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郑丘并没有自残身体的行为,老浅他们对学夜灵的能力方面也就暂时放心了下来,老浅他们也只能从郑丘那里去了解,因为郑丘是他们在这个世界唯一接触过并大致了解的,从一个这个世界的普通人转变为夜灵的人。
托达是托格从小培养起来的,因为托格在成为夜灵之后,不能再生育了,于是,他把托达当作了自己的儿子,而托达也一直认为,自己就是托格的儿子,全然不知道不能再生育这件事。
托格知道自己所做的事,非同一般,于是他想到了,自己需要更多的同伴,他把这一想法告知了周晓平,周晓平略一想,觉得托格的想法确实可行,他可以训练一批夜灵出来,毕竟托格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周晓平知道,训练虽然可以,但却并不能操之过急,不能一批批的一起训练,否则,很快会被吴斌所发现,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将前功尽弃,他与托格最终的选择,只能是一个一个来训练。
于是,在征得周晓平的同意之后,托格把托达送进了夜灵城,当然,在送进去之前,托格也把自己的一套想法,告知了托达。
托达很快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坚决要同托格站在一起,坚持托格的理想,要拯救这个世界的人,他当然认为,托格的理想,是一个伟大的事业,任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如此去想,接受了一套思想,又有了学习超正常人的能力的机会,哪怕并不是学习这能力,而是赋予他特殊的权力,哪怕这权力只是思想上让他认为他能拥有,都一样,谁都会义愤填膺,发愤图强,努力学习,不断煅炼自己,为了这一理想而奋斗,却从不会去慎重的考虑,也不会去认真仔细的花时间去考虑,这理想到底是不是他的,是不是他该去达到的,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认为这是对的,该去做的。
听到这里,老浅他们真有点不知该如何去想了,这托达,到底是被所谓的光明引领了,还是让这光照的,完全迷失了自我,对于这方面,章鱼更能体会到一些,良平同样也体会到了。
理想,究竟是什么?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对于理想的理解与解读,但理想,也只能做一个大概的概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向往,并在为之行动,不管这向往明不明确,清不清楚,只要在心中,并可为之行动,想去实现它,它就是理想。
理想有的没有时间的限制,有的没有地域的限制,有些却是有的,理想形形色色,各种各样,有大有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想,也有共同的理想。
到了此刻,老浅他们开始怀疑这共同的理想了,难道真有共同的理想?
当了解到托达的情况之后,老浅他们突然觉得,理想,应该只能属于个人的,共同的理想,也许只是一个骗局。
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的灵魂,思想,同样也是独一无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这想法,同样也是独一无二的,志同道合,这同,绝不是一样,只能是类同。
共同的理想,也许只是暂时的,万物皆在千变万化,个人的理想有时也会随着环境的变化与时间的推移,而发生着变化,哪怕真有共同的理想,到达一定的时间与环境之后,必然会变成不同的理想,能最终走到一块的,只能是思想,而并非是理想。
如果真有共同的理想一直存在着,或是长时间存在着,那必然是一个骗局,那是对于一个人的思想的绑架,也是对于一个人的灵魂的绑架,那是比绑架他的身体的行为更加恶劣的行为。
当然,也有人愿意被绑架,他认为那共同的理想就是他的理想,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被骗了的人,始终认为自己一切正常。
理想,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不断的认知,形成了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与世界观之后,所形成的一个向往,当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与世界观,随着时间的推移,环境的变化而改变时,他的向往也随之而改变,也就是他的理想也会改变。
而如果一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与世界观,被人刻意的建立,又或者是这些不是被人刻意的建立,而是他的理想被人刻意的树立,他人把他人自己的理想刻意的树立在他的心中,如此的作为,他的思想与灵魂就算是被绑架了,他并不是他,他而是他人的复制品,他人的附庸或替代品,他就不是独立的个体,说的难听点,或许只是他人的玩物,只是他人圈养的生物罢了,只是一只被操控的行尸走肉。
他人的理想,并不是自己的理想,理想只能是跟随,从而产生新的理想,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共同的理想。
当然,替他人完成理想,是形成的新的理想,这并不是以他人的理想作为自己的理想,而是以“完成他人的理想”作为自己的理想。
如果把他人的理想完全作为自己的理想,那是不现实的,除非是思想或灵魂被绑架,因为一个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他人,他只能是他自己。
如果一个人想要他人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想让自己的理想成为他人的理想,或是假借一个理想,作为自己的理想,并让他人也同自己一样追求这一理想,那么此人就是在绑架他人的思想与灵魂,更是在奴役他人。
当然,理想也有可实现的与不大可能实现的,更有不可能实现的,也有实在的与虚的,当有的理想不大可能实现,并显得有点虚时,这样的理想,往往会类同的比较多,而这类同的理想,也往往会被人认为是共同的理想。
共同的理想一旦坚定了,并且开始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更有甚者开始有了较长的时间,并在计划中,让这理想达成的时间变得较长或越来越长,让追随者为之努力奋斗,那么,绑架与奴役也就开始了。
被绑架或是被奴役之后,这些人就变成了共同理想者,托格与托达就成了实实在在的共同理想者,共同理想者也有早晚之分,早的信念可能相对来说比较坚定,晚的,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时间的过程中,变得腐朽,他认为他活着不可实现,或是他最后认为这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于是他索性就利用这理想,来给自己谋取利益或权力,一种则是更为的坚定,甚至有可能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托达就属于那后者。
托达认为自己在做神圣的使命,他认为自己所做的都是对的,于是就与其他的夜灵发生了冲突。
对于吴斌来说,夜灵发生冲突,是件极不正常的事情,于是,他开始注意到了托达,渐渐的,也开始注意起了托格来。
任周晓平与托格都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这令他们想让共同理想者增加的计划泡汤了,也就此暂时打消了这一个念头,不过,他们回头想想,托达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属于正常的,托达的想法,本就是他们给的,他们当然了解。
虽然托达已经引起了吴斌的注意,但好在到了此时,机关城已经算是接近完整的建立起来了,终于有了同夜灵城对峙的实力了,没错,在当时,只能是对峙,而并不是交战。
托格假借好多个执行任务的时间与机会,在周晓平早有的准备情况下,整合了那些机关师,终于建立起了机关城。
当托达知道吴斌开始注意他时,他不得不离开了夜灵城,来到了托格早就建立起来的机关城,托达一直认为,父亲的理想就是他的理想。
托格与托达也想过要把自己的能力教给其他人,也就是他们自己来教,并不送往夜灵城,以此来多一些共同理想者,但在周晓平的劝说下,他们取消了这一想法,周晓平认为共同理想者并不是这么好找的,不是说了,“晚的”就两种可能,托达是一种,另一种却是腐朽的,万一来了这么一个或一批腐朽的,又有了他们的能力,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周晓平他们当初不得不一个一个的培养共同思想者,一则是因为怕被吴斌发现,二则其实也是为了谨慎,万一不一个一个的培养,训练出了一批腐朽者来,那他们就没的搞了。
周晓平怕培养出了一批不受控制的人,颠覆自己,所以只能一个一个来培养,反正他们的生命长着,可以慢慢培养,直到托达一被吴斌引起注意之后,周晓平就想到了,自己这方想以多胜少的想法,基本上算是彻底破灭了。
一个方法不行,就会有另一个方法,周晓平是夜灵中的高手,在他百般苦思下,并在他的提点下,这才有了后来托格的意念联合,当然,相对于他们来说,在这方面,大师是轻松的就领悟了。
不过在当时,当托达被注意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周晓平他们并没有想到意念联合的方法,本来像他们这样的实力,吴斌轻松就能把他们拿下,但吴斌不能这么做,这也是保住了周晓平他们的命的原因。
机关城,已经算是被周晓平他们控制了,机关城中,有大量优秀的机关师,他们机关师中本就流传着一些关于夜灵城的传言,他们本就在怀疑夜灵城,而且,机关城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吴斌想要动他们,那必然会引起很大一部分人的反抗,这必然会引起意念联合,这一点决不会偶然,周晓平他们想不到,吴斌却是想到了。
吴斌怕引起意念联合之后,这意念联合会不受控制,最后毁了这个世界,那就划不来了,所以他不能动,哪怕意念联合不会出现,死太多的人,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吴斌虽然并不知道机关师中流传的传言,但他知道,整个机关城的想法,现在肯定是按照周晓平的想法来的,这样贸然动手,极有可能会引起意念联合。
吴斌另一个不敢轻动周晓平他们的原因,是因为托格发明了一样事物,那就是录谱柔忒循,当吴斌一发现有这录谱柔忒循,并大致知道了它的制造原理与运行方式之后,虽然他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但这已经让他意识到,在对付周晓平的这件事情上,已经算是变得棘手起来了。
周晓平也没有想到,托格会有如此的聪明,能发明出录谱柔忒循出来,同时,他也不敢小视托格了,他在心里把托格提到同自己一样的重要地位。
至于录谱柔忒循的制造原理与运行方式是怎么一回事,在讲到这里之后,吴斌并没有说明,尽管老浅他们几人也都问了一下,可吴斌只是说稍后再说,然后就继续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