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无意识地跟着苏墨回到了家中,直到自己回到房间内时才反应过来,看着已经关合的房门苦笑了一下,反倒没有了刚刚的绝望,洗漱一番便上了床。
苏墨站在奶奶的门前,看着熄了灯的房间,微微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脸色一变,转身回到了涂颖的房间,刚入房门,便见涂颖在床上躺着,手直直地伸起,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嘴巴张得大大的在叫喊着什么。
苏墨从怀中掏出一黄符打向涂颖,只见黄符在距离涂颖一尺时突然自燃化作了一团灰,苏墨一惊,从包中掏出桃木剑咬破手指,将血涂在剑身,向涂颖刺去,却被涂颖双手夹住不能再前进一步,这时,苏墨用另一只手又掏出一张黄符,贴向涂颖的面门,只听一声惨叫,一团黑烟从涂颖的印堂飞出,想要逃跑。
苏墨转身用桃木剑砍去,那黑烟大叫一声,“嘚,小小鬼怪不去投胎,却在阳间为祸。”苏墨从包中拿出乾坤镜,想将她收下。
此时那黑烟也知苏墨的厉害,心里很是害怕,大声说道:“天师饶命,小女子并不是不愿投胎,而是不得已逗留的。”说罢,那黑烟化作了一女子的模样跪倒在地,那模样虽算不上上乘,但此时也是楚楚可怜,好不诱人,可惜今日是苏墨在此,她可对女人无感。
但苏墨听这女鬼的话,便知事情有异,问道:“你是为何死的?”
此女鬼一听,像是触及什么伤心事般,周围腾起了浓浓的雾气,“小女子是这村庄之人,今年鬼节时上山祭祖,回去的晚了些,便在山间迷了路,但是这不应该呀,我自小就对山里的路都很熟悉,绝不会有迷路的可能,随着天色渐暗我也有些害怕了,后来我实在太累了,便睡着了,醒来便看见有一支送葬的队伍在山间行走,我见走在最前面的女子穿着很是漂亮,也不像是村子里的人,但总归是个人,便想上前问问路,可没想到刚看到女子的面容,我便晕了过去,醒来变成了这样,连去阴司都不成。”
苏墨一听,身体一怔,想着今晚所看见的队伍,想必是那个无疑了,随即又问道:“那为何入人梦境,汲人魂魄?”
那女子听后,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掩去,“小女子只是见此人阴质之体,便起了歹心…”
“混账!”那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墨便怒喝,“胡说八道,若是再说这些乌七八糟的骗人之话,我今日就超度了你。”
女子身子一颤,看了看苏墨手中的乾坤镜,也起了害怕之心不敢再造次,张了张嘴刚想说哈,突然,她全身像是自燃般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女子尖叫着祈求的眼光看着苏墨,似是在哀求苏墨救救她。
苏墨被这样的场景弄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以血如水,手在茶水中搅了搅,向女鬼的火焰泼去,火瞬间灭了,但是那背后之人太过于凶狠,那地狱幽火极其强烈,女鬼已被烧得全身透明,奄奄一息了。
苏墨看着女鬼近似于祈求的眼神,点了点头,一纸黄符贴向其面门,她最终化作青烟消失了,像这种被拘留的魂魄,若是苏墨为其陈请到还有投胎的可能,但此番劫难,三魂已去二再无转世的可能,苏墨只有将她超度了。
苏墨刚想转身去见见涂颖,便暼见地上水滩处似有异常,苏墨蹲下身去仔细看了看,便发现水中有着一些黑黑的丝线,这些若是再平时苏墨根本不可能注意,但刚刚被光反射到,苏墨恰巧看到了。
苏墨伸出手沾了沾,发现并无异常,又凑到鼻尖,一阵恶臭瞬间袭入鼻孔,让苏墨忍不住一阵胃的翻腾,这是…尸虫。
尸虫便是依附于尸体而存在的,刚刚那女子只说自己一觉醒来便死了,那她的尸体去哪了?莫不是在这小小的村庄竟然还有炼尸人?
苏墨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这时,涂颖呜咛一声,似有醒过来的迹象,苏墨一张符打在水中,转身看向涂颖,想着那女鬼所说的阴质之体再联想到涂颖所说的话,心中信了几分,只是不由得心又下沉了几分。
此次来村子,苏墨只当是寻常的鬼怪,没想到刚来这便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有涂颖那最易招鬼怪的体质,苏墨都不知有没有这个能力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