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一阵滚烫,她这样的话儿,只会让我更觉自个儿的无知,说:“妹妹这话儿,令我这做姐姐更是羞愧难挡。”
梨柔,听我话儿,摇头,说:“姐姐千万别这么说。姐姐......您赶紧去里头,让万岁爷久等不好。”
她竟还为我着想,这......见她又要离去,我急忙拉住她,说:“走......跟姐姐进去见见万岁爷。”
梨柔因我话儿,显得惊慌失措,甩着被我拉住的手,一脸害怕,说:“不不不......姐姐,柔儿这次来就是为见您......”
我未有理会梨柔的反抗,拉着她向着内寝走去,边走,边说:“妹妹,这万岁爷近日来身子时好时坏,你不是学医的么?那就去给万岁爷瞧瞧......再说你是美人,怎能怕见万岁爷?”
梨柔被我半推半拉的进入了内寝,神色紧张,低垂着脑袋。
而我则是扬起了笑容,朝已沉着一张黑脸的哥哥走去。
走至床前,哥哥挑了挑眉,紧抿双唇,怒意清楚地显示在他的脸上。
我暗暗叫苦,确实在外头耽搁了太久,也难怪哥哥会怒了。
陪着笑脸,我弯下身,靠近哥哥面前,说:“哥哥......淡雪又惹您生气了。”
哥哥眼儿一瞟,脸撇开,胸口起伏加剧。
“哥哥,您恼了,淡雪又错了,您可有想好如何罚我?”我直起了身,等着接受哥哥的责罚。
哥哥未有出声,仍是撇着脸,不屑看我一眼。
我站立在床畔,心里头掂量着,应当如何去消除哥哥心里头那把燃烧的怒火。
“陛陛......陛下,奴婢梨柔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梨柔,战战兢兢的话响,打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向跪在地上,颤着身子的梨柔,莫非我错了?她怎就这般害怕见到哥哥呢?
正打算上前,却听哥哥的清咳声传来:“咳咳......咳咳......”
才踏出的步子急忙缩回,望着手捂住嘴巴,咳嗽不止的哥哥,担忧,询问:“哥哥......哥哥您身子可是有何处不适?”
哥哥斜斜的看了我一眼,将目光转移,咳嗽仍是未断。
我正想传召太医,没想,梨柔竟已走至身前,她未有看我,而是直接向着哥哥,曲了身,手搭上了哥哥搁置在被外的手腕。
哥哥虽有惊讶与少许的反抗,但当眼触及到我时,他居然放弃了挣脱被梨柔握住的手腕,朝着我瞪了一眼。
我知晓自个儿犯错,而梨柔又是我拖进来的,这......哥哥也太小气了,怎能拿梨柔来气我?!
梨柔为哥哥号了会脉象,直起了身子,对哥哥曲身一揖,恭谨,说:“陛下,您的身子可觉寒意未尽,体虚使不上力,胸口窒闷,有时甚觉接不起气。”
我旁听着,这些话儿,与韩德良与胡诃子说的相仿,这回对梨柔的医术更是多了倾佩。
如若我也有这般精湛的医术,那......不行,我现在贪得无厌,什么都想学,甚至觉得自个儿好无用,什么都不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