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青楼?那个跟凤嫣楼并排的大青楼?一个只招呼男人的酒馆,可是比安堪更会做生意,起码那里寻快乐不会有老婆找上门,女人一律拒在门外的地方。
“寻开心?”房内的侍从无奈的重复着,不禁在心底替孝亲王感以悲哀。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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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这位在自己眼前坐下的‘公子’,夏国明不明白她是怎么能避开侍从的阻挡走进来,而且还这么的大摆大摇。
“夏表哥,你真不够义气,为弟才外出不久,你就喜欢独自去偷欢,也不想要找找为弟一起来。”墨墨也不管那人的讶异,拿起一个空着的酒杯为自己倒了杯酒解渴。
“你都会说出外了,为兄怎么找你啊!”夏国明很快的适应过来,若无其事的继续抱着身边的两个女人轻轻的摇着身子。
“那好,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再来这么好玩的地方寻快乐可是不能忘记本人的。”墨墨轻笑,将夏国明手中其中一个女人抱到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抱着人家的肩。
“你这小子一来便跟我争女人,你要我怎么带你来?”夏国明无奈的摇头,以眼神示意那两个女人都出去。
怀中刺鼻的脂粉味离开,墨墨忍不住深深的换了两口气。
“你这小子怎么喜欢来这种地方了?想要女人就听你爹的话娶妻啊!”眼看那两个女人将门关上,墨墨双手趴在桌子贴近夏国明取笑说。
“娶妻?你以为人人都能像孝亲王那样幸福能娶到一个会舍身为夫的妻子吗?”夏国明拿起手中的洒杯慢慢的把玩着,唇角弯起不知是什么意思的笑意。
“你知道了?”没有玩笑的心,墨墨将酒杯放下。
“谁不知道?在你受伤的第三天,那样的消息便传到京城中了,现在京城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当日邢津误中敌人的计进入敌阵,而你却一人涉险,将他救出还为他挡下致命的一箭。”夏国明嘲笑的说着,眼角闪过不为人知的落寞。
“想不到在这么封闭的年代里消息也能流传得这么快的。”墨墨不感兴趣的道,伸手拿起筷子吃着桌上的菜,才发现自己开始饿了。
“你是不是爱上邢津了?不然也没有必要为他死。”夏国明却不肯放过她,继续的追问。
墨墨注视着手中的筷子,良久后才微微的启口,道:“其实说不上爱不爱的,当时我是无意间听到那个将领在与火焰军的人说话,从他的话里得知他们设计了急战的邢津我便急起来了。可是当时段希不能完全相信我这个女人,而且又因没有军令不能随便出战。眼看着邢津就那样陷在危险中,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而不当一回事,所以才单独跑进敌军的山谷中去,看有什么能帮他的,毕竟是相识的人,我不能狠心不管的。”
“真的只是这样吗?”夏国明不信任的轻笑,才不相信墨墨的自欺欺人。
墨墨看向像有不快的他,低下双睑,微笑道:“其实现在回想,就算当时那个人不是邢津而是你,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也一定会单身涉险的。”
对于某些人来说,有些事做出来也许会很笨,可是对于她来说,她没有办法放下她的朋友不管,就算邢津不算是她的亲人,也算是她的朋友。
那,不算是爱吧!
“真的吗?”夏国明怀疑的皱眉,心里却是甜甜的。
“别的可以不告诉的,不过这个是真的。”墨墨甜笑。
“那好吧!既然你认为就算我有事也会舍命相救,那么以后我就真心的当你是朋友吧!”夏国明很了不起的大声道,像是那有多少的感动。
墨墨忍不住对他的夸张翻了一下白眼,不悦的道:“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不曾救过你一样。上次被绑架的时候,我不也是舍命救你吗?当时我们还不算是什么好朋友。”
“说的也是,我怎能忘记这件事呢?”夏国明夸张的睁眼,有如真的恍然大悟般。
墨墨也坏坏的笑,伸手在他的头上用力的一敲,说:“所以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不值得救,就知道就让你死在哪里好了。”
“你这是什么话?信不信这次花酒我不请你?”夏国明板起脸,冷声恐吓。
“别这样,请啦!请啦!你也知道我在那孝亲王府里一个月的月钱有多可怜,你不请我就惨了,会被人绑在这里洗碗的。”墨墨夸张的哭出来,伸手死命的拉着夏国明的衣袖。
“好啦!好啦!看你这么可怜,就请你这一次,下次你再想喝花酒就要自己带钱出来。”夏国明装着一副多伟大的模样,坏坏的笑,不等墨墨接口便继续的说:“不过这一次本少爷不想要女人,想要男人,就让你陪坐好了。”
“是,夏少爷。”墨墨委屈的低下头,忍不住暗暗的发笑。
“哟,你这样子真演得不错,现在好像是我逼良为倡了。”夏国明无奈的摇头,心情因墨墨的出现而大好。
“本来就是,你爹夏候爷是那种人,你是他儿子,差不远的。”墨墨很认真的点头,小声的依在夏国明的耳边说。
“你这是什么话。”尖叫,抗议。
“哈哈哈!”开心的笑,墨墨几次要笑趴在地上。
她发现自出发往水历到现在,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
跟夏小子在一起,心情就是轻松得多,没有半点压迫感,更没有什么是需要避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