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南宫雪的一句话,端木瑾疯狂的缠了她一整夜,从来都只是他嫌弃别人,而南宫雪却因为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而要求想要净身药,这简直是对于他的一大侮辱。
南宫雪因为可能有孕这件事惶恐不安了一整个晚上,早上端木瑾放过她之后,她只因身体的疲惫,沉沉的睡去,这一睡,一直睡到了午膳过后。
南宫雪羞怒的爬了起来,身体的酸痛刚下榻便差点跌下了地去。
无耻的端木瑾,就算是她真的有孕了也不怕,等出去之后,她完全可以到外面去买打胎药,就算是会导致终身不孕,她也不想怀有他的孩子。
身上已经穿戴整齐,南宫雪为此又是一阵气恼,想到他的手指拂上她的身体,便只觉一阵恶心。
她的眼睛突然看到门外的管事嬷嬷,南宫雪的眸子一亮,飞快的走上前去。
“管事,能不能帮我弄一碗净身药?”南宫雪拉着那嬷嬷到拐角处近乎乞求的问道。
“净身药?”嬷嬷皱了皱眉。
“对。”
“这恐怕不行,若是被王爷知晓,恐怕……”那嬷嬷迟疑着,王爷可是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替南宫雪办事的,再说了,这净身药熬制要经过厨房,倘若这件事让王爷知道了,她可能会项上人头不保。
“管事,这个给你……”南宫雪想来想去,也就颈间的那只月牙链子值些钱,她硬塞进管事的手中:
“麻烦你这三天早上,每天早上为我熬一碗,这个就是你的。”
那条项链,不用说也知道很值钱。
那嬷嬷的眼睛一亮,目露精光,贪婪的本色尽现。
她爱不释手的拿着那项链。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准备。”那嬷嬷忙将东西收回了手中,一脸贪婪的笑眯眯的拍了拍南宫雪的手背。
南宫雪松了口气,那条链子,价值非凡,若是她带出去招人眼,送给这嬷嬷,先解决眼前的事情要紧。
看着那嬷嬷紧步离开的背影,南宫雪不禁摇了摇头,这果然就是贪婪的本性,端木瑾若是知晓她将项链送给了那管事,那管事恐怕躲不了一死,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要得到,就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不一会儿,果然那嬷嬷躲躲藏藏的送来了一碗药汤。
好难闻的汤药,看着那黑糊糊的药水,南宫雪不禁皱了皱眉。
“你快些喝,我要赶紧将碗拿走,否则被人看到就不好了。”管事特地将琉璃和紫兰二人遣了出去,看南宫雪看着药碗皱着眉头便着急的催促她。
不管了!!南宫雪捏着鼻子,抬头硬将药灌进喉间。
······
喝下了药,南宫雪只觉得心中的大石落地,又一阵倦意袭来,她回到榻中沉沉的睡去。
端木瑾回来后,便发现南宫雪还睡着,知道她还未用晚膳,他准备唤她起来用晚膳,刚在她的唇边吻了一下,他的鼻尖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端木瑾的眉头一皱,低头在她的唇边再一次闻了闻,确定那股味道是她的唇边发出来的,在她的唇角还有一丝乌黑的痕迹。
这味道,他简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那是净身药的味道,南宫雪进入王府之前,他的那些女人,每次都要喝,所以这味道,他自然也熟悉了。
南宫雪的嘴里竟然有净身药的味道,那双冰蓝色的瞳孔,瞬间收紧,一只手打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床头柜顿时被狠狠的劈碎了一角。
那尖锐的声响在整个卧室中尖锐的响起,也惊醒了榻上沉睡的人儿。
南宫雪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人是端木瑾,她被惊醒的表情,缓缓的收起,躺了回去,又继续睡着。
端木瑾想要羞辱她,她已经习以为常了,是他在,她反而没有了戒心,反正这两天过后,她就要离开了,这副身子也没什么清白可失了。
为了逃走,她也不准备再继续反抗他,这样可以让他放松对她的警戒,以便到时候轻松的离开,让他毫无所觉的离开。
“南宫沁雪!”端木瑾狂怒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怒吐出南宫雪的名字。
南宫雪幽幽转醒,有些不耐烦的坐起了身。
“王爷有事吗?”她面无表情的对上他冒火的双眸,冷声问。
端木瑾一把握住她纤细的皓腕,逼迫她的身子跌撞至他的怀中。
“嘶!”他毫无预警的动作,扯动了脚腕处的伤口,一双黛眉紧紧的蹙了起来。
“说,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王爷有话直说,不要打哑谜。”她刚睡醒,他就摆脸色给她看,扰了她的睡眠,此刻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给你净身药?”端木瑾怒吼的气息喷吐在南宫雪的脸上,质问她。
净身药?南宫雪的脸色微变。
“王爷太大题小作了吧,这里哪有净身药?”
“琉璃、紫兰!!”端木瑾的五指未放松一丝力道,突然的向外吼叫。
琉璃和紫兰二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看到脸前的景象,两人吓得浑身一抖,跌跪了下去。
“王爷!”二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给南宫沁雪净身药。”
“王爷,奴婢没有。”“奴婢不敢,这净身药,我们是没有资格去弄的。”
琉璃和紫兰二人吓得连声解释。
“把管事给本王唤来!”端木瑾的眸中两团火焰在燃烧。
不一会儿,那管事被唤了进来,刚被唤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事,她心一颤,刚来到卧室,便声泪俱下的跪了下去,并将项链捧在手心交给端木瑾。
“王爷饶命,是南宫姑娘逼奴婢弄的,这是南宫姑娘送给奴婢的,请王爷明览。”
这管事,果然是老奸巨滑,南宫雪的脸色微白了白,这件事,看来是瞒不过去了。
端木瑾将项链握在手中,紧紧的,目露杀气,除了他允许的人之外,没有人有资格碰这项链。
“来人哪!”
“一二三四”四人立即从屋外奔了进来。
“王爷。”
“将这管事带下去,仗……毙!!”端木瑾无情的吐出了两个字。
“是。”
那四人听了,其中二人便将地上匍匐哀求的管事带了出去,任由那管事怎样哀求,端木瑾也无动于衷。
握着那条项链,端木瑾冷森的目光直视南宫雪倔强淡漠的眸心中,她居然敢将母妃留给他的遗物,送给别人。
她实在是太大胆了。
南宫雪倔强的别过头去,她始终认为自己没有错,不过是一条项链而已,值得如此小题大作?她自己要求净身,只是让他少了一个麻烦而已,他理当高兴才对,现在却用一双杀人般的厉眸看着她。
他的气势太过逼人,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因为太久没有活动的双脚,脚上的链子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着,那声音在卧室内清晰的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也传进了南宫雪的心中。
接下来,内室中便是一阵寂静,静到一根针落在地上,也清晰可闻。
南宫雪平静的看向衣柜,一动不动,像一个木偶一般。
突然南宫雪的眉头微皱了起来,她只觉得耳后一阵冷冽的风吹过,而且越来越近,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充斥着她的全身,她脑中的警钟大作,眼睛仍倔强的看向侧面,她能感觉得到,身后的他正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她,背后那两道光芒刺得她身上有着丝微的灼痛。
“为什么不敢看本王?”夹愠带怒的声音从她的耳后冷不叮的响起。
“我的眼睛要看向哪里,似乎不用经过王爷的同意。”南宫雪冷笑了一声吐出嘲讽的话。
下一秒,端木瑾突然伸手用力的攫住了南宫雪的下巴,强迫她将头转过来,让她的脸对上他冷森的冰蓝色深眸。
“南宫沁雪,本王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许将本王送你的东西弄丢?”端木瑾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吐在南宫雪的脸上,握着项链的左手用力的握紧,五指收拢,指甲深陷入掌心的肌肉中。
“王爷,既然您说这东西已经送给我了,那它就是我的东西,既然它是我的东西,那是不是我想要做什么,不需要经过王爷你的同意?”南宫雪蓦然回头,冷然无惧的对上端木瑾的眼睛。
“南宫沁雪,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端木瑾的唇角浮起残忍而冷酷的笑容,今天父皇本欲留他在皇宫研究登基事宜,他拒绝之下赶回了王府,没想到却发现她将他送她的东西拿去换落胎药。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她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
他也是第一次送别人东西,她却将他的东西如弃履一般的丢给下人,看来他还是太放纵她了。
南宫雪皱起了眉头,眼见着他眸中的怒意渐渐变成玩味的笑容,最后端木瑾的目光重新燃起了一丝她熟悉又陌生的火焰。
南宫雪知晓他的目的,直觉的欲反抗,刚要抬脚,脚腕上连日来的痛楚,已令她不堪重负,一双黛眉却因痛深深的蹙起。
她的手向枕下摸去,端木瑾快一步攫住了她的手腕。
她忍住脚腕的疼痛曲腿欲踢向他,他却更快一步的压住了她的身子,瞬间她便动弹不得,端木瑾内力深厚,南宫雪的动作再快也敌不上他。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将项链套回了她的颈间。
“你不能不想要本王的孩子吗?”端木瑾看着身下的她听到他的话后,倔强的小脸终于有了一丝惊恐,他的嘴角残忍的勾起优美的弧度:
“本王就偏不让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