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给人的感觉就是说话带气,走路带风,因为他是服完兵役之后又考的大学,所以在他的带领下我感觉我面前吹过了一股带刀的风,把整个法律系的新训队都砍地伤痕累累。在李广的“照料”下,军训真的只能用“惨”字来形容,如果有哪个队训练不是让他很得意,那么他就会全权处理让这个队晚上加训。
一天的训练下来人早已累惨,白天汗湿的肥大的作训服到了晚上都干不了。但是晚上则是最轻松的时候,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打电话和买点夜宵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有对比的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在他们大学军训刚开始就被学校送到某军事基地里参加军训去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是躲在厕所里面,因为他的军训除了无比痛苦之外基地里还禁止用手机,想到这里我居然还能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督察队每晚都会来查寝,他们对于我们来说毫无人情味可言,如果说警察是国家的工具那么他们就是工具中的工具,他们会在你洗漱或者吃东西的时候破门而入并且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你怎么不睡觉?知不知道熄灯了?”
督查看着还在磨被子,企图叠成豆腐块的我。
“我睡不着啊。”
“赶紧睡觉!”
如果有人乱窜的话也许会有一个督察会冒出来刻意地大喊以示威严:“该休息了乱跑什么?赶紧回去给我睡觉!”他们查你有没有违禁电器或者是否夜不归宿,走地时候还会顺带手把灯给关上。
我们每晚在熄灯之后便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一宿舍人便开始谈天说地,从班级里哪个女生漂亮一直说到谁听过最黄的荤段子,而这两个话题似乎是寝室卧谈会里亘古不变的话题,龌龊不堪。说起队里的女生大家除了感觉到狼多肉少之外便是开始谈论队里哪个女生女生漂亮,谁又看上谁,分析自己目前的形式,我们很自然的把话题转到了钱依琳的身上。
我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谈论到钱依琳。我想到了她光洁的面庞,还有柔顺的身段。
然而通哥却问到:“钱依琳是谁?”
当然了我是不能忍受通哥对我心上人的这种无视。
“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啊妹子,前挺后撅的那个。“我把头探下去望了望通哥。
“你这都能看出来?”李志刚说。
“晚上看见她穿了运动服操场上溜达呢,身材倍儿棒。”我眼前又出现了钱依琳运动衣裹紧全身的画面。
“哦,没觉得她漂亮,屁股也不大,肯定生不了儿子。”通哥说。
“屁股决定脸蛋?哈哈.......”
因为钱依琳的美色,所以我不自觉得开始维护起钱依琳来“脸蛋漂亮不说,好身材自然要显出来,我要是你电话那头的女朋友,我宁愿一直穿着作训服。”
此时一直在玩游戏的徐陛发出了干巴巴的几声笑声以示对我的支持,这家伙除了训练时间凡是空闲的时候就一直躺在床上玩游戏,连衣服都不脱,早上起来穿上鞋洗漱完就出门了,这让我一直觉得SH小刺佬的气质已经浓浓得包围了他,而我们在羡慕嫉妒恨他的大城市人身份的同时,他却以自己是SH郊区农村人自诩:“我们家也是乡下人好不啦……”
显然徐陛也对通哥审美观与我们存在着严重的差异而不平。
“你不是已经把电话要上了嘛,开队务会那天就你跟她聊天的龌龊姿态恐怕连你妈都快认不出你来了。”李志刚说。
我说:“我发短信也不回啊,我跟她说‘嘿,姐们,你qq号多少啊,有飞信吗?’可是人家根本不鸟我。你还没看见隔壁宿舍的那个苏日乐,这小子看见钱依琳眼睛都打飘了。”
“他们蒙古人看见喜欢的没准就直接抢了,根本不惯你臭毛病,你敢惹嘛?”李志刚说。
此时钱依琳的身影在我眼前久久不能消失,我对李志刚说:“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