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穆娴翎应是比我大三岁,小哥哥两岁。
不过是三岁的差距,彦穆娴翎给予我的感觉,是成熟高雅。
这些一半是我儿时的记忆,一半是由春秀口中得知。
令我意外的是,彦穆娴翎与其二姐彦穆娴谨竟是四年前一同入驻东宫,成为哥哥的妃子,当时哥哥还是太子。
一年后,昌宏帝驾崩,康泰登基称帝,并在两位妃子中选其一,立为皇后。
春秀说,当年众人一致认为哥哥会立姐姐彦穆娴谨为后,只是谁也未料到,最后哥哥竟立体弱多病的妹妹彦穆娴翎为后,彦穆娴谨为谨妃。
虽我还未见过彦穆娴谨,但当彦穆娴翎出现在双眸中的这一刻,我有些明白哥哥为何会做出这般的决定,哥哥真的很会挑选不是么?......
“皇后何出此言,赶紧起来。”哥哥听惠翎皇后一席话,见她做出的举动,上前扶起惠翎皇后。
惠翎皇后起身,退后一步,仍是恭谨,说:“陛下,臣妾这身子骨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说到此处,惠翎皇后话儿中,泛着苦味,颤音一度相随,未有一会,她又说:“惠翎无颜面对陛下,日后九泉之下,又怎面对祖宗......陛下,臣妾恳请陛下,废去臣妾皇后,另立新后。”
我在惠翎皇后此话出口之际,猛地从贵妃椅上站起,不敢置信的看向,就在身前的两人。
为何惠翎皇后会说出这番话?废后,立新后......
哥哥眼儿往我这儿瞟了一下,缩回,再次看向惠翎皇后,说:“皇后,你我二人夫妻已有四载,你可知晓,朕当年为何会选你而非你姐姐彦穆娴谨。”
“陛下心思臣妾不敢妄加猜测,臣妾愚钝。”惠翎皇后欠身,脸色有些泛白。
“彦穆娴翎,温柔婉约,贤惠,奈何身子孱弱,打小就是个药罐子。”哥哥脚步打惠翎皇后身前走离,跨前几步,停下,背向着我与惠翎皇后,说:“彦穆娴谨,同样温柔婉约,同样贤惠,最重要的是,她无病无痛,拥有健康的身子。”
“陛下,臣妾当年曾想询问,为何您会立臣妾,姐......谨妃远远比臣妾来的好,为何......”惠翎皇后在哥哥的话下,疾步上前,她话急,有许失态,不觉中竟是质问的口吻。
哥哥回身,低眼,睇着身前的惠翎皇后,说:“彦穆娴谨怎可做朕之正妻,皇后,朕选你,自然有朕道理,你也无需为自个儿的身子感愧对了朕,你无愧与朕......”哥哥话中含话,每个字都隐含着多层意思。
“臣妾明了,四载夫妻,陛下恩宠,臣妾不敢有忘,陛下您心中之事,臣妾不能猜,也不敢猜,唯独一件事,臣妾必须猜,必须猜透了您心中所想。”惠翎皇后边说,边将目光转向与我,她甚至打哥哥身前走开,来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握住。
我,望着面前的惠翎皇后,又看了眼仍站在原处的哥哥,问:“皇后娘娘......您这是跟陛下......”
“魏修仪,此台戏里,你是旁观者,你只需看仔细了,无需多说,哀家心知陛下心中所牵,虽说夫妻不过四载,可作为女人,对于自个儿的枕边人,自个儿的丈夫,或多或少能猜测出他心中所想,修仪可觉哀家有否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