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将手收回,我蜷缩在被褥里......
“魏修仪......这......老臣......”韩德良一脸惊恐,因我这份激动,他感到惊疑。
哥哥上前,双手搁在我的双肩,沉声,说:“魏淡雪,你到底要闹到何时?适可而止。”
“不要碰我!......”哥哥的碰触如针扎,他的碰触疼的已非是肉体而是一颗心!
哥哥在我的话儿中,手一颤,因是被我的话儿所震......回神,他一手钳制住我的下颚,强迫我抬头与他双目对视,说:“朕早已问过,你可真是不在乎朕加注在你身上的伤痕......你的回答是可以,你可以不在乎......现今,你记忆恢复,表现出来的是什么?你的话可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魏淡雪,你告诉朕,你将朕至于何地?你想要朕再如何信你?”
一声声质问,换来的是一滴滴泪水......说不出一个字去反驳哥哥。
他说的是曾经我对他说的话,许下的承诺,那时的我信誓旦旦,现今的我惶惶恐恐。
“魏淡雪!”哥哥低吼,双手摇晃着我的身子。
我无力去回应哥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韩德良,给魏修仪把脉!”哥哥探手被褥,强行拉出我的右手,不容我反抗,命令着韩德良。
韩德良小心翼翼地应着,上前,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
灼烧与刺痛......蔓延在身上,烧的是我的灵魂,痛得是我的心......哥哥的雷霆手腕,使我无法反抗。
这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这是我应得的,救赎了灵魂,却救赎不了一颗残缺的心......
韩德良额头冒出汗水,他可有把出了什么?
我腹中律动是真实的存在,那并非是我的错觉。
“韩德良,你可是有把出什么?”哥哥沉声问。
韩德良提起袖管,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回:“回禀陛下......魏修仪身子安好,老臣实难看出有何不妥。”
哥哥双眼一敛,问:“除了身子安好,没别的?”
韩德良退后一步,身子曲着,抱拳,回:“是,老臣并未把出有何不妥之处。”
“不对......韩德良......你说的是谎话!是谎话啊......”我对韩德良的话,发出指控,我脉象因为喜脉,他竟可说未有任何不妥之处!
哥哥将我指着韩德良的手拉回,甩袖,发话,“把靳袁慕给朕请来。”
韩德良躬身,回应,“是......老臣这就去请靳袁慕。”
我望着哥哥,又看看韩德良,靳袁慕......脑中顿时清醒,我怎未有想到,还有他可为我证实,腹中确实有胎儿在成长。
靳袁慕,这位事事都了然于心的人,我可去信他?!
韩德良离去,哥哥放开我......起身,未有再说一句话儿,站立于榻前,背过身去。
我蜷缩起身子,安抚着腹中的小家伙,不管发生何事,娘亲都会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伤,失去过一次,再次得到,是老天爷对我的一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