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六大长老的古怪之色
“林凡，白系炼丹师孙文弟子，凝气三层，老夫说的可对？”正在这时，站在半空中的大长老忽然开口，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如剑，落在林凡的身上。
这些目光之中羡慕，有嫉妒，有疑惑，有轻视，种种目光仿佛融合成一把惊天巨剑环绕在林凡的周围，林凡神色平静，抱拳一拜：“晚辈参见大长老，弟子的确是孙文师尊的弟子。”
“不错，跟老夫来！”那大长老一甩袖子，顿时化作一股大风，卷着林凡就消失在天法阁之中，其余五大长老连忙跟上，只是片刻，就剩下了一众面面相觑的弟子。
众弟子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尤其是凝气三层那三个字，像是一柄巨锤锤在他们的身上，他们这些四层五层的人，都只是领悟神通，而一个凝气三层的人，竟然是查阅神通……
“太可恨了！以后别让老子看见林凡，否则我非要把他的牙齿全都打碎不可！”
“哼！”一个紫系弟子冷笑一声：“就算是进入第九层又能怎么样，看林凡的表现也没有展现出来领悟什么惊天动地大神通的样子，资质才是一切之根本，说不定第九层之中包涵所有法术，他领悟了一个最差等的，但是故作高深罢了！”
这个紫系弟子越想越正确，连带着所有人都这么认同了：“王平师兄所说有理，资质才是一切，这林凡我早就听说过，三年之中没有引灵入体，却不知道为何一跃成为凝气三层，只怕是获得什么丹药了。”
“哼！这林凡凝气三层，我一掌就能拍死他，今天他出尽风头更是让六大长老出现，在气势上虽说碾压我等，但是，若非没六大长老，今日他难出这个门！”
“可是他的确是第一个进入第九层的凝气三层的弟子！”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如一巴掌掌掴在众人的脸上，的确，他们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是因为羡慕与嫉妒，但是他们不肯去羡慕一个比自己差的人，更不允许一个比自己差的人得到比自己更多的重视。
若是其余的一个凝气三层弟子获得了这样的瞩目，他们或许会恭喜，或许会恭敬，但是绝对把自己的不屑隐藏在心底，因为，资质！一个凝气三层的人进入第九层，这代表着资质，但是林凡，恰恰没有这个资质，甚至林凡引灵入体都用了三年，如此一来，废物二字名副其实。
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去了第九层，但是进入了第九层却没有上好的资质，就算是领悟神通也领悟不到撕天裂地的神通，他们明明知道林凡在第九层之中获得了可能是极为平常的造化，但是还是对林凡有一种嫉妒和不屑，嫉妒的是万众瞩目，嫉妒六大长老出现，更是嫉妒林凡被六大长老带走，而这种不屑，多数源于资质。
在修仙的世界之中，资质才能决定一个人能走多远，资质会让任何修仙修真之人都快人一步，无论是修为亦或是法术，都能领悟的比别人快上许多，更甚至于一个惊采绝艳资质的人，一路修行下来遇到瓶颈的概率几乎等于零，甚至两百年的时间就能达到元婴期，一跃成为万人之上的高手。
而资质稍微差点的人，虽说瓶颈遇到的少，但是一到瓶颈，百年之中都无法突破，甚至大多数寿元断绝止步于此，这就是资质的魅力，慧云宗所有的人，对资质的肯定已经到了一种崇拜的地步，甚至认为只有资质才是慧云宗收徒的标准。
而林凡，则是差点死在慧云宗的山门，被一个长老一时怜悯收了弟子，要知道，现在慧云宗的这些弟子，基本是从一些修真家族之中层层选拔上来，但是在这慧云宗的瞩目时刻竟然还不如一个凡人凡命的林凡。
而他们的修为，还都比林凡高，这种感觉，让他们的心中都有一股很强烈的怨气，更在其中有一股委屈之色，更有甚者，甚至在幻想要是自己进入第九层从此是不是能取代李无锋的掌门弟子身份。
那六大长老长老带着林凡进入慧云大殿，这大殿之中的内墙上贴着一个道字，而林凡此刻站在中央，六大长老站在他的前面，六个人的目光如剑看着林凡的眼睛，更是神识出体在林凡的四周缠绕。
林凡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只要是稍有异动，这六个人的神识肯定在此处将自己斩杀，而这六个长老的目的，就是让自己不敢撒谎，给自己制造出一种心理压力，经过这么多年的冷嘲热讽，林凡的心性已经极为成熟，稍微一想便了然于胸，更是因为看到了南狂败出手，心中隐隐的对这六大长老少了一丝尊重，这就好比见过大海的人在看小溪，心中自然难起波澜。
而林凡心中念头急转，本来自己已经做好了说辞，先不说这六大长老相信与否，单是现在自己这神态也有点太过平静，如此一来六大长老未免起疑，不如慌乱一点，当即目光有些慌张。
“真的是凝气三层？石师弟，我没看错吧？”长老们虽说一直在看着林凡，但是神识已经相互交流起来。
“真的是凝气三层，此事古怪，凡体凡命，并不是五行体，但是又为何能进入第九层？此事有古怪！”
“我问你。”大长老神色一冷：“以你凝气三层的修为，如何能进入天法阁第九层？”
林凡当即一颤，不敢抬头，就连声音也有些结巴：“弟子也不知道，只是本来在天法第一层，后来一个老者出现冲着我一指，我就出现在了第九层。”
“撒谎！”二长老石墨大喝一声：“我慧云宗千年以来从未在天法阁之中出现一个老者，你胆大包天！”
大长老皱起眉头，石墨说在他的心里了，但是天法阁千年以来也只有这次出现了慧云老祖，难道是慧云老祖冥冥之中给他的造化？大长老看向林凡，对方现在极为慌乱，更是有冷汗留下，不像撒谎，再说此人当初是个凡人，自己走过玄黄山脉进入的慧云宗，背景家世没有问题，不可能是其他宗门的奸细。
“没准傻人有傻福。”大长老上官至心里念了一句，在看向林凡的时候表情虽说有些缓和，但是依旧冰冷：“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我……”林凡顿了一下，当即伸出右手，在其右手之上有一些焦黑之色，更是隐隐有一股焦臭味，六大长老皱起眉头，这是被火系法术打伤的象征。
“在点了我一指之后，我的右手就成了这样，我都以为我要死了，在塔里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听到。”
上官至看着林凡的右手，此刻捏起法决，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在林凡的右手之上出现一丝青烟，将其捏在手里，上官至猛地一吸，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火焰之色，当即点头：“此火是我慧云老祖的火！”
“莫非是……”六大长老最小的那个矮胖老者，也就是李天源惊然道：“拜月气息？”
“传闻拜月为天地大妖，更是能吐出焚烧万物之火，莫非这火就是拜月之火？”
“正是！”上官至点了点头，再看向林凡的时候，眼中的冰冷已经缓和不少，更是对着林凡甚至有一丝欣赏，这拜月自从被镇压在拜月洞之下之后，只有慧云老祖炼化了拜月之火，但是慧云老祖神游千年未归，这拜月之火到他们这一辈已经断了传承，虽然林凡右手上只是残留了一丝，但是配合自己慧云宗的火云决，能渐渐地获取拜月之火。
想到这里，大长老的心情极为爽快，看着林凡觉得顺眼许多，暗暗道：“没想到这小子还带给自己了一丝造化！不错！”
之前在塔中，南狂败说起慧云老祖制定的规则之时，林凡就想到用自己受伤的右手来证明自己的话，在林凡想来，既然是慧云老祖制定的规则，那在自己的伤口上应该有慧云老祖的气息，就算是没有，那自己也能转移话题，将那五行遁术写出，以此还可保住一命，事实证明，林凡蒙对了。
见众长老对自己的颜色已经轻缓许多，暗道自己蒙过去了，不过在他们的心中还有一点怀疑，要是深究的话对自己极为不利，林凡念头急转，当即有些惶恐的道：“众位长老，弟子在九层记住了一个神通，可是却无法领悟！”
“什么？你真的领悟到了第九层的神通！”石墨一脸惊喜之色，在他眼中看来，这林凡恐怕只能领悟三层左右的神通，九层的他想都不敢想！
不止是石墨，就连其他长老都看了过来，不过这目光相比于之前的冷眼相对变成了一种渴望，这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些不可置信之色。
林凡低头的时候露出一丝似笑非笑之色，在抬起头的时候又恢复有些惶恐的那副表情，不过却欲言又止：“弟子……”
“林凡，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去说，只要合理，我等必定满足于你。”众人都人老成精，看到林凡自然就知道他心里打着小算盘。
林凡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但是嗫嚅许久就是不说什么要求，让几位长老看的心痒难耐，恨不得能让快点说出来，说出来之后再把第九层的神通给写出来，想到能学到第九层的神通，胆敢和自己讨价还价也不在乎了，林凡道：“弟子……没有一件趁手的法宝之物……”
“噗……”大长老正在喝茶，一听这话立马喷了出来，而众位长老脸上都露出一副极为古怪之色，大长老诧异道：“法宝？天星阁不是有法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