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月圆之际,天上也有可能没有月球,就算是晚上,也有可能没有风,而现在却恰好是这种情景,天上既没有月亮,也未出现任何大风,就连一丁点的风也没有。
唯一笑和江南,身穿瓦剌士兵的衣服,他们现在可是隐藏在也先大军军营外四三四里外的一座山头上,这里现在静得连一只老鼠也没有。
也先军营的上空,却有两只风筝一直在不停地飞。
那是两只好漂亮的风筝,自从昨天中午以来,就一直在军营的上空飞翔。
“看这里的样子,没有100座军营也有八十座,你不会说要我们一座座的去找吧?”江南看着这么多的军营,他就没有耐心,要知道,现在在他的心里,可全是沉浸于回忆中,如是叫他写回忆的话,他定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绝不放笔,为此,他可以不吃饭,可以不钻李双双的被窝,但是别的事情现在他却实在是做不到,况且现在他又想起了好多精彩的情节。
“你觉得我会那么傻么?告诉你吧,昨晚我也在城里的最高处将这里的一切观察好了,就等今夜动手了,我保证,今晚你所见到的一切,绝对是你今生最传奇中的传奇!”唯一笑笑着说道。
“原来你是早有打算,那你快点告诉我,我们好行动是。”江南急着问道。
“不要急,现在你最重要的是放好你手里的风筝,你可知道,现在前方可还至少有七座军营的灯还未灭,而我们的任务却是只管那最后灭灯的那个军营,而其他的则不管。”唯一笑笑着说道。
“为什么是最后一个?”江南拉着风筝的线不解地问道,而他心中的疑问却绝对不止这一个,“难道那皇帝成了俘虏也还要在这里办公批奏章?这个打死我也不相信。”
“是的,这个我也不相信,但是这里的主帅却会批文件,所以,他会睡得比别人晚。”唯一笑笑着说道。
“难道你就不怕那里是一个陷井?”江南问了这句话,话刚一出口,他就知道这句话会有多臭。
“陷井?”唯一笑笑着说道,“如果那里果真是陷井,那就恰恰证明我是找对了地方!”
“那与救皇上有什么关系?我们可是来救皇上的,而不是来看大官的,更不是来找陷井的。”江南仍是不解。
“如果我们将这里最大的一个官俘虏了呢?如果皇帝在这里,我们拿他交换皇上,他们敢不答应么?看这个军营的气势,这里的头在瓦剌一定很位高权重,我想来就算他不是也先太师,也说不定是什么极为重要的皇亲国戚。”唯一笑笑着说道。
“可是就算我们有人质在这里,在这浩大的军营里,有上万人的军营里,我们俩人如能平安出去那也是万幸,而你却还想带着皇帝一起走,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江南急着说道。
“我唯一笑还年轻,我拿其他的东西开玩笑,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况且还有他最好的朋友的性命。看看吧,前方的七个军营里的灯也熄灭了两处了。”唯一笑笑着指向了前方。
江南果真看见前面的军营里现在只有五个军营有灯光了。
皇帝,被俘虏的皇帝肯定是不会在有灯光的军营里,谁会让这俘虏皇帝与高官住在一起?
唯一笑看了看苍天,他希望能看见一颗流星,传说中,当流星从天空中划过的瞬间,如是你能及时的许个愿,那么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可是现在天空里却根本没有星星,天空上只是布满了一层淡淡的云,可是就算是曾经他看过密密麻麻的星星,可是令他很失望的是,这近十多年来,他却一直没有看见过流星,就连一颗也没有。
当那五个亮着灯的军营只剩下最后两个的时候,唯一笑的心里仍是在想着流星,他也想起了曾经在秋水山庄的训练场上,与秦老板一起看星星的日子。
如果看见了流星,他会许下什么愿呢?
是平安救出皇上还是自己能平安归来,还是自己能和江南一起平安归来?
他的双眼看着也先军营,他有脑海里,却出现了唯歌笑,他与秦老板所生的儿子,这十多年来,小家伙可是长高长壮了不少。
他实在是不再希望唯歌笑再象他一下的流落江湖了,这是一个充满了是非的地方,如果让他再作一次选择,他这一辈子情愿与月娥一起共同撑起秋水山庄,永远也不愿再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江湖日子。
抱着老婆过日子的事情,天下的男人不想的可不过,除非是他心另有所属!而唯一笑果真想么?
这是一个未知的答案!
没有人知道他们等了多少时间,因为当倒数第二个军营的灯熄灭的时候,他和江南也如一支离弦的箭,飞向了那有灯光的军营,他们在军营的上空飞跃着,在黑暗的夜空中,当然所有的巡逻均会只注意自己的前方的地面,谁会去注意天空呢?
天空上面只会有星星。
除了星星之外就只有月亮。
但是今晚却没有月亮,连一丝弯月也没有,星星当然也是无影无踪,天空中,只有淡淡的薄云和那两在还在轻飞曼舞的风筝发!
可是今晚的夜空中,却有两个人,两个飞跃在军营上的人,而他们却没有发现。
因为就算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绝计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就竟有人的轻功能从三四里的地方凌空飞来。
不错!
在空有的确是飞来了两个人!
世界上绝无任何一个人的轻功能平地起飞跃起三四里,而他们之所以能做到,绝不是因为他们的轻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只因他们是搭着风稳而来的,他们是借助了风筝的力量而来到了也先军营里的。
就算是他们来得是如奇的神奇与巧夺天工,但是更神奇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伯颜帖木儿却发现了他们!
但是他根本就在军营内,这个伯颜帖木儿也是一个武林高手,据说他少年时代曾跟谁着一个江南的武林高手学艺,后来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况且,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面黄枯瘦的老者。
“两位进来吧,既然来了,就不妨进来一座。”伯颜帖木儿从他们那极细微的落地声,听出了他们来人只有两人,但是轻功却是绝顶的高,在整个大明朝来说,象这样的高手可绝对不多。
两个身穿瓦剌士兵的衣服的人,当然只得走进营内,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他们也如鬼形般的迅速行动,将大营外执勤的士兵全部给点了穴,他们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却动弹不得丝毫,当然也就发不出一点声音。
然而,现在最吃惊的人却有他们两人,现在吃惊得简直是无法形容,这两人平时就算是天踏下了也不会有如此的吃惊,而现在,他们觉得,天真的是踏实下来。
“不用这么吃惊,尽管我不知道你们的真正身份,但是我知道你们绝不是我瓦剌的人,尽管你们穿着我士兵的衣服,但是我们的士兵中却绝对没有象两位这样身手的人。”伯颜帖木儿笑着说道。
“看来什么也瞒不过你,那既然瞒不住,我们又何必要还要瞒你呢?”其中一位笑着说道,他向这军营内看了看,除了这伯颜帖木儿和枯瘦的老者外,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他们最想见到的人。
“皇上吉祥,草民蔷薇公子扣见皇上。”说着就象大明朝被俘的皇帝行礼道。
明英宗尽管是俘虏,但是在这里却没有人拿他当俘虏看待,他皇上的威风犹在,尽管现在他身陷囫囵,但是他说平身,不必多礼的话还是如象是在当初的北京城的金鸾殿上一样。
但他现在却显然是忙极了,说完这些后,他又一头扎进去看他面前的棋盘去了,再也没太多的理会蔷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