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9644100000095

第95章 安禄山屠肠殒命 南霁云啮指乞师

词曰:

逆贼负却君恩重,受报亲生逆种。家贼一时发动,老命无端送。

渠魁虽殄兵还弄,强帅有兵不用。烈士泪如泉涌,断指何知痛?

调寄《胡捣练》

君之尊犹天也,犹父也;而逆天背父,罪不容于死。然使其被戮于王师,伏诛于国法,犹不足为异。唯是逆贼之报,即报之以逆子。臣方背其君,子旋弑其父,既足使人快心,又足使人寒心。天之报恶人,可谓巧于假手矣。乃若身虽未尝为背逆之事,然手握重兵,****一方,却全不以国家土地之存亡为念,只是心怀私虑,防人暗算,忌人成功,坐视孤城危在旦夕;忠臣义士,枵腹而守,奋身而战,力尽神疲,疼心泣血,哀号请救,不啻包胥秦庭之哭,而竟拥兵不发,漠然不关休戚于其心,以致城池失陷,军将丧亡,百姓罹灾,忠良殒命,此其人与乱臣贼子何异,言之可为发指!

且说安禄山自两目既盲之后,性情愈加暴厉,左右供役之人,稍不如意,即痛加鞭挞,或时竟就杀死。他有个贴身伏侍的内监,叫做李猪儿,日夕不离左右,却偏是他日夕要受些鞭挞。更可笑者,那严庄是他极亲信的大臣了,却也常一言不合,便不免于鞭挞。因此内外诸人,都怀怨恨。禄山深居宫禁,文武官将稀得见其面。向已立安庆绪为太子,后有爱妾段氏,生一子,名唤庆恩,禄山因爱其母,并爱其子,意欲废庆绪而立庆恩为嗣。

庆绪因失爱于父,时遭垂楚,心中惊惧,计无所出;乃私召严庄入宫,屏退左右,密与商议,要求一自全之策。严庄这恶贼,是惯劝人反叛的,近又受了禄山鞭挞之苦,忿恨不过。平日见庆绪生性愚呆,易于播弄,常自暗想:“若使他早袭了位,便可凭我专权用事。”今因他来求计,就动了个歹心,要劝他行弑逆之事;却不好即出诸口,且只沉吟不语。庆绪再三请问道:“我目下受父皇的打骂,还不打紧,只恐偏爱了少子,将来或有废立之举;必得先生长策,方可无虑,幸勿吝教。”严庄慨然发叹道:“从来说母爱者子抱,主上既宠幸段妃,自然偏爱那段氏所生之子,将来废位之事,断乎必有。殿下且休想承大位了;只恐还有不测之祸,性命不可保。”庆绪愕然道:“我无罪何至于此?”严庄道:“殿下未曾读书,不知前代的故事。自古立一子废一子,那被废之子,曾有几个保得性命的?总因猜嫌疑忌之下,势必至驱除而后止,岂论你有罪无罪。”庆绪闻言,大骇道:“若如此则奈何?”严庄道:“以父而临其子,惟有逆来顺受而已。”庆绪道:“难道便无可逃避了?”严庄道:“古人有云: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此不过谓一家父子之间,教训督责,当父母盛怒之时,以大杖加来,或受重伤,反使父母懊悔不安,且贻父母以不慈之名;不若暂行逃避,所以说大杖则走。今以父而兼君之尊,既起了忍心,欲杀其子,只须发一言,出片纸,便可完事,更无走处,待逃到那里?”庆绪道:“此非先生不能救我!”严庄道:“臣若以直言进谏,必将复遭鞭挞,且恐激恼了,反速其祸,教我如何可以相救!”庆绪道:“我是嫡出之子,苟不能承袭大位,已极可恨,岂肯并丧其身?”严庄道:“殿下若能自免于死亡之祸,便并不致有废立之事矣!”庆绪道:“愿先生早示良策,我必不肯束手待死!”

严庄假意踌躇了半晌,说道:“殿下,你不肯束手待死么?你若束手,则必至于死;若欲不死,却束不得手了。俗谚云: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父要子亡,不得不亡。说便如此说,人极则计生。即如主上与唐朝皇帝,岂不是君臣;况又曾为杨妃义子,也算君臣而兼父子了;只因后来被他逼得慌了,却也不肯束手待死,竟兴动干戈起来,彼遂无知我何,不但免于祸患,且自攻城夺地,正位称尊,大快平生之志。以此推之,可见凡事须随时度势,敢作敢为,方可转祸为福;但不知殿下能从此万无奈何之计,行此万不得已之事否?”庆绪听说低头一想,便道:“先生深为我谋,敢不敬从。”严庄道:“虽然如此,必须假手于一人,此非李猪儿不可,臣当密谕之。”庆绪道:“凡事全仗先生大力扶持,迟恐有变,以速为贵。”严庄应诺,当下辞别出宫,恰好遇见李猪儿于宫门首,遂面约他:“晚间乘闲到我府中来,有话相商。”

至夜李猪儿果至,严庄置酒肴于密室,二人相对小饮。严庄笑问道:“足下日来,又领过几多鞭子了?”李猪儿忿然道:“不要说起,我前后所受鞭子,已不计其数,正不知鞭挞到何日是了?”严庄道:“莫说足下,即如不佞忝为大臣,也常遭鞭挞,太子以储贰之贵,亦屡被鞭挞。圣人云:君使臣以礼。又道:为人父,止于慈。主上恁般作为,岂是待臣子之礼,岂是慈父之道?如今天下尚未定,万一内外人心离散,大事去矣!”李猪儿道:“太子还不知道哩!今主上已久怀废长立幼,废嫡立庶之意,将来还有不可知之事。”严庄道:“太子岂不知之,日间正与我共虑此事。我想太子,为人仁厚,若得他早袭大位,我和你正有好处,不但免于鞭辱而已。怎地画个妙策,强要主上禅位于太子才好。”李猪儿摇手道:“主上如此暴厉,谁敢进此言,如何勉强得他。”严庄道:“若不然呵,我是大臣,或者还略存些体面,不便屡加挞辱。足下屈为内侍,将来不止于鞭挞,只恐喜怒不常,一时断送了性命。”李猪儿听说,不觉攘臂拍胸道:“人生在世,总是一死,与其无罪无辜,俯首被戮,何如惊天动地做一场,拚得碎尸万段,也还留名后世!”严庄引他说出此言,便抚掌而起,说道:“足下若果能行此大事,决不至于死,到有分做个佐命的功臣哩!只是你主意已定否?”李猪儿道:“我意已决;但恐非太子之意,他顾着父子之情,怎肯容我胡为?”严庄道:“不瞒你说,我已启过太子了;太子也因失爱于父,怕有祸患。向我说道:‘凡事任你们做去罢。’我因想着足下必与我同心,故特约来相商。”李猪儿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只明夜便当举动。趁他两日因双眸作痛,不与女人同寝,独宿于便殿,正好动手;但他常藏利刃于枕畔,明晚先窃去之,可无虑矣!”言毕作别而去。

次日,严庄密与庆绪约会。到黄昏时候,庆绪与严庄各暗带短刀,托言奏事,直入便殿门来,值殿官不敢阻挡。禄山此时已安寝于帏帐之内,不防李猪儿持刀突入帐中,禄山目盲,不知何人;方欲问时,李猪儿已揭去其被,灯火之下,见禄山袒着大腹,说时迟,那时快,把刀直砍其肚腹。禄山负痛,急伸手去枕畔摸那利刃,却已不见了,乃以手撼帐竿道:“此必是家贼作乱!”口中说话,那肚肠已流出数斗,遂大叫一声,把身子挺了两挺,呜呼哀哉了。时肃宗至德二载正月也。可恨此贼背君为乱,屠戮忠良,虐害百姓,罪恶滔天,今日却被弑而死。乱臣受弑逆之报,天道昭彰。后人有两只《挂枝儿》词说得好,道是:

安禄山,你做张守珪的走狗,犯死刑,姑饶下这驴头。却怎敢持兵强,要学那虎争龙斗,你不是狼子野心肠,人道是猪首龙身兽,到今日作孽的猪龙,也倒死在猪儿手!

安禄山,你负了唐明皇的宠眷,不记得拜母妃,钦赐洗儿钱,怎便把燕代唐,要将江山占。可笑你打家贼的鞭何重,那禁他斫大腹的刀太尖。则见你数斗的肠流,为甚赤心儿没一点!

禄山既被杀,左右侍者方惊骇间,庆绪与严庄早到,手中各持短刀,喝叫不许声张。众人一则平日被禄山打毒,今日正幸其死。二来见庆绪与严庄作主,便都不敢动。严庄令人就床下掘地深数尺,以毡裹其尸而埋之,戒宫中勿漏泄。次早宣言禄山病骤危笃,命传位于庆绪。于是庆绪僭即伪位,密使人将段氏与庆恩缢死,伪尊禄山为太上皇,重加诸将官爵,以悦其心。过了几日,方传禄山死信,命众臣不必入宫哭灵,密起其尸于床下。尸已腐烂,草草成殓,发丧埋葬。严庄见庆绪昏庸,恐人不服,不要他见人。庆绪日以酒色为事,凡禄山所宠的姬侍,都与****;凡大小诸事皆取决于严庄,封他为冯翊王。严庄以庆绪之命,使伪汴州刺史尹子奇引兵十三万攻睢阳城,睢阳太守许远求救于雍邱防御使张巡。

且说张巡在雍邱,那南霁云与雷万春,已投入麾下为郎将。当车驾西幸之时,贼将令狐潮来攻雍邱,张巡率南、雷二人,及诸将佐,悉力拒贼。令狐潮与张巡原系旧同学,因遣使致书,申言夙契,且云:天下存亡未卜,守此孤城何益,不如早降为上。张巡部下有大将六人,亦劝张巡出降。张巡大怒,设天子画像于堂,率众朝拜涕泣,谕以大义,众皆感奋。张巡乃斩来使,并斩劝降六将。于是人心愈坚,拒守既久,城中缺少了箭,张公命作草人千余,蒙以黑衣,乘夜缒下城去。贼兵惊疑,放箭乱射,遂得箭无数。次夜,仍复以草人缒下,贼都大笑,更不为备。张巡乃选壮士五百人,缒将下去,径到贼营;贼出其不意,一时大乱,弃营而奔,杀伤甚众。令狐潮忿怒,亲自督兵攻城。张巡使雷万春登城探视,时万春因传闻得其兄雷海青殉难的消息,十分哀愤,才哭得过,便咬牙切齿的上城来,方举目而望,不防贼兵连发弩箭。雷万春面上连中六矢,仍是挺然立着不动。令狐潮遥望见,疑为木偶人;及见其用手拔箭,流血被面,方询知是雷万春,大为骇异。正是:

草人错认是真,真人反疑为木。

笑尔草木皆兵,羡他智勇具足。

少顷,张巡亲自临城,令狐潮望着楼上叫道:“张兄,我见雷将军,知足下军令矣!然知天道何?”张巡说:“足下未识人伦,安知天道?你平日也谈忠说义,今日忠义何在?勿更多言,可即决一胜负。”遂率兵与战,兵皆奋勇争先,生获贼将十四人,斩首八百余级。令狐潮败入陈留,余众屯于沙涡。张巡乘夜袭击,又大破之,奏凯而回。忽探马来报说:“贼将杨朝宗,欲引兵袭取宁陵,断我归路。”张巡乃分兵守雍邱,自引兵将星夜至宁陵,恰直许远亦引兵到来,遂合与贼战,昼夜数十回合,大破杨朝宗之众,斩首数千级。

捷音至行在,肃宗诏以张巡为河南节度副使,许远亦加官进秩仍守睢阳。至是尹子奇来攻睢阳,许远因兵少,遣使至张巡处求救。张巡以睢阳要地,不可不坚守,乃自宁陵引兵三千至睢阳,合许远所部兵不过七千人。张巡与南霁云、雷万春等数将,并力出战,屡次得胜。张巡欲放箭射尹子奇,奈不识其面,乃以篙为矢射去,贼兵疑城中箭已尽,遂将篙矢呈于子奇。于是张巡识其状貌,命南霁云射之,中其左目。正是:

禄山两目俱盲,子奇一目不保。

相彼君臣之面,眼睛无乃太少。

自此许远将战守事宜,悉听张巡指挥。张巡真是文武全才,不但善战,又极善谋,行兵不拘古法,随机应变,出奇制胜。其生性忠烈,每临战杀贼,咬牙怒恨,牙齿多碎。却又能于军务倥偬之际,不废吟咏。因登城楼,遥闻笛声,遂作军中闻笛诗云:

苕荛试一临,敌骑附城阴。不辨风尘色,安知天地心。

门开边月近,战苦阵云深。旦夕更楼上,遥闻横笛音。

闲言少说。且说许远向于睢阳城中,积军粮百余万石,后被宗藩虢王巨调其半分给他郡,不由许远不肯。因此睢阳城中粮少。到那时渐已告匮,每人日只给米一二合,杂以茶纸树皮为食。贼兵攻城愈急,造为云梯,其状如虹,使勇卒三百立于上,推梯临城,欲便腾入。张巡预知,使人于城墙潜凿三穴,俟梯将近,每穴出一大木,以一木拄定其梯,使不得进;一木上有铁钩挽住其梯,使不得退;一木上置铁笼盛火药,发火焚之,梯即中断,梯上军士都被火烧,跌落地而死。贼兵又作木驴攻城,张巡命熔金汁灌之,登时消铄。凡此拒守之事,俱应机立办,贼服其智,不敢来攻;但于城外列营围困。张巡、许远分城而守,与众同食茶纸,亦不复下城。那时大帅许叔冀在谯郡,贺兰进明在临淮,俱拥兵不救,而临淮与睢阳尤近,张巡乃命南霁去赴临淮借粮,乞师援救。

霁云领命,引三十骑出城突围而走,贼众数万挡之,霁云直冲其众,左射右射,矢无虚发,贼皆披靡,遂出重围至临见贺兰进明涕泣求救。谁知进明素与许叔冀不睦,恐分兵他出,或为所袭;二来又心怀妒忌,不欲许远、张巡成功,竟不肯发兵,亦无粮米相借,说道:“此时睢阳当已失陷,我即发兵借粮,亦无及矣!”霁云道:“睢阳死守待救,大兵速去,必不至于陷;若果已失,我南八男儿,请以死谢大夫。”进明只不允。霁云奋然道:“睢阳与临淮如皮毛之相依,睢阳若陷,即及临淮,岂可不救?”说罢仰天号恸。进明爱其忠勇,意欲留之,乃用温言抚慰,且命设宴款待,奏乐侑酒,霁云大哭道:“仆来时睢阳城中,已不食月余矣,今即欲独食,安能下咽!大夫坐拥强兵,并无分灾救患之意,岂忠臣义士之所为乎?”因发狠自咬下一指,以示进明道:“仆已不能达主将之意,请留此指以示信,归报主将与同死耳!”一时指血泪血,有如泉涌,座客俱为之挥涕。进明决意不救,又度霁云不可留,竟谢遣之;此真千古可恨之事,所以至今张睢阳庙中,铜铸一贺兰进明之像,裸体绑缚,跪于阶下,任人敲打,来泄此恨。后人也有两只《挂枝儿》说得好,正是:

进明呵,你也食唐家禄否?人望你拯灾危,冒险的求救;谁知你拥强兵,竟不能相救。不曾见你兴师去,倒要将他勇士留。可怜那南八男儿也,十指儿只剩九。

进明呵,你不顾千年的唾骂,任南八苦求救,只不听他,眼睁睁看他将指头儿咬下。他当时临去空咬指,我今日说来亦咬牙,好把你睢阳庙里铜人,也尽力的狠敲打!

南霁云自临淮奔至宁陵,与偏将廉坦,引步骑数百,冒围至睢阳城下,与贼力战,砍坏贼营,方得入城门。城中人闻救兵不至,无不号哭,或议弃城而走。张巡、许远婉言晓谕众人道:“睢阳乃江淮保障,若弃之而去,贼必长驱东下,是无江淮也;况我众饥疲,即走亦不能远,徒遭残杀耳!临淮虽不来相救,诸镇岂无一仗义者,不如坚守以待之;但是城中绝粮,何忍留尔众同受饥寒,今任尔众自便,我二人为朝廷守士,义当以身守之,不敢言去矣!”众人闻言感激,愿同心竭力,以守此城。茶纸食尽,杀马而食;马食尽,罗雀掘鼠而食;雀鼠亦尽,张巡杀其爱妾,许远烹其家僮,以享士卒。人心愈加衔感,明知必死,终无叛志。

又挨过了数日,军将都羸瘦患病,不能拒守,贼遂登城。张巡西向再拜道:“臣力竭矣!不克全城以报朝廷,死当为厉鬼以杀贼!”今盛京慈仁寺,所塑青魈菩萨,赤发蓝面,口衔巨蛇,如夜叉之状,云即张睢阳自矢所为厉鬼像也。城既破,张、许二公及诸将俱被执。尹子奇将许远解赴雒阳,张巡与南霁云等共三十六人皆遇害。张巡至死,神色如常,万春、霁云俱骂不绝口而死;其余三十余人,亦无一肯屈节者。后人有诗赞曰:

张巡先殒固尽忠,许远后亡亦矢节。

从死不独有南雷,三十六人同义烈。

睢阳失陷三日之后,河南节度使张镐救兵到来。原来张镐闻睢阳危急,倍道来援,犹恐不及,先遣飞骑驰檄谯郡太守闾邱晓,使速引本部兵先往。闾邱晓素傲狠,不奉节制,竟不起兵;及张镐至,城已破三日矣。张镐大怒,令武士擒闾邱晓,至军前杖杀之。正是:

恨不移此闾邱杖,并杖临淮狠贺兰。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深度忧郁

    深度忧郁

    作者雪屏以他个人的病房生活为蓝本,力图透过主观的感觉来关照现实生活的某些侧面。他在这部小说中,更刻意地描摹瞬间的感受和细腻的心理描写,为无法再现的青春岁月画上了一个句号。走出病房的雪屏,其作品对人性、人道和人心均有了更多的思考,强化了人物的塑造和内心的刻画,而尽量淡化戏剧冲突和情节的展开。他的身边,精明狡诈的,不离不弃的,背叛的,纠缠的,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来过,他们又离开,他们的故事逐渐逐渐飘散在风中……他用自己患有忧郁症的状态来消化这些人这些事,一切就从这个角度变得仿佛哈哈镜里的影像,扭曲、混乱、诡异而荒唐。
  • 打街

    打街

    本书是一本短篇小说集,整理和收录了作家曹向荣的16篇短篇小说。作品呈现出了丰富、复杂而鲜活的社会现实。作家曹向荣跟大多数普通人一样,一直生活在底层,亲身经历了城市的一系列变化,她用她细腻、敏感的艺术感受力,真实地记录着当下的社会生活。他笔下的人物身份不同,但各个鲜活而富有个性,塑造的故事逼真地再现了现实生活的丰富与生动,真实地折射出当今人们的内心世界和生存状态。作品呈现一种自然、真且又原汁原味的特色。
  • 清风闸

    清风闸

    演叙宋仁宗年间,浙江台州知府有一木行主孙大理,娶妻汤氏,生女孝姑。后汤氏病死,续娶强氏。一日,大理得一乞丐小继,便收留了他。强氏勾引小继通奸,并把大理勒死沉入井中。不久,又把孝姑嫁给破落户皮奉山(人称皮五腊子)。皮五吃酒赌钱,孝姑实难度日,欲寻短见,被其父阴魂救下……
  • 谋杀似水年华

    谋杀似水年华

    暴雨之夜,十二岁的秋收透过门缝,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一条紫色丝巾勒死,但凶手一直逍遥法外。十五年来,秋收漂泊四方寻找凶手。为了引蛇出洞,他开了一家网店,专门售卖那款特别的紫色丝巾。在守候了许多天之后,终于,一个神秘的女孩买下了一条丝巾。秋收暗暗追踪,发现她和十五年前的谋杀案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 因风而吹过

    因风而吹过

    风来过,带走了你的生命,带走了我对你所有的不舍与思念。记得你说过的话,我会好好的过下去,照看着你你喜欢的雏菊花,你是否也能在天堂看见它们。
热门推荐
  • 帝姬策

    帝姬策

    一朝穿越,她两世为人。一句得言昭者得天下,倾覆了她的一生。乱世沉浮,他执掌天下,拥有侵吞万里的野心。一举麾下,灭了她的国,毁了她的家,更残酷的是禁锢了她的身。她对他,除去国恨,就是家仇。他说:“从今往后,朕的六宫只为你而留。”他一国之帝为何如此执着,而她亡国公主又该如何反抗?
  • 嚣张狂医

    嚣张狂医

    为了弘扬华夏医术,萧羽降临花都;初来乍到,美女便不间断的接踵而来……可爱萝莉、极品御姐、清纯萌妹子,萧羽觉得有些吃不消;他是能起死回生的‘医神’,更是出神入化的武道天才;看尽天下美色、登上权利之巅,学业、霸业两不误!
  • 架空穿越:秀儿是你吗

    架空穿越:秀儿是你吗

    【有女名日秀儿,其生而落地,便言:“两开花。”五岁,见真香王氏七子境泽,大笑,曰:‘吾必将夺其炒饭。’七岁,独上高楼,坐而弹琴。帝见其聪颖,传唤左右,手奉玉玺,而仅为其砸核桃也。古往今来,唯此一人尔。】这部小说,灵感本是来自流行梗“秀儿是你吗”,动力则是想为老妈写一篇言情文……当事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简介欺诈,与内容不符】【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 巫师的玄幻之旅

    巫师的玄幻之旅

    苏林在武侠世界修炼绝世功法,崛起于巫师世界;在仙侠世界见识绝顶神通,横行于巫师世界!独身游走在无数世界之中,苏林见证万千大道,誓要最终证就永恒不朽!这是一部巫师的奋斗史,哪怕强者的道路上铺满白骨,注定孤独,苏林也无怨无悔!
  • 盛宠:娇妻有毒

    盛宠:娇妻有毒

    每晚,我总能梦见那红衣女子,打着红伞站在身后。某人:你是不是喜欢她?女主:没有!某人: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女主:别瞎说!某人:我不信(摸刀)红衣女子:我是无辜的!本文1V1,不虐。(更新慢)
  • 祸水昭仪

    祸水昭仪

    三年前的邂逅,让她从此失了心;三年后的今天,她已是身份高贵的昭仪了,可为什么偏偏在她绝望时,又让她遇见他?然而,身不由己的她,这一次,能否留住他那颗飘浮不定的心……
  • 迷糊魔女恋上恶魔撒旦

    迷糊魔女恋上恶魔撒旦

    瞳汐汐,迷糊魔法少女,意外考上魔法学院,她刚到魔法学院报道的时候,不小心把某撒旦男当成打酱油的哑巴,就这样悲催的瞳汐汐开始了她的噩梦生涯,在和某撒旦男的相处中,她遭遇了她这辈子从没有遇到过的所有苦难,就在瞳汐汐和某撒旦男的恋爱开花结果时,意外突生,瞳汐汐一别四年,再次回归时,某撒旦男身边已多了个女子,而瞳汐汐这次又该何去何从。
  • 废柴猎魔传

    废柴猎魔传

    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先,我他妈早就苦其心志,饿其筋骨,空乏其身了,先什么先呐
  • 玄冥仙尊

    玄冥仙尊

    天际州沧源国一群天赋异禀的少年,从稚嫩到成熟,抵御外族入侵,保家卫国,可歌可泣!
  • 灯白

    灯白

    世界再大也别忘了有人在你身旁。就这样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