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的羊群,徐徐的清风,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扑打在脸上,河云贪婪的吸了几口,感觉心里很安稳,没有因为身在异地而有情绪上的低落。
不多时,河云四人在呼格勒大汉的带领下来到一片建筑群的大门口,初一看,像是华夏古代的四合院,但比起四合院显得简陋很多,用木头捆扎而成的大门似乎更多的是起着象征意义,黄土堆砌而成的院墙一条条裂缝似乎在述说着古老沧桑的岁月气息。
呼格勒跟两个持有莫名武器的战士打扮得守卫说了几句后,招呼河云几人进去。
在守卫的好奇打量下,几人进入到了院墙里边,入眼处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广场的中间有一粗大的木桩矗立,在木桩的顶端挂着一颗白色的马头白骨,白骨散发着森森寒光,给河云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揣摩着应该是这个部落的象征品,意义了得。
环视一周,是一圈各式各样的建筑,有人类居住的,有饲养牲畜的,错落有致,排布整齐,大部分是用泥土和木头筑起的,房顶用砖瓦和茅草铺盖,能发现大部分屋子里都堆着火堆,闪闪的火光照亮着房屋,偶尔有人影从火堆旁经过。
“这地方我见过,哎呀妈呀!”胖子眼珠子乱转,东张西望,突然的自言自语。
“啥?你见过,你在哪儿见过?”王丫有些不可思议眼前所见。
“历史书上见的!”胖子下意识的回答,说完后才发现自己有搞怪的嫌疑。
呼格勒大汉将羊群关到大门右边的茅草屋下,跑过来招呼河云四人向正对大门的一间屋子走去。
还没到,河云便发现了这件屋子的不一样,正对大门居于建筑群的最中央,而且看屋子的年代显得更久远,屋子的占地似乎也更大。
到了屋子门口,看见屋子中间熊熊燃烧着的火堆,火堆旁边坐着一位老人,老人低着头似乎在沉思,呼格勒在门口的喊声都没有惊醒。
河云呼格勒五人进入到屋子后,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神很快隐去,一双沧桑深邃的目光盯着河云几人,不断地打量,不开口也不回答呼格勒,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老人一句话吓了河云几人一大跳。
“几位小友可是来自地球的华夏?”虽然是在发问,但老人肯定的语气让河云几人震撼。
愣了片刻,河云上前两步近距离对着老人,“老人家何以见得?”
“说来也巧,老朽略懂卜算之术,刚刚打盹算了一卦,今夜将有远方的客人到来,”老人站起身招呼河云四人落座,“卦象还有显示一条盘旋的龙,老朽想必象征的便是华夏了。”老人说着说着自己倒笑呵呵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他们是从天上来的。”愣在一旁的呼格勒辩解着,还仰头看着屋顶。
众人被呼格勒逗得一乐。虽然老人没有说得太清楚,但河云几人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能说一个字“强”。
“确实如老人家所言,只是冒昧打扰,不可否方便!”河云很客气。
“当然方便了,虽然不知几位是为何会来到这里,但到了我飞马部落就是客人,一定是欢迎之至啊!”老人很是豪放。
“那太感激了!”河云被老人的豪放个性感染,“对了,给您介绍一下,我叫河云,您可以叫我小河!”
没等河云介绍,胖子便蹲到了老人的旁边,“我叫张良,张是张飞的张,良是良心的良,您老叫我胖子就行。”
“张飞!”听到张飞二字,老人一惊,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了解,转而又摇了摇头。
刘一菲和王丫也分别介绍了自己,不过两个女孩子话语很少,低着头烤火。说也奇怪,这个世界白天犹如夏季,夜晚又显得有些冷。
“哈哈,老朽姓马,是我们飞马部落的族长,”马姓老人介绍自己是族长的时候脸上的自豪和骄傲的神采毫不掩饰,看得出作为族长是这里很光荣的一件事。
“你们叫我马老就行,”老人此刻喜笑颜开,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苍老的模样似乎被掩饰而去,“呼格勒,去把我的好酒拿过来!”
听到马老的吩咐,呼格勒一溜烟的向着屋子的后堂跑去,此时河云才发现,所在的地方只是大堂一样的存在,里边还别有洞天。
“呼格勒这小子是我亲手养大的,别看他脑子不好使,但一身本事了得,骑马射箭有一套呢,”老人看着呼格勒跑得贼快,很欣慰的跟河云几天聊天,“虽然这小子看起来像老气了些,但估计比几位大不了多少,你们都是年轻人,以后可以多交流交流。”
听着呼格勒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四人有些发懵,刚刚还叫人家阿达西来着,“这也长得太着急了些吧!”胖子心里的想法没敢用语言表达,但河云一眼就看明白了。
“来咯,”呼格勒提着一个密封坛子,目测能装下十来斤水,另一只手还托着一个大木盘,笑呵呵的来到火堆边。
“来尝尝我的宝贝儿,”马老给坛子解封,并笑眯眯的为河云四人倒酒,“这是我们飞马部落的特产,名叫马奶酒,其实、、、”
噗,胖子一口喷在火堆里,引起火花突然旺盛了,吓了几人连望后退。
“我了个乖乖,马奶!”胖子心里有一万头***在奔腾,河云正在闻着碗里的酒,一听马奶也愣住了。
马老倒是没明白胖子的意思,以为是呛到了,“这马奶酒啊,虽说是酒,但却和很多酒不一样,是用上百种水果酿制而成,喝一碗赛过活神仙啊!”马老自顾自的慢悠悠品尝起来。
河云闻着芬香扑鼻,吸一口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用舌头浅尝了一下,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感觉全身一下通透了,心想真是好东西。
胖子却是犹豫不决,每当要试一试的时候就想到了马奶两个字,矛盾着无法自拔。
刘一菲和王丫似乎不明白马奶的另一种含义,慢悠悠的品尝着,更主要的还是对着木盘里的牛肉干羊肉干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肉干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估计是肚子有些饿了。
很快河云喝完了一晚,无限感慨竟有幸能品尝到如此佳酿,马老给河云倒满马奶酒,“小伙子酒量不错,看着身子骨就挺硬朗,多喝几碗。”马老对河云很满意的笑道。
“河云,来,干!”呼格勒捧着酒碗也凑过来,似乎很欣赏河云的酒量。
河云几碗酒下肚,感觉之前的饥饿感也消失了,却没有要醉倒的感觉,“马老,多谢您的款待,来,继续干!”
看着河云几人痛快的一碗一碗下,胖子心里直焦急,终于鼓起勇气来了一口,顿时两眼冒金光,心里不平衡了,赶紧抱着坛子给碗里倒酒。
看着胖子的小眼睛直发光,马老哈哈大笑,“来,胖子,咱走一个!”
看得出,马老的酒量一定有海那么大,河云是自愧不如,但赖不住马老的热情,边和刘一菲王丫二人抢着肉干边和马老干碗,好不痛快。
酒过三询,河云感觉就要倒下了,“马老,我、、、有、很多问题,希望、、、您老、、、给给、、解答!”河云吞吞吐吐的说道。
“哈哈哈,小河啊,有什么疑问明天再谈吧!”马老有些奇怪的笑道。
“为、、为什么!”河云捧着碗吃着肉干。
“因为你马上就要醉倒了,哈哈”马老笑呵呵的道,“老朽好久没有喝得如此痛快了!”
马老说完河云便一歪头,躺在椅子上打起呼噜来。
刘一菲看着继胖子喝呼格勒后尘醉倒的河云,有些鄙视,这酒量还出来混,找了个大碗,跑到马老旁边,“马老,我来陪您喝,咱两不醉不归!”
马老刚觉得一个人喝有些不痛快了,却被刘一菲这么一出弄得兴致勃勃,“小姑娘不错,我也来大碗!”
“马老,来!”刘一菲的狂野一面挥洒出来。
“马老,干!”此时若是河云和胖子看见,一定会被刘一菲的女汉子形象震撼到。
“哈哈,马老你被认怂,咋们继续!”
“你个小姑娘可不能诬陷我老头子,”马老颤颤巍巍的抱着个坛子出来,“这不是那酒去吗?”
又是几大碗下肚,马老有些心虚,开始找肉干下酒。
“小丫头你是不是练过的,”马老有些害怕了。
“马老,别呀,继续喝,别装睡!”刘一菲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找马老。
可怜的王丫看着四个醉得呼呼大睡的男人,还有一个摇摇晃晃发酒疯的姐妹,有些抓狂,最后在马老的房子找了半天,才点燃了一盏内室的煤油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河云几人拖到床上。
“哎呀妈呀,早知道我也多喝几碗,一醉方休的。”王丫将发疯的刘一菲拉到另一见屋子倒下便睡。
圆月高悬,这个世界的夜晚显得很安静,月色照在大地上,像是为万物生灵焕发了光彩。
“好渴啊,哪儿有水喝。”刘一菲睡眼惺忪的乱转悠,“哎呀,”突然踢到了什么摔倒在地,“什么嘛,好软!”
呼、呼、、摔倒的刘一菲抱着地上软软的东西转眼便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