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次都只是他试一试的,谁知道对方竟然轻而易举的就上钩了。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华阳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手机忽然响起了,他知道。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只不过这一切都来的太慢了,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么反应敏捷。
不过也庆幸他们来的这么慢,不然他还不知道这个可人是如此的有趣。自己都有点不想放她走了,但这个女人是林华阳的软肋,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你的相好来了。”慕峰起身走到了唐甜的身边,一把拉开了掩盖着的窗帘。
只见大门口聚集了几十号人,林华阳推开大门就进入了大厅里。
唐甜并没有想到林华阳会来,她以为对方只是针对他。但当她看到林华阳一进来就明白了,这个慕总把她带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引主要人物出现,现在目的达到了。
“别来无恙啊,林大总裁。喝一杯吗?”慕峰好像很喜欢问人喝不喝一杯,就比如刚才他都问了唐甜,现在换了个人依旧是这句话。
“慕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的见不得人。”林华阳一直知道他有一个隐疾,外人不知道,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看这两个人熟悉的样子,她就知道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我见不得人?也不知道当年是谁不择手段的毁了我的家人还毁了我一只眼睛。”话音刚落一只漂亮的水晶酒杯就被摔烂在地了。
“当年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不听就算了,现在你甚至还想带走我身边的人。”
“呵,当年你不也是这样吗?我现在只不过是让你体会一下当年我体验过的痛苦。”唐甜都还没反应过来,被打碎的高脚酒杯碎片就已经刺进了她柔软的腹部。
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流淌而出,空气中原本弥漫的酒香被一股血腥味给掩盖住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慕峰,他的眼睛红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手里拿着那个玻璃碎片在告诉着她,自己是被他给捅了。
院子外飘散的花香从大门口一点一点的飘了进来,梁津大叫不好。
“快屏住呼吸,这花香有毒,不要闻。”可这话还是说晚了,早在唐甜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吸入了大量的这种花香,甚至还好奇的多吸了几口。
她并不知道,这种花香是慕氏家族独有的,是由慕夫人年轻时无意中发现的一种毒药,原本这个毒早就已经被销毁了,但世人并不知道。慕峰早在十岁以前就已经学会了他母亲练毒的手法,现在甚至能将毒提炼的更纯更厉害。
迷迷糊糊的视线里,唐甜好像看见了有人正朝她跑来,也有人拿起空酒瓶砸了起来,可她看不清,她只想睡觉,不要轻易的叫醒她。
医院里。
陈哲从医生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不知道这个消息该不该跟林华阳说,思量了一会还是决定说出来。
“她正在手术,只是伤口太深了,恢复起来时间会长一点,加上她中了异毒,所以估计这段时间都要在医院里待着了。还有…。”他还是犹豫要不要说出这个事情。
“有话就快说。”林华阳最讨厌陈哲这个磨磨唧唧的样子。
“唐甜的身体很差,医生说在她腹腔内发现了多个肿瘤,而且体积都不小,现在正在努力的切除这些肿瘤。初步诊断这些肿瘤是因为长期食用了霉菌食物引发的。”
霉菌食物?
林华阳呆住了,他不是没想过要调查她的过去,但看到她每天都在自己眼前的生活,就想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但现在看样子不得不得调查了。
那个晚上,谁也没有讨到好处。慕峰把唐甜给伤了,换来的是林华阳给了他一个酒瓶,满头的血顺着眼睛流了下来。
事后,林华阳还不忘记把慕峰快要拍到手的地皮给高价从中买了下来,还一把火把那栋别墅给烧了。
但慕峰这个男人,伤了唐甜之后并不后悔,可回到C市的时候,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又偷偷的派人去打探她的情况。
可派去的人无论怎样打探,都问不到有关于她的任何一条线索和消息。
只从唐甜做了手术之后,整整昏睡了三天。安静的就像一个洋娃娃一样,躺在床上沉睡。
这三天里,林华阳无时无刻的都在医院里盯着她,他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明知道慕峰有狂躁症的病史,还不提防。
现在,他多想躺在床上的人是他林华阳,而不是唐甜。
梁津按照少爷的吩咐快速的把夫人的过往给全部调查了一遍,一张张的照片和一幕幕的笔录都让他明白了为什么夫人会是如此性格了。
取回的资料他把东西快速的交给了少爷,低着头不敢多言。
看着袋子里的材料,林华阳才明白现在的唐甜和小时候那个少言寡欲但内心温暖的女孩为何相差这么多。这些经历,没有哪个女孩子可以接受的,但她就是这样硬生生的扛了下来还活到了现在。
他想不到小小年级的她是怎么忍受下来的,幸好找到了她。
陈哲从椅子上拿起资料翻了翻,不由的也被吓到了。
资料里详细的记录着,唐甜的父亲因为赌博欠下天文数字的债务,但因无力偿还只好把女儿送去南非当苦力,三年时间了一个小姑娘一直化妆成一个小男生。吃尽了所有的苦,也尝遍了人生百态。
他是知道南非的条件有多苦,资料上详细的记录了一些事情,但陈哲不想再看了,把材料又重新的塞回了袋子里。
睡梦的唐甜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黑暗不见天日的小时候。
她在黑暗的迷宫里走了好久都走不出去,就算是唱着歌谣也不走不出去。脑海里闪过的那些画面,叫她想要去死。
如果不是她化妆成男生,是不是就要被留在南非回不来了。
所以她恨,恨父亲,恨母亲,可面对弱小无力的弟弟她是又爱又恨。
小时候,父母还不会赌博,她也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可突然有一天,家里被人洗劫一空了。父母双双失踪了,留下她和年仅两岁的弟弟。
那一刻天都塌了。
林华阳并不知道,昏迷中的唐甜把小时候的经历重新在梦里体验过了一回。
只是躺在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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