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炮接过鲜花,嘴角立马抽搐了两下,心道,这小子简直欺人太甚了!
虽是如此想的,但却没有表露出来,低着头,装模作样的嗅了一口,然后连连说道:“真香!”
柳洋见二炮叫香了,脸上笑容便更加的和蔼,道:“那拿钱来吧......”
“额......多少!”
二炮一边拿出钱包,一边询问,旁边的陈萍正准备说得时候,柳洋却抢了个先,道:“不贵,不贵,998!”
二炮听后,手下的动作立马一滞,缓缓抬头看着柳洋,嘴唇稍稍轻启,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并无异样,终究还是没能将心中的话说出!
柳洋的脸皮有多厚呀!一束这样的臭花要老子快一千块钱了,怎么不去抢?
即便二炮心中有万般不愿,但想到,此刻形式比人强,而且那条金项链都被敲竹杠了,却也不少这一千块钱了,现在最为首要的任务便是将眼前这头瘟神赶跑!
想着想着,二炮便从钱包里拽出了一堆的钱,且尽数放在柳洋的手心中,道:“大哥,这里有不少于四千块钱,就当小弟孝敬你的,你拿着去喝茶哈!”
柳洋接过钱,却也没有尽数塞进口袋,一番清点,又从口袋里搜出了两个钢镚,连同多出来的钱,尽数返还给了二炮,道:“二炮,哥哥也是有职业操守,以及原则的,怎么可能会多要你的钱呢?”
二炮接过钱,脸上一阵无语,心想,这难道就是做了婊子还立贞洁牌坊?今夜老子就这么倒霉吗?
“你还有什么事吗?......”柳洋见二炮还傻站在自己面前,于是笑着问道。
二炮听到柳洋的问话,一个惊醒,他可是巴不得离开柳洋这瘟神的呀。
“既然大哥有事,小弟便不耽搁了,我们山不转水转,回见哈!”二炮说完后,便也不顾身上的酸痛感,绕过柳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
而地下的混混们也都站了起来,刚才顾及柳洋的威猛不敢上前,现在见自己老大脱离虎嘴了,也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刻到了,于是争相过去,搀扶着二炮。
“二炮,你不是要回见吗?话说大哥要怎么找到你呀!不如留个地址与电话号码吧!”柳洋看着他那滑稽的背影,笑着问道。
扑腾,二炮听到柳洋的问话,一惊之下,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赶忙吩咐自己的手下走快点.....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二炮等人便在黑夜中消失了,让柳洋看得摇头不止。
就在柳洋转过头来,却立马被陈萍吓了一跳。只见她那双黑不溜秋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尤其又是灯光并不明亮的黑夜中,难免会被惊吓到。
“萍姐,你看什么呢?我脸上长花了?”柳洋向后退了两步,定了定心,问道。
这时陈萍才将眼神收了回来,扭过身子朝前走去,悠悠道:“柳洋,每次面对外人的时候,你都像是变了个人样的。也许那样才是你的本性吧.....”
柳洋听后,脸上的表情一怔,先是原地楞了楞,等反应过来,又连忙追了上去,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陈萍却打断道,“柳洋,你也不需要解释什么。姐姐很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很好奇也很沉迷,但我不会问,因为姐姐有双还看得清东西的眼睛......今夜的事我也不会跟莲姨说的。我们都是本分人,不喜欢跟社会上的人有什么纠葛!快点走吧,晚了,莲姨又会担心的。”
柳洋脸上的表情一窒,听陈萍的语气,她似乎是生气了,但这又是为什么呢?按理说,自己那么男子气概的帮萍姐解围,她应该感谢我呀!
柳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等他再抬头的时候,陈萍已经走远了。她那妙曼的背影被灯光拉得修长,柳洋也不想了,理了理思绪,追上去。
“萍姐,这是刚才的花钱!”
“我们玉萍花店的鲜花,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刚才那束只值98,多出来的,还是自己拿着吧,那可是你自己的本事......”
“可是.....”
陈萍从柳洋的手中拿出九十八块钱后,便不再跟其交谈,即便是柳洋主动开口问话,她也不甚明显的将头扭过去,根本便不回答。
两人便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从银泰广场,走回到了玉萍花店,期间的尴尬真是不足外人道也呀!
“你们怎么才回来呀!我都准备去找你们了!”
就在柳洋,陈萍走到花店门口的时候,却只见莲姨提着一个手电筒走了出来,见到他们两人时,立马苛责地问道。
“现在入冬了,出来溜达的情侣少,又没碰上什么大的节日,我跟柳洋费了老大的劲,才将那三束鲜花卖掉呀!”陈萍连忙站出来回话道。
“哦,那三束鲜花卖掉了?”莲姨听后,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许超出她预料的表情,看来,依着莲姨的想法,陈萍他们是一束鲜花都卖不出的!
陈萍也觉察到了莲姨脸上的表情,立马嗔道:“莲姨,你这什么表情嘛!你外甥女连几束花都卖不出了”
“你莲姨自然是不相信咯,这老区不比从前了。随着一大批商业写字楼往北移,还有几所学校的新校区也开设到了新区那边了,我们这里还剩下几个人了!你也不看看,以前银泰广场可是人满为患呀!而现在呢?人去楼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花卖掉的。”
陈萍听到这里,突然想到柳洋的强买强卖,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灿烂了起来,若不是还要跟其冷处理,陈萍定要狠瞪他一眼。
莲姨也没觉察到陈萍脸上微表情的变化,接着说道:“也不知道政府是怎么想的,本来发展中心便不在这里,竟还要在老区开设一条新街,交通,人流,什么都不发达,难怪店面都卖不出去了!阿萍,我已经跟店面的房东说好了,她那人也通情达理,答应将我们押金退回来,我们收拾收拾,熬过这个月便回老家去吧。姨,明年带你去沿海发达城市再战!前两天,你阿妈还说怪想念你的呢!”
“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年不回家过年的吗?莲姨,听你的口气,我们不开这店了?”陈萍听后一惊,连忙问道。
“开?怎么开?银行卡里还有钱么?我可告诉你,不超过一个礼拜,店里那么多盆花便都会枯萎了。靠你把嘴皮子说干,让脚磨出泡来,卖出三束鲜花,有用么?莲姨跟市中心一家花店的老板很熟,我刚打电话过去,她说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答应将这些瓶花原批发价接收,明天你便叫几辆三轮车拖过去。阿萍听莲姨的话,现在走还来得及,再拖延下去,资金陷进去了,可真就赔得血本无归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