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讶异的抬头,错愕的看着允腾,允腾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并努了努嘴,示意她接过。
好半晌之后,南宫雪伸手接过。
“谢谢!”她看着他,深深的道了声谢。
“门主,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属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门主您先处理,待会儿,属下再来拿这些东西!”允腾识趣的低头向南宫雪行了一礼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南宫雪感激的看着允腾,握着那写着“盛世王朝”四个字的小册子,掌心微微发烫。
不得不说,允腾说得没错,她确实关心盛世王朝的事情,盛世王朝就是她的心中刺,不管她怎么拔都拔不掉。
端木瑾…
这三个字如影随形的浮上心头,引得她心中一阵发酸,她忍不住苦涩一笑。
她这一生是难以忘怀了。
她俯身将手中另外的一打资料放在地上,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那本小册子。
他突然那么喜欢胡思琴,现在应该消息已经传遍整个盛世王朝了吧?胡思琴……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跟他也挺相配的,有胡思琴陪着他,他现在应该很开心吧?
持着手中的册子,她却没有勇气去打开,良久之后,她方伸出纤指轻轻的打开折子。
她硬着头皮将手中的册子一点点的看下去。
看完后,她的眉头蹙得更紧,除了一些平常其他国家会有的春害及一些瘟疫外,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消息。
她疑惑的将小册来回翻了好几遍,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怎么可能呢?她狐疑的看着手中的小册子,怎么会没有端木瑾即将立后的消息?盛世王朝的国君即将立后,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允腾怕她伤心,所以故意露记了这一件事?
可是不可能呀,这上面的字迹都是盛世王朝负责人的笔迹,允腾的笔记她是认得的!
或者是允腾故意让盛世王朝负责人露记了这一点?
那端木瑾现在还没有成亲吗?
她的心中浮起一丝欣喜,胸口为得知这一消息而心动不已,她的笑意挂上眉梢,倏的她又皱紧了眉头,整个人显得有些浮躁不安。
端木瑾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不关她的事,也许是端木瑾故意将这一消息封锁,不让外人知道!
可是她的心里似乎总有一丝不安,好像即将或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允腾!”南宫雪沉声用内力传音给殿外的允腾。
允腾闻声连忙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已经比刚刚多了一些释然,他面带微笑的看着南宫雪的眼睛。
“不知雪姬有何吩咐?”
“门人已经从连延朝撤退,为何楚护卫还没有回来?”已经整整三天了,从连延朝回山以楚寂的脚程,一天的时间足已,他怎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南宫雪的脸上已明显有一丝不悦。
允腾的脸色微变。
南宫雪从允腾的脸上发现了一丝端倪,那双杏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允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个……”允腾低着头不敢抬起,这个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说!!”
允腾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蹙起了眉头,久久无言。
“允腾!”南宫雪的声音倏的又提高了几分。
允腾咬紧了牙关,最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楚护卫已经联系不到了!”允腾终于吐出了他所得到的消息。
“联系不到了是什么意思?”脸色倏的沉了下来,都已经两天了,允腾居然没有向她禀报。
允腾心虚的手抚额头,在这件事情上他是真的有私心,楚寂这么多年为了绝情门,做了这么多事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他还是在楚寂手上的时候升上的护法,于公于私,他都想要帮他一把。
“允腾,本门主在问你话!”南宫雪的声音倏的凌厉了几分,楚寂居然没有回来,她的心倏的咯噔了一下。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心绪不宁,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她总是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情足以令她内心难安,现在终于知道了,就是楚寂。
楚寂,他到底想做什么?
允腾扑通一声在南宫雪的身前跪下。
“门主,请再给楚护卫一次机会吧!”允腾低声乞求道。
“允腾,难道你不知道楚寂都做了什么吗?你现在居然还替他求情?”南宫雪脸色不悦的看着他。
允腾摇了摇头,满脸真诚的看着南宫雪。
“门主,楚护卫一定是有他的苦衷,所以楚护卫一定会回来的,只要雪姬再给允腾一次机会,允腾一定会劝楚护卫回来的!”
“你能劝他回来?”
他不能,允腾咬了咬牙,即使他不能,他也要试一试。
“请雪姬给允腾一个机会,允腾一定会竭尽全力找楚护卫回来!”
“允腾,你要知道,现在整个绝情门就只有你一个护法,本门主是不可能放你出去的!”南宫雪幽幽的出声提醒。
“允腾会令属下去找。”
“三天!”
“什么?”允腾讶异的抬头。
南宫雪美眸轻转,里面含着一丝看不清的光亮。
“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你如果不能把他找到,你就死了这条心,三天之后,本门主将以门规上的规定来处罚他!”
“是,允腾一定不负门主所望!”允腾惊喜的扬起了嘴角,太好了,楚护卫有救了。
他的心却又在此时提了起来。
楚寂呀楚寂,你最好没有进行什么暗地里的行动,否则,恐怕就是老天爷也保不住你了。
“好了,你下去吧!”南宫雪松了口气扬手轻道。
“是。”
允腾离开后,南宫雪忍不住走下了台阶,来到台阶之下,她心头的阴云始终不散。
她给允腾三天的时间,可是在这三天时间之内,允腾如果找不到楚寂的话又会怎么办?她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楚寂不回门中,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却也在他的预料之外,以楚寂的性子,他在这三天之内,一定会暗自纠结门中的一些人,不过据她观察,门中最近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有奇异的动作,光池也没有一丝异样。
倏的,一张诡异的笑脸浮上心头,令南宫雪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惊惶的神情,这件事……会跟她有关吗?
······
暗室内,黑暗如夜晚,四周伸手不见五指。
楚寂缓缓的醒来,只觉得四周静得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他试图爬起身,抬手却只摸到冰凉的空气,抬手的瞬间,更是发现自己好像全身无一丝力气,像是被人抽空了似的难受。
他摸着胸口轻轻的按住,并试图用气顶开喉咙,喉头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赌着了似的,他勉强冲开喉间的阻隔物,拼命的发出了一声暗哑的声音,然后便剧烈的咳着。
喉咙很难受,如火燎般似的,干痒难耐,让他发出的声音像是鸭子般难听粗嘎。
这是什么地方?他只知道看到了清谜之后,他不知道在她的脸上洒了什么东西,他就没有知觉的昏倒了下去,都怪她没有警觉,杀完了那两名宫女,只是想离开原地,所以才会忽略了四周袭来的杀气,还有清谜那个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
六年前,他亲眼目赌了清谜杀掉了绝情门的三大护法和第一护法,当时的他正是四大护法之一,那时候,他就对她恨之入骨,怎耐他敌不过清谜,最后被她所伤,幸亏他走得快,否则,他早就已经死在她的手下。
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这是把他抓到哪里了?
“清谜,你在哪里?不要给本护卫装神弄鬼!”他发出沙哑的嗓音冲口怒斥道。
“哈哈哈,楚护卫依然是这么性急呀!”
那声音似从四面八方传来,那么的近,好像就在咫尺,可恶的女人,她用的是什么功夫,他居然听不出来她现在到底在什么方位。
“清谜,有本事你出来,咱们单打独斗,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对付我,你觉得很光彩吗?”楚寂阴沉着一张脸,他站起身,身子不停的在原地打转,双手向四周摸去,希望可以摸到墙面等物。
“哟,楚护卫,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你也是这么的会说话呢!”清谜冷热嘲讽的道。
“你快出来,你把我抓来,到底想做什么?”
“把你抓来?何必把字眼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好心的把你请来,想跟你好好的聊聊而已!”清谜戏谑一笑。
“聊聊?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你马上出来!”楚寂忍不住怒吼道,他怒吼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声声的回声,在他的耳边回旋不已。
该死的,果然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你不觉得,这样聊,会更适合放松心情吗?”清谜轻轻的笑道,并没有一丝愠意。
楚寂阴沉着一张脸,他知道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该死的清谜。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按捺下心中的怒火低吼着问。
“唉呀,你能这样说话就对了,心平气和的嘛,你知道,我是最不喜欢跟人打打杀杀的了,可是以前你们绝情门却总是将我逼至死角,逼得我不得不反抗,所以才会失手杀了绝情门中人!”
楚寂冷冷一哼,清谜真是一个爱颠倒是非黑白之人,当年若不是清谜利用迷秋棠吸引绝情门中的人去拿回属于绝情门的东西,她会有今天的下场?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无欲无求的,清谜与绝情门的关系,在他做第一护法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具体的实情他并不是太了解,只是清谜的手中霸占着迷秋棠,而她也一直搜索另外两大法器的下落。
当初西地会将迷秋棠献给盛世王朝,据说还是清谜的主意。
清谜根本就不是想要将迷秋棠献给盛世王朝,她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引出连凤珠。
降魂伞是在盛世王朝皇宫,但是连凤珠十分隐蔽,除非是绝情门中人才能拿到,否则其他人是感应不到的。
所以六年前,清谜才会故意引了绝情门的人下山,继而打死了当初的第一护卫和三名护法,否则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做第一护法,论资历,他都在当初的三名护法之下。
自那次的事件事,他便勤加练习,希望有一天,可以雪耻。
没想到,事隔六年,他竟再一次遭到清谜的暗算。
冥冥中早有注定,他注定还要再一次栽在他的手上。
该死的!
楚寂心中暗自懊悔,如果他当时随着绝情门人回绝情山的话,相信南宫雪不会为难他,他还是可以做他的第一护法,继续守卫绝情门,只要有他在,他就不怕绝情门再有事。
“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万物,因果循环?”楚寂阴冷的提醒道。
“因果循环?若是说因果循环,绝情门早在八百年前就该毁灭了!”清谜冷冷的嗤之以鼻。
“你以为抓了我来就能对付得了绝情门吗?你真是白日做梦!”
“哟,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关心绝情门,绝情门早就已经不要你了!”清谜凉凉的嘻笑出声。
楚寂的脸色微变。
“不关你的事。”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我可是替你心疼呢,你们门主都不要你了,你还为她卖命做什么?我今天请你来呢,其实也是想跟你好好的合作,如果你这么不合作下去,我可不保证我会怎么做哦!”清谜阴鸷的笑着。
“既然被你抓来,随你怎么处置,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你去陷绝情门于万劫不复之地。”楚寂冷冷的笑着,似乎在笑清谜的无知。
她打他的主意,那她是找错人了。
“是吗?”清谜似乎不信的轻笑道。
“是!”楚寂冷冷的回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个绝法!”
清谜的话音刚落,倏的四周大亮,突然的光亮,令楚寂的眼睛一阵刺痛,只见眼前一道人影闪过,他的身子被人用力往后退去,在他的后背抵住什么东西之后,他的双手腕和脚腕立即被扣住,他失去了自由!
楚寂的眼睛微眯了起来,渐渐的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映入眼帘的便是清谜面带微笑的脸和意味深长的目光。
楚寂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果然是你!”他冲口道。
六年前,他就听说清谜已经死了,但是他有预感,像清谜这样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绝情门的女人,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死掉的。
他当时就想到,她有可能是诈死,没想到竟真的被他给猜中了,清谜果然是诈死。
再一次看到那张脸,他的心像是被鞭子狠狠的抽过,被同一个女人害了两次,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辱!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
“意外,而且是非常意外!”前几天听说她没死的时候,他就有预感,清谜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果然……她还是找上门来了。
楚寂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目光异常的冰冷。
“我也很意外,会再一次见到你。”清谜一身黑衣,双手环胸的站在楚寂的面,高傲扬起的下巴,根本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抓我来到底想做什么?”楚寂没好气的冷声质问。
“你别心急,还有呀,我是请不是抓你来的,而且我想让你看点东西!”清谜一袭黑衣蓦然从楚寂的眼前离开,让楚寂看清她身后墙上被禁锢的人。
楚寂蹙眉盯着对方,只见对方的头低着,头发也有些许散乱,在另一方还被囚禁了一个女人,看那服饰还有半边侧脸,楚寂一眼认出来对方是……
“向蓝!”
向蓝听到声音惊讶的转过头来。
“楚护卫?”
“该死的,真的是你!!”楚寂忍不住诅咒出声。
这清谜让他看的就是向蓝?向蓝早就跟绝情门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以为用向蓝就能胁迫得了他吗?真是白日做梦。
“难道你不认识他了吗?”清谜一脸娇笑的往叶柳的方向移去,削尖的手指轻轻挑起叶柳的下巴。
楚寂事带着疑惑的看着清谜勾起下巴的那人,猛一看去,他不以为然,以为是什么陌生的人,可是再一仔细的分辩,对方竟是他寻找已久的柳太医。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叶柳本来还在昏睡,清谜冰凉的手指迫使他幽幽的醒来,他的眼睛刚看到楚寂,整张脸色微变,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又多看了两眼。
真的是楚寂。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柳忍不住疯狂的摇晃着自己的双臂似要挣脱开似的,偏偏他身后的金属物禁锢得他根本无法动弹。
楚寂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变得如纸般苍白。
“如何?你们现在终于父子相见,你们两个怎么都是这副表情?换成了别人,别人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仇家呢!”清谜心里甚是欢喜的调侃道。
她最喜欢的就是看到这一幕,看到父子二人为了对方,而心甘情愿出卖自己的灵魂。
这样的人就是那该死的亲情,让她觉得既可笑又觉得喜悦。
可笑的是,这些人将亲情当作所有的一切,喜悦的是,她终于又有了折磨对象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清谜!你答应过要放过我儿子的,你现在又想做什么?”叶柳粗喘着一字一的质问清谜,双眼中充斥着愤怒的火焰。
清谜挑了挑眉。
“我有答应过吗?是你自己说答应的,我可没有亲口承认会答应!”清谜笑眯眯的解释。
叶柳的脸立即涨成了猪红色,双眼中的怒火却仍未退。
“你抓我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楚寂压抑下胸口的怒气,平心静气的问。
“我刚刚说了呀,想跟你做个交易!”清谜不再调侃他,清清楚楚的吐出了一句话来。
“我说了,我不会跟你做交易!”楚寂冷冷的拒绝,嘴角却因为生气剧烈的抽搐。
“是吗?如果你不肯的话,那有件事,可就由不得你喽!”清谜的眉梢一挑,嘴角划开一抹惑人的弧度,突然她的手中不知从哪里变来一把尖锐的匕首,猝然抵在叶柳的身前。
“你想做什么?”楚寂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紧张的急问。
叶柳咬牙沉痛的望了楚寂一眼,突然俯身便要用自己的脖子蹭向叶柳,清谜飞快的把匕首又往下挪了一些,眼睛含着怒意的瞪向叶柳,她的嘴角浮起阴鸷的弧度。
“你想现在就死吗?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清谜不耐烦的一掌挥向叶柳的颈部。
叶柳只来得及看了楚寂一眼,便垂头陷入了昏迷中。
楚寂终于掩饰不了自己的心情,暴怒的冲清谜狂吼:
“你放了我爹!”
“你爹?哈哈,要我放了他,也可以!”清谜眯了眯眼道。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楚寂禁不住的嘶哑着嗓子怒骂。
“很简单!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我保证你爹会没事!”清谜的嘴角扬起阴谋得逞的笑容。
楚寂认命的抬头闭上了眼睛。
“我再想一想!”
“而且……我还会告诉你,该如何解救你娘亲的办法!”清谜非常平静的又追加了一句!
“什么?”楚寂震惊的睁圆了眼睛。
清谜笑,笑声狂妄的在整个石室回荡不已,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
盛世王朝皇宫
端木瑾已经整整两日未上朝。
“一、二、三、四”还有徐鸿五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两日之前,端木瑾的伤口已经恢复,早该临朝,再加上春季之害频发,有许多政事,需要他亲自处理,偏偏端木瑾怎么也不肯迈出寝宫一步。
五个人齐聚在门外,皆像无头苍蝇似的在门口乱转,却无人敢进去打扰。
“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清谜一身隆重的太后装扮,目光凌厉的瞪着站在端木瑾寝宫外的五人。
“是皇上……他……”徐鸿深深的叹了口气。
“让开!”清谜冷冷的瞪了五人一眼,挥退身后的宫女,然后抬脚进去。
卧室内,端木瑾一身白色的长衫,身形削瘦,正站在桌案前,认真的望着桌子上的纸,手中拿着毛笔,似乎是在帮画。
清谜以为端木瑾是在批奏折,走近一看,那画上的人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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