粉膏,扭了出来,搭着于丰的肩膀打趣道。
于丰哭笑不得,但是也还是知道窑子里老板的脸皮厚度的,连忙也回了笑脸说道:“给我后面的这几个弟兄找几个漂亮的。”
“军爷您放心,包您满意。”老板娘听后,那脸上笑得是更加的灿烂了,皱在一起的脸皮,将结了壳的粉底都挤掉了些,就犹如粉刷在墙上的石灰,因为墙面的变形而掉了下来。
于丰身后的几个兵士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在龟奴的带领下去潇洒了。
“老板娘,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刘从良公子的人?”于丰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摸了一下老板娘的胸部后问道。
老板娘被于丰一摸,先是一阵娇哼,随即又将胸部挺了挺后笑道:“您说的刘公子啊?他可是我这里的常客了,这不?现在还在上面潇洒呢?您找他有事?”
于丰听后,眼珠子一转,随后又一脸淫笑的说道:“哦,刘公子跟我可是生死之交啊,有这等好事,当然是有福要同享咯!”
那老板娘听后,也是连连娇笑,眼里却是闪过一丝鄙视之色。
于丰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在面前晃了几晃后,塞进了老板娘的胸口里笑道:“还要麻烦一下老板娘带路了?”
老板娘也不忌讳,当着于丰的面就将手伸进了领口,将银子拿了出来,然后笑道:“那军爷这边请了!”
左拐右拐,于丰在老板娘的带领下终于到了见厢房前,屋里传来阵阵*笑语,门口俩个站岗的仆役并没有尽忠职守,而是正爬着脑袋在窗户口偷看。
老板娘带着于丰到了门口,轻咳了一声后,便退了下去。
俩个仆役偷看的正爽,被人惊醒了过来,正暗自不爽,见于丰要推门进屋,连忙喝道:“干什么的?不知道我们公子在里面吗?”
于丰也懒得多话,将手中的扑刀从刀销里抽出一半,一脸怒容的看着俩人。俩个仆役几时见过这么凶的兵士,而且还是个当官的,当下便被吓得腿软,闪到了一边,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