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给本殿滚远点!谁敢扰了本殿和美人儿聊天,本殿送他去当屎壳郎!”
晖太子扛着姬若初几个大步就来到了马车旁,车帘一掀,衣袍一甩,丢下一句话就将姬若初朝马车内一丢,自己也踩着侍卫的背上了马车。
“小姐!”
见到情况不对刚刚赶来的小艾大叫,刚欲飞身去追,却被杨宽一剑逼退,接着被一群紫衣侍卫给团团围住。
“你们给我让开!”小艾一见此阵势立即唰的一下亮出了弯刀,圆乎乎的小脸,冷若冰霜。
“若你不想尊小姐有任何不测,还请站在原地勿动!”杨宽一剑挡关,见小艾如此不由轻蔑的冷嗤一声。
小艾被杨宽的话气的翻了个白眼,“哎,我问你啊,要是你家太子殿下被人抓走了,你该当如何?”
“自然是马上去救太子殿下!”杨宽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是猪吧!”小艾双眼一瞪,手中弯刀直逼杨宽面门而去。“你都知道主子有危险要第一时间去救,却要我站在原地不动?你出生的时候一定是从门缝里过了一下吧!”
“你!”这不是明白着骂他脑袋被门夹了吗?“你找死!”
“我就找死,怎么地!”小艾一边说还一边做了个鬼脸,手中弯刀挥的更加凌厉。
“那我就送你一程!”
杨宽猛然拔高一跃,狠狠一咬牙,手中原本只在抵御的长剑瞬间改守为攻,和小艾的弯刀斗作了一团。
“嬷嬷,不阻止吗?”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来的秋刀和夏雨来到站在原地未动的宫嬷嬷身边,轻轻问到。
宫嬷嬷闻言转头看了看二人,并未回答:“你们俩刚刚是被东陵太子从哪里给丢出来的?”
“这……”秋刀和夏雨一愣,二人互看一眼,想了想那诡异的一幕,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宫嬷嬷的话。
见二人迟疑,双眼盯着马车的宫嬷嬷眉头一皱,厉声低斥:“这什么这?难道你们俩个连被谁给丢过来的都不知道?”
秋刀和夏雨被宫嬷嬷斥的双双垂下脑袋,面对连自家主子都要礼让三分的宫嬷嬷,只得据实以告:“宫嬷嬷,其实我们两个连马车边都还没挨到,就被人从身后给点了穴道蒙了眼睛,接着就给丢到这边来了。至于是谁,卑职真的不知道。或许就如公主所言,真的有刺客潜伏在四周,准备随时要了晖太子的命,说不定……”
正低着脑袋说话的二人忽而一愣,脑中闪过一句让他们魂飞魄散的话:或许还借着我们做了最好的掩饰!
“不好!公主有危险!”
话未毕,却已见宫嬷嬷朝着马车飞掠而去了!
……
而与此同时,马车内也正在上演着一幕哭笑不得的好戏。
只见被东陵晖太子一把丢进马车的姬若初此时正被车厢内壁上冒出来的四只圆环给死死扣住了手脚,倒挂在车厢璧上。在离她大约一尺高的地方,有一座四角小矮凳,上面点起了一支蜡烛,火苗正不时的要撩到姬若初的长发。
东陵晖太子则依旧懒洋洋的半躺在车厢内,一手晃着一只白玉杯,一手托着头,紫色的衣袍,金色的冠,面若桃花。半躺在雪白的狐皮地毯上的他,宛如一只正在戏耍猎物的慵懒猫儿。
气氛相当诡异。
“你到底是谁!不会真的是东陵晖太子吧?”挣扎许久不得脱身的姬若初十分怒火,既气面前男子的无礼卑鄙,又恨自己一时大意乱了心神被人乘人之危。
可恼恨之余姬若初却又十分庆幸,因为她十分肯定,眼前这人绝对没有受伤也应该不可能是传闻中那个憨傻草包的东陵晖太子吧?
可是,晖太子毕竟是有东陵第一大族杨氏作后盾的,根据前世所见杨氏女子的容貌,却也有可能有这般似妖孽的后人。加上刚刚那些紫衣侍卫对他的态度,还有秋刀曾经说过的晖太子有一支专属的紫衣卫队的事情,那车内人就真的有可能是东陵的那个草包太子。
既然如此,车内又除了她和眼前之人外再无第三人,那之前闻到的血腥味就一定不是东陵晖太子的。
因为就算是刺客隐藏在晖太子的侍卫中,也绝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中的大街之上将个大活人给变没了吧!更不要说再塞个容貌品性一模一样的人到这辆马车中来了。
所以,她的拯救东陵晖太子之命以达到改变自己前世命运的想法是没有错的,她还有的是希望!
而现在唯一要确认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晖太子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