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如魅影般,一个小巧玲珑的黑影从屋顶跳下,手持两柄血色刺刀,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刺刀硬生生地扎进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脑壳中,脑浆在刺刀的拔出后瞬间喷射出来,那黑影在他还未倒下后接力一跳,便消失不见踪影。随着黑影的离开,带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慌乱和尖叫——
“死人了——!”
某山林。
一女子突然出现在一棵满是灿黄叶子的参天古树上,俯视着正在树下习剑的白衣男子。
她一袭黑衣,一手从腰间抽出一块帕子擦拭着另一只手上的两柄刺刀上的污渍。虽不苍白的脸却也没有血色,未经胭脂涂抹的唇微抿,眉如春时柳条一般好看,细察她那冷艳无暇的脸,再加上那娇好纤细的腰肢,不难发现是位绝世佳人。
但佳人归是佳人,她手中正擦拭着的刀身像是吸食了无数人血才得以血般通红的刺刀打破了所有对她的非分之想。
“小逸?”她良久,轻声探道。
“嗯。”树下男子并无讶异,仍在挥舞着那把玄铁剑,轻哼。
“已刃目标人。”他没有作答。
“……若无事,我先回去了。”
“随你。”
得到答复,女子欲走前,忍不住扔下一句:“今天你很怪。”
没有答复,但女子已无处可寻。
“……呵。”一试剑刚好舞完,他停下身来,眼帘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时间差不多了……”他仰起头,探看着被树枝黄叶遮住,只留下些许蓝色的天空,叹道,仿若一位看遍沧桑的老者……
次日晌午。
“听说了么?刘沪死了!”
“啊?那老贪官死了?”
“据说是因为在醉微居轻薄了一个端菜丫头,听雪楼楼主就……”
“……”
街上热闹非凡,即使秋意浓浓也止不住人们的嘴,吆喝声、砍价声,自是少不了闲聊声。
叶夜青坐在床上发呆,心想着昨天的事昨天,她为她师妹杀了那个老色狼准备去小逸那时,竟听到一声呵笑。
不可能是刘沪,更不可能是那些平民百姓……
她只觉得,那声音很熟悉……
是她幻听了,还是风?
脑子好乱。
她用力甩了甩脑袋,刚打算去洗把脸时,一个粗布青衫打扮的女孩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她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宁儿,怎么了?何事这么着急?喘口气再慢慢说。”被唤作宁儿的女孩也不听主子的话,气儿没喘半分急急忙忙道来:“小姐,不好了!我刚去打水时,见老爷回来了,然后二小姐和老爷说了些什么,脸色腾的就黑了,还让两个家丁捉你过去……”宁儿话还没说完,房门便被人粗暴的打开了。推门的两个家丁二话不说,一把推开宁儿,扛起夜青就走,宁儿撞到了床头,昏了过去,夜青也没说什么,任他们扛着。
夜府大堂内,夜侯开板着那瘦猴般的脸,厉声道:“跪下!”
两个家丁一人一脚踹了她的小腿根,迫使她跪了下来。堂内满是夜府子女及一些高级下人,有些正窃窃私语的谈笑风生,有些面无表情的高耸肩环胸保手,有些则津津有味的看着夜青又不时幸灾乐祸的笑。
“今日,明言同我讲,她三日前不见的首饰盒在你院内的木棉树下发现了!”
话音刚落,众人群中一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子腰肢扭去扭来的走出来,这便是那夜府二小姐夜明言了。若不是在少爷小姐们的队伍里,不晓得的人会将她当成青楼******那女人声音有些喋喋道:“三日前,我发现那首饰盒不见了,在屋里院中找来找去也找不见,本想着就这么算了吧,可昨日散步路过青儿妹妹院子时,轻轻往门里瞧了一眼,却发现树下……诶,我实在是太心痛了,才不得已告诉爹了,妹妹你别怪我……”说着,仿佛十分伤心似的,用帕子擦了擦眼,那老头挥挥手让她回去,她才一扭一扭的退回去。
一切似乎说的合情合理,连夜青都忍不住赞叹起来,世界是不是欠你一个奥斯卡影城大亨奖?!
“干得好!”夜明静轻声夸了这个孪生姐妹。还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嘿嘿,还是妹妹点子好!”夜明言暗暗捂嘴偷笑,生怕笑出声让谁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