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随着梨柔高低起伏,她这说话人,尚是一字一句都小心翼翼,而我这听话人,这神经也随她的话儿紧绷......
“姐姐,索魂散,索魂之时必须要中毒人痊愈时,精元最为旺盛之际,一具攻下,方可索魂,如若中毒人,精元一直停滞,时好时坏,这毒便得不到催化,自是会潜伏在体内,等待实际,如今万岁爷这身子日渐好转,若再不寻得解药,那......”
梨柔这话儿,我听不下去,问:“妹妹,万岁爷乃是皇帝,这毒若是真中了,我们应当去告知万岁爷,命人寻找解药,这远比你我二人来得强。”
话普落,梨柔眼神一敛,似乎她有些恼怒,一闪即逝的怒意使我不敢确认是否真实。
她神色恢复,说:“姐姐这话您说的自是有理,可这万岁爷的身子谁知,哪天就好了,兴许明儿个就康复了,我们今儿个说,时间可够?”
“这......”
“姐姐,妹妹这都是实话,这话若是被他人听去,那可是要抄家灭门的重罪。”
梨柔说的一句比一句沉重,但我也无语反驳,她所言不虚。
兴许是见我神情缓下,梨柔手紧握与我,说:“姐姐,妹妹没说你话有错,我们自当要禀明万岁爷,但不是今儿个,也不是明儿个,而是要确定万岁爷生命无恙,至少不再受索魂散之迫,那时,时间充裕,万岁爷派人寻找解药,也有时间,您说妹妹这话可对?”
我,点头,说:“你这话对,可你我二人又能做何事?这毒难道妹妹有法子?”
此话一出口,我不由紧盯在梨柔身上,她说了这些话儿,难不成......
梨柔回应我的是,颌首,她说:“办法是有,也是因这办法,妹妹才会如此的谨慎,此方法可延长万岁爷不受索魂散之迫,并非解毒。”
我心里头一忧一喜,梨柔的话,似雨将枯萎的我滋润,似光明将我从黑暗中拖回,但也正是她这话儿,我忧喜掺半,问:“妹妹可将你想的办法说全,姐姐也好知晓应当如何做。”
梨柔,双目第三次巡视了四周一番,这才小心地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瓶,递到我手中,说:“姐姐这是妹妹进宫时,先生给我的白露丸,有解百毒的功效,这药丸,虽不能完全清除万岁爷体内的索魂散,但能抵制它发作的功效......姐姐,妹妹我还需告知你一事。”
我望着手中的小瓶,说:“妹妹你说。”
“姐姐这白露丸虽说可解毒,可抵制索魂散的发作,但是现今......说穿了,便是要万岁爷身子继续在时好时坏中徘徊,这白露丸一颗下去,万岁爷身子便会虚弱一分......”
我听着,忙说:“妹妹这......”
梨柔举手,挡住我口,说:“姐姐听我将话说完,再说。”
我心里有话,在梨柔这话下,也唯有暂收,点头。
梨柔指着我手中的小瓶,又说:“姐姐,万岁爷身子虽会虚弱,但不会再与过去般无法下榻,只会偶尔有许不能提气,人会有一小会的昏迷,这不打紧,妹妹可以保证,绝不会伤了万岁爷的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