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准我说她不好,那么我希望你能公平一点心,跟她说,同样不喜欢她来找我多说那些废话。你就跟她说明白,我墨墨不是特别喜欢跟人争男人,她柳媚的男人我没有兴趣争夺,叫她不要再作多余的行为,不要再找我说多余的话,我是不会场轻易因为她的嘲笑的说话而难过的。”本来心情便不好的墨墨只是更见怒火,没有了平日的好修养。
说罢,也就转身往沉烟阁的方向而去,才举步走出便又重新回过头,再补充说:“还有,你要教她,不想被人伤害就别想要伤害别人,要是她还敢来找我多说难听的话,我墨墨也绝不会给面子你邢津的。”
这一次,墨墨是真的气坏了,将心中所有的烦闷心情都往邢津身上发漏,大声骂完后便转身大步的跑远,也不等邢津反应过来。
看着人影从长廊消失,邢津却不因墨墨的怒火而生气,反倒是心情特别平静。
没错,他不怎么相信柳媚会说什么为难墨墨的说话,可是他同样也不相信墨墨会不分是非的说话伤害柳媚。
他已经不能确定是谁先伤害谁,是谁存着好心。只是他多少懂得,他是无法同情拥有这两个女人,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吧!墨墨心甘情愿的搬出景怡居,那么他也不想免强,若她愿意的,他愿意为她在孝亲王府中空出一个位置来,给她过好她想要的生活。
举脚而走,邢津准备去誉王府再商议大事。
*
月色高挂,墨墨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只能弃床而下,穿起薄衣走到沉烟阁唯一而细小的院落中坐在石椅上发呆,看着皎洁的月亮发着呆。
她的心很不安乐,一闭上眼便像是能看到上千条人命在砍头台上,那样的壮观却叫她有恶心感,那雪白的囚衣还有那发光的刀尖都叫她忍不住颤抖。
她不敢睡了,她怕一旦睡着,恶梦会纠缠上她。
她不想看见鲜血横流的景象,可是她却不知自己该不该多管这次的闲事。这不只是一个穷人家挨饿而需要救助的事,更不是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的事。这关系着上千条人命,关系着帝王之位,关系着轩然王朝所有百姓的福址。她只觉插手也不对,不插手也不是。
抬头看天,她真的想问,天到底要她做什么?
深深的叹息,墨墨只感头如千针在刺,是那么的痛而无奈,不知从何拨起,不知该如何拨针。
她真的要眼睁睁看着邢津他们为一已之私而伤害那么多人吗?
无力的从石椅上站起,墨墨禁不往脚步,慢慢的往正居那边走去。
她不知自己正要去哪里,可是她发现自己忽然很想见见那个男人,很想知道他们几兄弟跟太子邢锐有什么仇恨,非要如此对付他身边的人不可。可是她却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去找他的勇气,毕竟她白天才跟他吵过几句,若此时去找他,也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走到人工湖前,墨墨小心的坐在草地上,看向月光,慢慢的咬唇继续她刚才还没有发完的呆。
这里真不是一般的闷啊!这里的人月黑便入睡,除了青楼便没有地方是有人烟的。就像现在这样失眠的她也没有可以渡时间的节日可以过。没有站满帅哥的酒巴,没有健身的会所,没有可以购物的夜街,没有可以打开便能看新闻又可以聊天的电脑,更没有可以让她无病呻/吟的朋友。
也许她没有死,现在也该有个男朋友了,虽然她的职业很难找男朋友,可是以她的可爱没有可能找不到的。
再度重重的叹息,墨墨古笑几声,之后又大笑了几声,始终觉得心情活泼不起来。
谁说跑动起来便会有风?原来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算吹大北风也不会感觉到的。
“上天啊!给我一个男人。”自嘲的弯唇,墨墨半开自己玩笑的小声说道。
“你想要什么男人?”一把意外的声音忽然从墨墨的背后传出。
几乎是立即的,墨墨从草地上弹起,被吓得跳到二尺以外,瞪着眼前的发声体脸色都吓得发青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啊!吓死她了,怎么会这样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他一定是存心来吓死她的。她才开玩笑说想要个男人解闷,他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还真是开玩笑。
看着那可爱极了而且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吓得微微颤抖,那邢津忍不住被她的可爱逗笑了,慢慢的从草地上坐下,拍了拍一旁的草说:“你想要怎样的男人?本王不是来了吗?能不能满足你的需要?你有什么需求?”
死命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墨墨紧紧的闭着唇,用力的抚着被吓坏的心脏,真的不知自己该如何说他才是对的。
他怎能这样呢?他明明已经将她吓得跳起再倒下了,还要说这些风凉的说话,真是叫人气死,偏偏她又没有生气的能力。
无言的松下双肩,墨墨只能乖乖的坐回那草地上,却静不出言的不想理睬眼前这个男人。
她只是无聊向上天呻一呻,可不是真的想要他这个男人。